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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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崩裂
玄焰城地底傳來龜裂的轟鳴時,爾日國大祭司迦樓羅正將染血的銅匕首刺入祭壇中央的“蝕魂古鏡”。鏡中浮現的影像讓他渾身戰栗——三日前被剿滅的“赤瞳邪教”首領,此刻竟以傀儡形態站在法蘭西修士的虛影身旁。
“原來您早將魂魄煉成了‘血契亡靈’......”迦樓羅的咒文戛然而止。祭壇四周的火盆突然爆出青紫色火焰,數十具身披西戎符咒的骷髏兵破土而出,它們的眼眶中跳動著幽綠磷火。
與此同時,蒼龍帝國的“龍淵關”升起狼煙。天機閣的“星軌盤”上七顆主星同時隕落。陣波手中的“噬魂蠱王”突然掙脫符咒束縛,蟲群在虛空織就的血色星圖中,拚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麵——爾日國新都“玄焰城”的地底,冰凰聖骸的十二根肋骨已顯七根,每根肋骨表麵都浮現出與蒼龍皇族一模一樣的蟠龍紋。
“這不是巧合。”朱君將龜甲投入火盆,看著裂紋中浮現的讖語低語,“二十年前法蘭西修士留下的‘蝕魂水脈’,原來是為了喂養聖骸的噬魂蠱......”
逆鱗現世
當爾日國宣布“聖骸獻祭大典”時,尼羅河下遊的漁民目睹了恐怖景象——河麵浮起無數透明人偶,它們的腹部鼓動著,正在將河水轉化為粘稠的黑色血液。這些由“血契亡靈”操控的亡魂,竟在河岸拚湊出三十六座“蝕魂祭台”。
蒼龍工部打造的“玄冥戰車”碾過祭台時,車載的“雷火符籙”引動天雷。陣波站在戰車頂棚,看著符籙燒毀的祭台殘骸冷笑:“用活人煉魂,不如用死人築陣!”他甩出袖中卷軸,地麵立刻蔓開蛛網般的金線——那是“周天靈脈陣”的啟動符紋。
而在遙遠的蒼龍帝國邊境,龍淵關的觀測台上,“玄冥星圖”投射出的靈脈流動影像突然紊亂,仿佛某種未知的力量正在連接爾日國與蒼龍帝國的命運。
焚城之咒
冰凰聖骸完全蘇醒那夜,整個薩赫勒地脈都在顫抖。爾日國皇宮地底的三十三重密室同時開啟,曆代國王的屍骸懸浮在金色靈霧中。年邁的攝政王遺骸突然睜開眼睛,枯槁的手指指向蒼龍帝國方向:“他們想要的不是礦脈......是‘溯龍血脈’!”
聖骸左翼翅骨縫隙中,緩緩滲出汩汩鮮血。林青瑤率領的醫療隊逆著人流闖入祭台,她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烙著的蒼龍族徽:“我以血脈起誓!聖骸真正的力量,是讓人間不再有疫病與戰亂!”金血滴落處,聖骸翅骨上的蟠龍紋突然睜開七隻血瞳。
就在此時,龍淵關的觀測台上,“玄冥星圖”上的金線突然停止波動,仿佛被什麽東西吞噬了一般。同一時刻,爾日國皇宮地底的聖骸翅骨上,七隻血瞳突然睜開,仿佛在回應著靈脈星圖的變化。
聖骸問答
當迦樓羅啟動“血祭邪陣”召喚出西戎巫祝真身時,蒼龍帝國的“玄龍戰艦”已突破雲層。艦首發射的“破界弩”射出九支金箭,每支箭尾都係著一位隕落仙君的殘魂。陣波站在艦橋最高處,手中握著爾日國前王臨終前派人送來的密匣:“二十年的棋局,該收網了......”
密匣開啟的瞬間,整個薩赫勒地脈的地圖像琉璃般透明。眾人看到——尼日爾時期的殖民鐵軌網絡、法國修士修建的靈脈鎖鏈、爾日國新修的“玄溟津”橋墩......所有痕跡竟在聖骸注視下化作金色絲線,編織成一張覆蓋整片西漠的巨網。而網眼中央,赫然漂浮著蒼龍帝國皇族的本命元嬰!
與此同時,龍淵關的觀測台上,“玄冥戰車”的影像突然消失,“靈脈星圖”上再次出現紊亂的符文。天文官驚恐地發現,這些符文正在向爾日國的方向蔓延。
終局棋盤
迦樓羅的獰笑混在巫祝的尖嘯中:“法蘭西修士當年留下的不是殖民遺產,而是誘捕蒼龍血脈的陷阱!”他揮動法杖,七十二道血咒同時刺向聖骸。聖骸卻在這時張開巨口,將血咒盡數吞噬,然後朝著昆侖山方向噴吐出衝天金光。
蒼龍帝國的“玄龍戰艦”在金光中穿梭,艦首的“破界弩”射出的九支金箭突然在空中分裂,化作九道金色的光柱,直擊爾日國皇宮地底的聖骸。聖骸的翅骨在光柱中逐漸崩裂,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漂浮在空中。
與此同時,龍淵關的觀測台上,“靈脈星圖”上的符文突然停止波動,仿佛被什麽東西吞噬了一般。同一時刻,爾日國皇宮地底的聖骸翅骨上,七隻血瞳突然睜開,仿佛在回應著星圖的變化。
星軌重鑄
三個月後,西漠冰原的觀測台上,新任欽天監正將龜甲投入火盆。焦黑的裂紋中,浮現出全新的星圖——薩赫勒地脈已徹底融入蒼龍周天靈脈陣,而爾日國故地的坐標上,一顆新星正在誕生。
“陛下,爾日國遺民送來謝罪書了。”侍衛稟報。
陣波展開謝罪書,隻見最後一行血字令他瞳孔驟縮——那分明是法蘭西修士的拉丁文簽名,墨跡中摻著冰凰聖骸的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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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有童聲傳來。顓玄騎著機關木馬闖進殿內,手中舉著半塊糖葫蘆:“父皇快看!玄焰城的廢墟裏長出糖畫了!”陽光下,焦黑的磚石竟顯出水晶般的剔透,細看竟是微縮版的“周天靈脈圖”。
陣波拈起糖畫,一滴糖漿從指尖墜落。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那滴糖漿竟在半空凝成四字讖語:名易運改,龍脈長存。
三月的春風仍帶著寒意,卷起庭院中殘留的枯葉。吏部尚書徐建文站在衙門的廊下,望著遠處連綿的雪山,手中攥著一份密報——青海各州縣官吏上繳禮金白銀二十萬九千五百兩,涉及官員三千零七十六人。
"來人,傳張潤玉。"
不多時,一位身著深色官服的年輕官員快步走進。他年約二十,麵容清秀卻英氣逼人,腰間佩劍隨著步伐輕響。這是吏部最年輕的巡察禦史張潤玉,表麵上是徐建文的心腹,實則是一年前被朱君收為門生,並成為秘密情報組織"天一閣"的核心成員。
"徐大人。"張潤玉抱拳行禮,聲音清朗。
徐建文將密報遞給他:"看看這個。"
張潤玉接過文書,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這個數目……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沒錯。"徐建文走到他麵前,"我懷疑有人利用職務之便,在官員升遷、錢糧調撥等環節收取賄賂。這些上繳的禮金,很可能隻是他們被迫放出來的煙霧彈。"
張潤玉點點頭:"下官注意到,上繳禮金的官員中,有相當一部分都集中在鹽鐵、礦務和河道工程領域。"
"對,這正是我們要查的重點。"徐建文轉身從暗格中取出一份密折,"這是近期接到的舉報,涉及到一位朝中大員。他表麵上清正廉潔,實際上卻通過白手套,在多個工程中收取回扣。"
張潤玉接過密折,仔細翻閱。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描述上——那是一份模糊的證詞,提到一位戴著鬥笠的男子曾在深夜與一位商人密會。
"這個描述……"他眯起眼睛,"下官好像在哪裏見過。"
"哦?"徐建文來了興趣。
張潤玉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快速翻找著什麽。片刻後,他指著一頁道:"去年查處的西寧知府李誌強,您還記得嗎?"
徐建文湊近一看,瞳孔猛地收縮:"你是說……"
"沒錯,這個描述和李誌強幾乎一模一樣。"張潤玉的聲音透著興奮,"而且下官注意到,這次上繳禮金的官員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曾在西寧府任職。"
堂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徐建文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雪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這背後可能牽扯到一個龐大的利益網絡。
"潤玉,"他轉過身,目光堅定,"本官命你秘密調查此事。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對方很可能已經有所警覺。"
"下官明白。"張潤玉挺直腰板,"下官會先從李誌強的舊部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好。"徐建文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雖年輕,但本官信得過你。注意安全,有任何發現隨時向本官匯報。"
張潤玉離開後,徐建文回到案前,提筆寫下一道密信:"李兄,關於那份舉報,本官需要你幫我查一件事……"
窗外,一片烏雲緩緩飄過,遮住了明媚的陽光。徐建文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但他更清楚,隻有刮骨療毒,才能真正還青海一片清明。
夜色如墨,三月的寒風依舊刺骨,打在張潤玉的臉上。他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抬頭望著那扇透出微弱燈光的窗戶,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密報已經被他攥得有些發皺,但他知道,這份情報必須盡快交到朱君手中。
這座宅院看似普通,卻是秘密情報組織"天一閣"的據點。朱君是天一閣的掌事,雖無官職,卻掌握著朝中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年前,朱君看中了張潤玉的才華與品性,將他收為門生,並引入天一閣。
"張大人,朱君已在書房等候。"一名身著黑衣的侍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張潤玉身後,低聲說道。
張潤玉點點頭,跟隨侍衛進了宅院。推開那扇雕花木門,他看見朱君正坐在案前,手中握著一卷古籍,神情淡然。燭光映照下,他的麵容顯得格外清冷,一雙眼睛卻深邃如淵,仿佛能看透人心。
"朱君。"張潤玉抱拳行禮,聲音低沉。
朱君抬起頭,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密報上,嘴角微微揚起:"看來,你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張潤玉將密報遞過去,沉聲道:"李誌強的舊部王明,表麵上是個普通的商人,但實際上,他與朝中多位大員有密切往來。我懷疑,他們通過商號洗錢,掩蓋貪汙受賄的事實。"
朱君接過密報,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微微皺起:"王明……這個名字我聽過。他背後的勢力,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下官也這麽認為。"張潤玉點頭,"但王明行事謹慎,很難抓到他的把柄。我本想從他身邊的賬房先生入手,可就在昨天,那名賬房先生突然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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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放下密報,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若有所思:"失蹤……看來,對方已經察覺到你的行動了。"
張潤玉心中一緊:"下官擔心,他們可能會對下官下手。"
朱君笑了笑,目光中透出一絲冷意:"他們不敢。不過,你確實需要小心。接下來的行動,我會派人協助你。"
"多謝朱君。"張潤玉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依然忐忑。
朱君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夜色,淡淡道:"潤玉,你可知道,為何為師當初會選擇你?"
張潤玉一愣,搖頭道:"下官不知。"
"因為你年輕,有膽識,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顆赤子之心。"朱君轉過身,目光如炬,"朝中腐敗已久,許多人早已麻木,甚至同流合汙。但你不同,你願意為真相奔走,哪怕前路艱險。"
張潤玉沉默片刻,低聲道:"下官隻是盡本分罷了。"
朱君輕笑一聲:"盡本分……這句話,朝中能說出口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走回案前,從抽屜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張潤玉:"這是天一閣的信物,若你遇到危險,持此玉佩,可調動天一閣的力量。"
張潤玉接過玉佩,心中一震:"朱君,這……"
"不必多言。"朱君揮了揮手,"記住,你現在的每一步,都關乎無數百姓的福祉。不可有絲毫懈怠,也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
張潤玉鄭重地點頭:"下官明白。"
離開宅院後,張潤玉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手中緊握著那枚玉佩,心中卻愈發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看不見的戰爭,而這場戰爭的對手,遠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張潤玉猛地回頭,卻隻看見一片空蕩蕩的街道,仿佛剛才的聲音隻是他的錯覺。
他加快了腳步,心中暗自警惕。然而,就在他轉過一個巷口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暗處撲出,手中寒光一閃,直取他的咽喉。
張潤玉迅速側身,險險避過那致命一擊,同時拔出腰間的佩劍,與對方交手。刀光劍影間,他看清了對方的麵容——那是一名蒙麵人,眼神冰冷,出手狠辣。
"誰派你來的?"張潤玉厲聲問道。
蒙麵人並不答話,隻是攻勢愈發淩厲。張潤玉雖年輕,但身手不凡,幾番交手後,終於找到對方的破綻,一劍刺中對方的肩膀。
蒙麵人悶哼一聲,迅速後退,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猛地擲在地上。煙霧彌漫間,他的身影消失無蹤。
張潤玉捂住口鼻,迅速退出煙霧範圍,心中卻愈發沉重。他知道,這場暗殺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
他握緊手中的玉佩,低聲自語:"朱君說得對,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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