現在沒有模擬試卷和題庫，如果這些卷子拿給那些學生，能換多少錢？
    清楚未來教培市場的張羽眼睛亮了，趕緊把空間中的所有書本都倒出來，然後數學幾何函數卷子全部裝入空間中。
    第一桶金希望在此，張羽問：“能不能幫我油印一百份？試卷紙質量不要太好，最便宜的就行！”
    自卷空間：【一份卷子一分錢，一百份一塊錢，先交錢後油印。】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不過一分錢一份卷子，真的便宜，張羽終於找到了發財的途徑。
    咕咚！張羽咽口口水，看向老媽：“媽給我拿幾塊錢，我明天上縣城去買幾張卷子，刷題。”
    正在用苞米秸稈燒炕的張衛紅，輕歎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手帕，打開手帕。
    裏麵板板正正卷著一遝錢，應該有十幾元。已經八三年春天，居然隻有十幾元的家底，張羽心疼老媽了。
    張衛紅口中嘟囔：“買化肥的錢不夠，不知道跟誰去借呢。你要買卷子給你吧，五塊錢夠不夠？再給你七毛，來回坐車吃飯。”
    其實現在種地用化肥很少，一坰地用不到一袋化肥。通常情況下，是磷酸二銨配合農家肥做底肥。
    到了五月份，再用一袋尿素追肥。至於說鉀肥和其它化肥，老百姓舍不得用，故而現在產量參差不齊。
    “夠了，足夠了！”張羽接過五塊七毛錢，“媽今晚我早點休息，明天起早去縣城。爭取晚上就回來，畢竟馬上就要二模了。”
    見兒子終於開始走正路，張衛紅擦了擦眼角：“兒子不是媽逼你，那個人人品不好，但是他走的路是對的。
    遲早你要走出大山，也許將來媽和你妹都要靠你呢。大學畢業以後你在城裏站住腳了，就能讓我們娘倆也過上好日子，最少你自己能過上好日子。”
    這話還真沒毛病，最少十年內，大學生都是包分配的。甚至相當長時間內，大學生畢業之後就是幹部編製。
    說起來，張羽也算是趕上好時候，可惜這種好時候，對張羽來講沒有什麽意義。他不想成為體製內的一員，不想被格式化。
    上輩子給人當牛做馬夠夠的了！張羽鄭重承諾：“我聽您的，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習。不，一定讓你們娘倆，跟我一起過上好日子。”
    五塊錢送入自卷空間，然後把英語語文數學試卷，也全都送入空間內。轉眼之間，五份試卷變成了五百套。
    別的且不說，數學這方麵倒是占了大便宜。數學一套就是十幾張試卷呢，而且這油印的卷子看上去太棒了。
    僅僅是這些紙，就不隻是一分錢了。張羽帶著賺錢的夢想進入了夢鄉，一大早就被老媽喊起來。
    外麵漆黑漆黑的呢：“你不是要去縣城嗎？昨晚上我去問過了，供銷社有去縣城拉化肥的車。
    你趕緊去吧，去晚了人家就走了。我給你熱了三個大餅子，還有鹹菜，對付一口。早去早回，不要在那惹是生非。”
    大棉襖厚棉褲，還有腳上的大棉鞋，都是老媽親手做的。大棉帽子是用兔毛做的，棉手悶子是跟人家要的一塊狗皮做的。
    那個便宜老爹留下的毛褲，被老媽拆了織成了毛圍脖。如此一來，張羽被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把書包背在外麵。
    看了看老媽不放心：“這個褥子你帶著，出門再抱一捆苞米稈兒帶著，要不坐車鬥裏太冷了。”
    已經三月十二日，坐車鬥裏進城，還是能把人凍成冰棍。可即便天寒地凍，到供銷社的時候，車鬥裏已經站滿了人。
    畢竟距離縣城一百一十裏，去一趟真不容易。剛剛包產到戶改善生活的農民，還沒有富裕到家家自行車的程度。
    更不要說摩托車了，蹭車去縣城最方便。張羽沒有帶褥子和苞米稈兒，上車之後直接擠在人群裏，然後狠狠往下一坐。
    引來一片咒罵聲：“誰家熊孩子？擠啥擠？”
    “別擠啦，待會兒把我媳婦肚裏的崽兒都擠掉了。”
    這是一台28型拖拉機，也是公社最好的一台農機了，噪音有點大，速度還真不慢。
    這種大車的輪子行駛在雪地上，遠比轎車和汽車都要安全的多。大輪子車胎胎麵紋理清晰，不打滑呀。
    車上每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的，恨不得把家裏的被褥都包裹在身上。沒辦法，冬天淩晨四五點，就叫做鬼呲牙。
    鬼都能被凍得呲牙！那西北風嗖嗖的，體感溫度絕對在零下五十度以下。特別是車子跑起來以後帶起來的寒風，穿多厚都能給你打透了。
    全靠大家擠在一起取暖，每個人都把臉埋在雙腿上。盡可能減少裸露的麵積，甚至不敢裸露一分一毫。
    最先冷的部位不是頭和手，而是屁股。挨著車板兒傳導溫度最快，把所有的溫度都能傳導走。
    到縣城的時候不到七點，屁股已經冰冷邦硬了。零件仿佛都被凍住了，大家下車的時候都險些摔倒。
    張羽顧不上其他，劈裏啪啦就往縣一中跑。跑到的時候，剛好學校開門。還好這個年代沒有校服，雖然張羽包裹的有點嚴實。
    看上去不像是縣裏的學生，可是走讀的學生這麽包裹，似乎也不足為奇。事實上，眼下也沒有什麽門衛，張羽就那麽稀裏糊塗混進來。
    來到高二畢業班，直接進班裏，張羽拿出幾張試卷：“看看啊，來自燕京城的高考模擬試卷，有要的沒？”
    後排的學生不樂意了：“你哪來的？賣什麽試卷啊？趕緊滾犢子啊！”
    “誰讓你進來的，拿的什麽破玩意兒，想要賣給誰？”
    “出去出去不出去，別說把你腦袋削放屁了！孫老師，來個騙子，上咱們班來賣試卷裏了。”
    孫秀國老師狠狠瞪了一眼學生：“哪兒都顯著你了呢？回去上早自習！你是哪來的？
    跟我出來，讓我看看你的試卷兒，哎喲，海澱的卷子？這模擬卷不錯呀，多少錢一份？”
    嘿嘿！張羽笑容可掬：“代數幾何函數，還有英語和語文。一共有五套五十份卷子，您看看要哪一科？
    還是說都要呢？一份卷子七分錢，五十份卷子三塊五毛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童叟無欺絕對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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