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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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天的商討,朱由渠和一眾文武,將北地未來五年的規劃都給定了下來。內地對蒙古各部和東北各部全麵開放貿易,同時讓河南山東京畿的無地百姓,可以自願選擇前往遼東或者鬆嫩平原。凡是願意前往的,由官府統一分配田地,農具和耕牛。允許北方有實力的人自己開設工坊,招募工人進行生產活動,官府無故不得幹預。計劃五年內將北方州府及以上的城市,全部通上水泥路等等,共計推出了五十多項民生規劃。
    在會議結束後,朱由渠起身對眾人道:“諸位,如今北地已定,望諸位戮力同心,為百姓謀福祉。絕不可向先帝時期那樣搞黨爭,搞內耗,而不管百姓的死活。孤在這裏將醜話說在前麵,誰要是來以前那套,孤絕不輕饒。若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了解了解西南的情況,看看那些挑戰新規則,魚肉百姓的人是什麽下場。孤不與士大夫共天下,而要與百姓共天下,當然百姓裏也包括士大夫。”隨著經濟工作會議的結束,朱由渠準備在北京休息幾天,然後便南下去解決江南的問題。”
    這天朱由渠正在皇宮的後花園賞花,陳四進來報告道:“殿下,李岩和牛金星求見。”朱由渠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進來。片刻後,李岩和牛金星走了進來。在跟朱由渠見禮後,牛金星率先開口道:“殿下,如今建奴已滅,陛下大仇得報,牛某再無遺憾,今日便向殿下辭行,還鄉養老。”朱由渠隨即關心的問道:“先生,家中可還有人?”牛金星搖了搖頭。“既如此,先生還鄉還有何意?去歲先生勸闖王勿與建奴為伍,孤甚是傾佩,可見先生是有是非觀的人。先生如今未及六十,且身懷安邦定國之誌,大順雖不在了,但治下的百姓依舊是那些百姓,何必局限於一個國號了。若先生有意,孤可以給你一個禦史的職位,參與國政,在新的國朝,為天下蒼生繼續發光發熱,也不妄平生所學嘛。當然,孤隻是給先生一個建議,是去是留,先生自決。”聽了朱由渠話,牛金星思慮片刻後,隨即拱手道:“多謝殿下,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朱由渠點了點頭:“好,既如此,你的任命孤隨後派人給你送去,你且回去等候吧。”牛金星向朱由渠和李岩見禮後,便退了出去。
    待牛金星走後,朱由渠問李岩道:“先生對孤留下牛金星可有意見?”“殿下過慮了。臣,雖以前跟他有過節,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牛金星雖然私心重,但確實有些能力,若是殿下棄之不用豈不可惜。”朱由渠點了點頭問道:“先生今日找孤何事?”“哦,是這樣,昨天下午,建奴在沈陽的所有王公貴族和大臣已經押送到京城了。而建奴的太後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求見了臣,她跟臣說了一件事情,臣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來請殿下定奪。”朱由渠一聽是孝莊太後來了,於是也想聽聽她到底說了什麽,畢竟在後世這位太後可是很有手段的。隨即問道:“哦,說來聽聽。”“她對臣言,陳玄禮在遼東時,曾有鎖關自立的想法。”“那建奴的太後怎麽知道的?”“她說是她慫恿的,當時陳玄禮已經動心了,不但坐了建奴偽帝的龍椅,還跟她這個太後有魚水之歡。”聽完李岩的話,朱由渠隨即大笑起來。李岩無奈道:“殿下,雖然陳玄禮之前上奏過相關事宜,但他畢竟保留了一些事情。此事關係重大,不管此事是否屬實,陳玄禮都應該停職調查。”直到朱由渠笑完後,他才對李岩道:“先生此言差矣,要是換你,在盛京跟某個女人上床的事,你好意思在信中提嗎?”“這…”“更何況,以當時的情形,自己控製著整個蒙古,和女真三大部族,外加朝鮮,是個有雄心壯誌的男人,怕都會有此想法,那可是愛新覺羅家族三代人才征服的土地啊。麵對這樣的誘惑,陳玄禮都沒有鎖關自立,這說明他是個有是非觀且心懷天下的人。當初剛收到他的來信時,孤確實很擔心,畢竟他當時的機會簡直太好了。隻要他控製住山海關,然後聯合多爾袞,此事必成。孤之所以趕緊帥軍北上,更重要的原因是怕陳玄禮自立。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任何自己的行為,可見此人是可信的。”聽完朱由渠的分析,李岩也認可的點了點頭:“不過殿下,如今布木布泰要求見您,那您見還是不見了?”朱由渠思慮片刻道:“讓她來吧,順便把陳玄禮叫來,雖然他是個可信之人,但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一下。”李岩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一炷香後,陳玄禮便來到乾清宮,朱由渠讓他到屏風後麵等著,隨後便將布木布泰給傳了進來。進入乾清宮後,布木布泰向朱由渠叩首道:“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參見漢中王殿下。”“嗯!起來吧!坐下說話。”當布木布泰起身後抬頭看了一眼朱由渠,這可把朱由渠給看的心裏有些癢癢的。難怪陳玄禮扛不住了,這大玉兒果然很撩人啊。於是若無其事的問道:“你找孤有何事?”布木布泰隨即行禮道:“奴婢聽聞殿下乃當世雄主,有成祖遺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今我大清已不複存在,我等已是大明的子民了,我母子二人隻想過安穩的日子,不希望再有戰爭,但殿下手下有一悍將曾有自立之心,若不加以控製,日後恐生異心,讓整個天下再次陷入混亂,蒼生飽受塗炭之苦。望殿下早做安排,以免夜長夢多。”朱由渠雖然心中想笑,但見這妖後戲演的不錯,於是便問道:“你所言何人?”“此人就是陳玄禮。當初在盛京,哦不,是沈陽,奴婢曾攛掇他擁兵自立,當時他不但答應了,還跟多爾袞暗通款曲,同時還讓奴婢為他拉攏昔日的大臣,以備日後之用。”此時坐在屏風後麵的陳玄禮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早知今日,當時就該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朱由渠冷笑道:“哼!好大的膽子!作為建奴偽帝的太後,兵敗被俘,非但不思悔改,反而攛掇本王的大將謀反,你該當何罪。”這一問把布木布泰給搞不會了,這是什麽情況?按照大明朝堂的尿性,不應該先將陳玄禮削去兵權,然後抓起來審問嗎?這位漢中王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了?正當布木布泰一腦袋問號時,朱由渠對屏風後麵道:“玄禮啊,出來吧,看看你在遼東幹好事兒。”此時陳玄禮從後麵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布木布泰,這下布木布泰更加懵了。隨後對朱由渠抱拳道:“殿下,臣絕無自立之心啊,望殿下明查。”朱由渠擺擺手道:“將軍不用解釋,孤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那種情況下,有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但將軍為天下蒼生計,自願放棄個人得失,孤很欣慰。不過以後將軍若再遇到這樣的事,希望將軍繼續保持清醒,莫要自誤才是啊。”看著朱由渠似笑非笑的臉,陳玄禮好像明白了,朱由渠親自率軍快速北上不是為了多爾袞,而是自己。對付多爾袞何需兩個軍團了,這麽多的火器部隊別說一個多爾袞了,就是三個多爾袞也不在話下。想到這裏他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此時依舊不甘心的布木布泰急聲道:“即便他沒有自立之意,他侮辱一國的國母,如此有損倫理綱常的事,難道殿下不管嗎?”朱由渠瞥了一眼布木布泰輕蔑道:“太後放心,孤得將軍們都很健康,不會讓太後感到不適的。既然太後沒什麽事,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聽到朱由渠的話,陳玄禮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朱由渠瞥了他一眼歎道:“你小子還好意思笑!”陳玄禮趕緊收起笑容,但朱由渠卻打趣道:“不過,孤得將軍也確實厲害,有能力玩建奴的太後,嗯,也確實該笑啊。”隨後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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