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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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並州的時候,李二郎不著急赴任,便與女眷們同行。
這一路,小菊與小梅倒是看了幾場好戲,好幾個小姑娘,為了湊到李二郎身邊,那真是費盡了心思,使盡了手段。
因為,回了並州後,她們這些百戶、千戶家的姑娘,隻怕很難再接觸到李二郎了,為著榮華富貴,她們也會再努努力,更別提李二郎容顏俊美,讓人瞧了就歡喜。
李二郎倒是沒跟這些姑娘多牽扯,這些人,給他帶不來幫助。
到了並州,姐妹兩人沒跟李二郎回州牧府,而是回了林家。
李二郎先前就已經寫信回並州,向楊夫人陳情後,請楊夫人派人去林家下聘,寫了納妾書,下了聘禮,姐妹兩人回林家是備嫁的。
王五娘那邊得知此事後,倒是鬧了一場,她不敢鬧到楊夫人跟前,隻在東大院那邊鬧。
李二郎回去後,王五娘也曾撒潑,李二郎抱著王五娘,柔聲道:“玉娘何必跟兩個妾室計較,不管煜納多少妾室,你都是煜的妻子,與旁人不同。且,煜納妾室,也不是為著情愛,現如今的時局,想來嶽父他們也跟玉娘提過了,大晉氣數將近,難道玉娘不想更進一步?不想九鳳加身,嗯?”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王五娘漸漸的也冷靜下來,聽他解釋。
隻要是女子,誰不想母儀天下,王五娘也不例外,但王五娘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就惱道:“這跟你納妾有什麽關係?而且,你還不是納一個,是納四個!”
是的,李二郎此次納妾,不止納了一個,是四個。
這也是王五娘最不能接受的一點,於是,李二郎便與王五娘細細說了,自己納這幾人為妾的理由。
論身份,最高的是小菊姐妹兩人,林千戶的千金,背靠並州的城防軍。
另外兩個,一個是儒商齊家之女,一個是何家女。
齊家在並州雖不如王、李、溫三家底蘊深,但也是書香世家,齊家的子弟,有天賦的都去讀書,沒天賦,全去經商。雖然是“商”,其實,是以商養士,現任的齊家家主,官職雖然不高隻是個主簿,但他手中的實權不小,再加上齊家有糧,想要拉攏齊家的人不少,李二郎選擇納齊家女為妾,也是李齊兩家的默契。
何家那邊,與溫家那邊走得更近,但不妨礙何家兩頭下注。按理說,何家這樣的牆頭草,會令人不喜才是,但誰叫何家有“鐵礦”,還管著並州的兵器製造。
打仗,少不得錢、糧、兵,這才是李二郎選擇納妾的理由。
王五娘氣已經消了大半,如果是因著這些納妾,她暫且能忍,但還是不大高興道:“別的就算了,何家女子粗鄙,可別叫她湊到我跟前來。山匪起家的人,沒甚教養。”王五娘提起何家的時候,顯然是極其看不上的,言語也刻薄了幾分:“聽聞,何家的女娘,大字不識一個,隻會舞刀弄棒的,誰家郎君瞧得上她們這些村婦?”
李二郎聽了,微微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沒讓王五娘察覺到他的情緒。
哄好了王五娘,李二郎便去吳七娘處看看孩子。
大哥兒虛歲六歲,瞧著已經能站住了,李桓才給他取了名字,單名一個“蛟”字,意味騰蛟起鳳,李家將興之意,足見李桓對這個長孫的看重。
“蛟哥兒,快給你阿爹磕頭。”吳七娘歡喜道。
“兒子給阿爹磕頭。”小小的人兒,養得胖嘟嘟的,頭發隻有額前留著個壽桃,其餘的剃得光溜溜的,穿著紅地雲紋錦裁成的半臂袍子,袍子內隻穿了一件肚兜,露出藕節似的手臂,手腕上套著一對雙龍銜珠的嵌紅寶石的金鐲子;下身穿著灑金的褐色卍字文的褲子,腳上穿了一雙翹頭的小履,跪著磕頭的時候,圓乎乎的一團,看起來好不可愛。
李二郎見了,一下子就將他提溜了起來:“叫為父好好瞧瞧,咱們的蛟哥兒長大了多少。”
這兩年,李家就隻有他一個小孩兒,備受寵愛,因此膽子極大。所以,李蛟突然被提溜了起來,也不害怕,反而哈哈笑著,覺著好玩兒。
李蛟其實對李二郎沒甚印象了,畢竟李二郎去幽州的時候,他還在繈褓裏,哪裏記什麽事兒,但是花媽媽與陳二嫂子等人,日日在他跟前提起李二郎,他便對李二郎這個爹不生分,因此,今日見著李二郎的時候,臉上也是笑嗬嗬的,瞧著討人喜歡。
李二郎本想瞧了他們母子後,再去瞧瞧王青棠與蘅娘,現下見了兒子,倒是不想走了,就留在了吳七娘這邊吃午膳。
王五娘在正院等他,知曉他留在了吳七娘院子裏,忍不住怒罵道:“賤人,不過是仗著那賤種!”
順安與順喜兩人麵麵相覷,此刻,不敢上前勸慰,就怕勸了一句,王五娘就叫她們想辦法,除去大哥兒。
是夜,楊夫人在琉璃院備宴,給李二郎接風洗塵,李家眾人也吃了團圓飯。
席間,楊夫人對琪小娘道:“你先前給四郎相看了幾個好姑娘,現如今四郎也隨他二哥回來了,過幾日辦個賞菊宴,叫四郎瞧一瞧,選個中意的女娘。”
琪小娘開心的應了,楊夫人又對李桓道:“四郎與五郎年歲相差不大,五郎那邊,他生母去得早,妾便替五郎相看著。”
李桓道:“你相看就是,五郎身子弱,就給他選個武將人家的姑娘。”
楊夫人明了,李桓的意思是找個好生養的,就點點頭道:“妾會相看個年歲長兩三歲的姑娘,年紀大些,更會體貼人。”
李桓頷首,給她夾了一筷子她喜歡的蜜炙蓮藕。
楊夫人隻笑笑,轉頭叫李二郎、李四郎他們這些小輩,多用些,又給溫娘子與兩個姐兒親自夾了一筷子菜,表示對她們的看重。
席間,再無言語。
等宴席散去,李桓本想留宿琉璃院,但楊夫人言自己今日疲乏,不想被人打攪,李桓便去劉小娘院中。
夜半時分,朗月星明,兩道人影,在齊媽媽的帶領下,進了琉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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