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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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朱由渠和秦良玉定下作戰計劃後,讓部隊休息了兩天,然後便前往伏擊點埋伏。由於連日大雨,道路濕滑,張獻忠的大軍要等後麵的輜重隊,所以行軍速度明顯比艾能奇的前鋒要慢。艾能奇的前鋒已過荊州城,而張獻忠的大軍還沒有過公安縣,兩軍已經相差近五十裏。
    而此時在蘆葦蕩設伏的明軍,早已準備停當,隻等艾能奇上鉤。這時一個斥候飛快的跑到朱由渠麵前道:“報殿下,張獻忠義子艾能奇的五千前鋒已過荊州城,距此還有五裏左右,張獻忠的七萬大軍,如今還沒有過公安。朱由渠聽完斥候的情報,心中暗喜。他本想打一下就跑,沒想到這艾能奇如此孤軍冒進,那就怪不得我了。隨即對張君明道:“君明,艾能奇就交給你了,記住,我不要俘虜,我要張獻忠失去理智。”張君明笑道道:“末將明白,殿下放心。”說完便抱拳行禮而去。然後又叫來了火槍營和炮營的營長道:“你們記住,今天不要節省彈藥,給孤玩命的打,回去的路上我們可是要急行軍的,那時彈藥可是累贅。”兩人抱拳稱“諾”領命而去。
    此時的艾能奇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因為從這幾天的消息來看,闖軍根本沒有出枝江縣。他想一定是闖軍連下幾城,已經很疲憊了,肯定在枝江縣城休整,如果他出其不意的上去打一下闖軍外圍的部隊,先來場小勝給張獻忠報報喜。於是他坐在馬上大聲喊道:“弟兄們,快!我們去打闖軍一個措手不及。”眼看就要進去蘆葦蕩了,艾能奇不但沒有謹慎行事,反而讓隊伍加速前進。這一跑起來,隊伍就更加散亂,而且拉的更長。待徹底進入伏擊圈後,突然兩邊炮聲槍聲大作,隨後漫天的箭雨撲麵而來。艾能奇的大軍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打的暈頭轉向,四散奔逃。但周圍都是高高的蘆葦,隻有中間這一條路,要麽往前後跑,要麽進蘆葦蕩。可跑進蘆葦蕩的獻賊士兵,很快就被埋伏在裏麵的明軍給斬殺。此時艾能奇根本沒法指揮自己的部隊,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往回跑,不然今天一定交代在這裏。他一邊揮舞大刀撥擋箭雨,一邊勒馬往回跑。可正當他要衝出蘆葦蕩時,一支利箭徑直向他飛來。隨即他大刀一橫,隻聽當的一聲,箭被擋了下來。但箭尖和大刀碰出了橘黃色的火花,大刀被磕出了一個凹痕。還不等艾能奇驚歎,第二支箭又呼嘯而至。艾能奇趕緊揮刀格擋,但兩支箭的間隔太短,這次沒能擋住,隻是用刀背磕了一下。這完全無法改變這支箭的軌跡,箭穩穩的釘在了艾能奇的左肩。艾能奇慘叫一聲,看向前方,隻見一個白甲小將揮舞著長槍直衝他而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箭傷,隨即揮舞大刀衝了上去。兩馬交錯之間,隻聽嗆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兩騎都向各自的方向繼續狂奔著。但艾能奇的馬漸漸慢了下來,隨後一根頭栽下馬來,他的大刀此時才嚓的一聲,翻滾著插進了土裏。艾能奇一死,獻賊士兵便紛紛投降,隻有兩三百人逃出生天。
    戰鬥結束後,朱由渠讓士兵們趕緊打掃戰場,將俘虜全部綁了起來,讓他們在這裏等張獻忠,然後帶著大軍便匆匆離去。直接繞過了枝江縣和宜都縣,奔著夷陵而去。當天下午艾能奇身死兵敗的消息,就傳到了還在公安休整的張獻忠耳朵裏。張獻忠聞訊,又將桌上的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對著門外大聲喊道:“李自成,我與你勢不兩立!”隨即命劉文秀帶著一萬人馬火速前出,自己則帶領大軍加速前進。等張獻忠的大軍到達枝江縣時,朱由渠的大軍已經回到了夷陵。在夷陵休整一天後,朱由渠又領著大軍大張旗鼓的往北而去。而張獻忠也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夷陵,到達夷陵城下時,夷陵早已是一座空城。張獻忠在城外急得直罵娘,此時的他有一種本想奮力一擊,卻拳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明明別人打了你,自己卻沒法還手,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窒息。此時李定國上前拱手道:“義父,我以為此事有些蹊蹺,李自成如今正圍攻襄陽,他此時不該與我們結怨啊,他為什麽會派兵南下打我們了?”一旁的孫可望接話道:“這還不簡單嘛,就是因為襄陽久攻不下,他準備趁對峙的時間再到別處搶點地盤唄。李自成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當年羅汝才帥軍去幫他,他卻把人家的革佐五營給吞了。”李定國看了孫可望一眼,繼續對張獻忠道:“義父即便如此,闖營來了那麽多人,幾天時間就打到了荊州,那他們為什麽見我軍出動便瞬間縮了回去了?連個照麵都不打。”一旁的孫可望又接話道:“哎呀!定國,還不是因為我們的人多嘛,他們怕打不過,就縮回去了唄。艾能奇都戰死了,你還說沒打照麵!”此時李定國被這個大哥給懟的有些無語了,本來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張獻忠給攔住。隨後惡狠狠的對二人道:“你們記住,不管李自成出於什麽目的,艾能奇的仇必須要報。”隨即轉向傳令兵道:“傳令,大軍火速北上,我要與李自成決一死戰。”
    此時北進的朱由渠和秦良玉,則在當陽附近,轉道向西,很快進入了西麵的大山。臨走時還將大軍西進的痕跡給抹去。這一路上,白幹軍的士兵和將領們都對朱由渠誇讚不已。很多人都對光複軍的士兵說:“跟著你們殿下打仗真過癮啊,幾天之內打下那麽多城,撈那麽多的戰利品,而且還沒怎麽死傷,簡直不要太爽。”聽了白幹軍的誇獎,光複軍的士兵們也感到非常的自豪,為自己跟對了一個好殿下而沾沾自喜。隨後在大山裏兜兜轉轉了十幾天,朱由渠和秦良玉的大軍才回到奉節。隨後在奉節休整了五天,雙方都犒賞了此次參戰的將士。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秦昀姝跟朱由渠的關係越來越好。休整這幾天朱由渠一沒事就跑來找秦昀姝,朱由渠是真的喜歡這姑娘,從第一眼看到就有一種心動的感覺,跟第一眼看到張思怡和孫夢瑤時完全不同。而這一切都被秦良玉看在眼裏,此時她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昀姝這丫頭父母都戰死了,如今孤苦一人,一個女孩子老在軍營裏也不是個事。如果能跟了這位殿下,倒也是個挺好的歸宿。秦良玉便打定主意,要想個正當理由將秦昀姝塞給朱由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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