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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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熊熊燃燒的大火仿若一條狂怒且肆虐的火龍,以一種近乎毀滅的氣勢,整整三日三夜未曾有過片刻停歇。那熾熱的高溫,將周圍的空氣炙烤得如同一池沸騰的沸水,扭曲變形,仿佛空間都在這股強大的熱力下發出痛苦的呻吟。衝天而起的火光,猶如一把利劍直插雲霄,滾滾濃煙則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巨獸,肆意翻騰,仿佛在向世間每一個角落訴說著這座城市所遭受的那場慘絕人寰的慘烈劫難。
    在這場浩劫過後,即便以齊麟那般登峰造極、令人驚歎的強大魔法造詣,竟也不得不拚盡全力,施展出自身所能駕馭的最高級淨化魔法。那魔法光芒綻放,如同一輪耀眼的烈日,試圖穿透那如陰霾般濃重且壓抑的死亡氣息。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才終於得以將彌漫在整座城市中的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氣息徹徹底底地驅散,讓城市重新透進一絲清新的空氣。
    在城外,齊麟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特意精心挑選了材質上乘的石料,又親自監督工匠,以精湛的技藝豎立起兩個巨大無比、莊嚴肅穆的石碑。這石碑猶如兩位忠誠而沉默的守護者,靜靜地矗立在這片飽受創傷的土地上,它們那堅實的身軀仿佛承載著無數亡魂的哀怨與期許。這兩座石碑,是為了深切悼念那些因劇毒而不幸喪生的人們,齊麟滿心期望能借此莊重的方式,讓這些逝去的靈魂得以在安寧中安息。畢竟,以齊麟如此高強且令人敬畏的魔法能力,在麵對那些躁動不安、仿佛被無盡的仇恨與痛苦緊緊縈繞的靈魂時,竟也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與難以安撫。
    就在齊麟終於完成這一係列飽含心血與哀思的舉動後,有消息如同一片沉甸甸、不祥的烏雲,帶著壓抑與恐懼的氣息,緩緩地傳了過來。然而,這消息的內容,卻是個令人憂心忡忡、愁緒滿懷的噩耗。
    此時此刻,在塞拉斯王國那宏偉壯麗、彰顯著無上威嚴的帝都之中,塞拉斯王奢華至極、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內,傑夫卡宛如一隻驚弓之鳥,被恐懼緊緊籠罩,渾身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那聲響在寂靜的宮殿內回蕩,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在他前方,塞拉斯王一臉倦怠與厭煩,一手慵懶地撐著腦袋,身體斜靠在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鑲嵌著無數珍稀寶石的王座之上。他的眼神中,滿是對眼前之人的厭煩與不耐,仿佛傑夫卡是一隻令人厭惡的螻蟻。
    “所以你是說,那些半人們竟喪心病狂地用毒汙染了奧威爾城的水源,進而致使整個奧威爾城的守衛軍無一能夠幸免,全部在這場可怕的災難中戰死,是嗎?斯卡也是因為被那惡毒無比、如同詛咒般的毒素削弱了體能,才會如此輕易地被對方的國王一下子就成功斬殺,沒錯吧?”塞拉斯王的聲音冰冷而低沉,仿佛是從九幽地獄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令人膽寒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傑夫卡的心頭。
    傑夫卡猶如篩糠一般,身子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根本無法自控,隻能顫顫巍巍地點點頭。他的內心,經過了許久的反複斟酌,在各種利益與後果之間艱難權衡之後,最終還是心一橫,咬著牙把所有罪責一股腦兒地都推給了齊麟一方。雖說把罪責推給已然死去、無法開口辯解的斯卡,確實是死無對證,乍一看似乎是個頗為巧妙的選擇。但他心裏如同明鏡一般清楚,以塞拉斯一方對斯卡深入骨髓的了解,想來塞拉斯王絕不會輕易相信斯卡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違背忠誠與榮譽的事。所以他思來想去,在無數次的內心掙紮與反複權衡之後,最終還是改變了最初的想法,決定將這盆髒水一股腦兒地潑到半人身上。雖然齊麟還活生生地存在著,極有可能站出來說出對他不利的話,讓他陷入困境。可相較於推給斯卡,這樣做似乎還能讓他在惶恐中稍微安心一些,畢竟在他看來,總比推給斯卡要強得多。
    “對,沒錯,陛下。斯卡將軍在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最後一刻,拚盡了他那即將消逝的最後一絲力氣,焦急萬分地讓我趕緊逃出來。因為那天我恰好正在站崗,萬分幸運地沒喝城中那已然被汙染得麵目全非的水,而是像往日無數個日夜一樣,憑借著自己熟練的魔力凝結水來飲用,所以才僥幸得如同在死神的鐮刀下驚險地躲過了這一劫。陛下您是再清楚不過的呀,我身為一名魔法師,平日裏喝的水向來都是自己依靠著深厚的魔力精心凝結出來的,從未像那些不幸的人一樣去飲用那暗藏殺機的地下水啊。”傑夫卡深深地低著頭,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得厲害,他竭盡全力,試圖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而真實,期望能騙過塞拉斯王。
    塞拉斯王目光如同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冰冷利刃,冷冷地盯著傑夫卡,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徹徹底底地看穿,探尋出他內心深處每一個隱秘的角落。就這麽過了許久,久到傑夫卡覺得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至一個世紀般漫長,每一刻都備受煎熬。終於,塞拉斯王才緩緩地點點頭,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如同機械般地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傑夫卡聽聞此言,如獲大赦,忙不迭地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那狼狽的模樣,仿佛身後正有洪水猛獸在窮追不舍,隨時會將他吞噬。隨著傑夫卡慌慌張張、失魂落魄地離開,周圍原本噤若寒蟬的大臣們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紛紛議論起來。
    “這群半人簡直罪大惡極,天理難容,真該死啊!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地敢用毒!奧威爾城整整兩萬人呐,就這麽毫無反抗之力地全被他們給殘忍地毒死了!斯卡可是咱們帝國最強悍、最英勇無畏的將軍啊,為了王國不惜浴血奮戰,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一直戰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們理應對他致以最崇高、最誠摯的尊敬!”一位大臣滿臉漲得通紅,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眼中跳躍,他揮舞著手臂,大聲叫嚷道,那聲音仿佛要將宮殿的屋頂都掀翻。
    “對呀,對呀!不過現在半人已經氣勢洶洶、來勢洶洶地占據了奧威爾城,我們究竟該怎麽辦才好呢?這可是關乎王國存亡的大事啊!”另一位大臣也是滿臉焦慮,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仿佛那裏麵藏著無數的憂慮與無奈。
    看著這群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如同熱鍋上螞蟻般的大臣們,塞拉斯王眉頭緊緊皺起,那緊皺的眉頭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無盡的怒火。他緩緩說道:“你們去發布一份公告,把半人的所謂‘罪行’毫無保留、原原本本地公之於眾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用管。如今就因為半人的這番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的行動,梵蒂斯王國和阿羅馬王國這兩個向來不安分、野心勃勃的王國,又開始蠢蠢欲動、暗中謀劃,不安分起來了。我們必須盡快調派大量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兵力去那裏穩定局勢,確保邊境的安寧。半人的事情,就暫且先放一放吧。”
    聽到塞拉斯王這般輕描淡寫、看似不在意的話語,下麵的大臣們瞬間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驚恐地叫了起來。
    “不行啊,陛下!現在半人王國已經氣勢洶洶地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占據了我們將近三分之一的廣袤無垠、富饒肥沃的領土。如果我們不立刻奮起反擊,其他那些心懷叵測、虎視眈眈的王國一定會趁機落井下石,像餓狼一樣狠狠地攻擊我們的!我們的王國將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一位大臣心急如焚,聲音因為過度焦急而帶上了一絲哭腔,仿佛已經看到了王國即將麵臨的悲慘命運。
    “對呀,陛下,這可絕對不能放任半人王國不管啊!那可是我們祖祖輩輩、曆經無數艱辛才傳下來的寶貴國土,怎能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被他們肆意踐踏、無情占據了!我們有責任、有義務守護好這片土地啊!”另一位大臣也是滿臉漲得通紅,激動得青筋暴起,大聲地說道,那聲音中充滿了悲憤與不甘。
    塞拉斯王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與輕蔑,緩緩說道:“無需如此驚慌失措,像個沒見過世麵的膽小鬼。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因為各種錯綜複雜的矛盾而分崩離析的,半人向來就是這般不堪一擊,如同散沙一般。要是你們當中真有人鐵了心想要奪回領土,我可以調撥給你們足夠的兵力,你們盡管去攻打奧威爾城吧。”說著,塞拉斯王目光如電,冷冷地射向剛剛叫嚷得最厲害的那位大臣,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怯懦與貪婪。
    那位大臣聽到這話,就像突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瞬間閉上了嘴,臉上的表情猶如吃了黃連一般難看,青一陣白一陣。要知道,奧威爾城可是戰略意義極其重要、關乎王國命脈的地方,是通往西南區以及塞拉斯王平原區的必經咽喉要道。如果不從那裏通行,選擇從其他地方走,很容易就會在途中遭遇各種艱難險阻,遭受慘重的損失,甚至可能全軍覆沒。這也正是奧威爾城當初會部署大量精銳重兵的關鍵原因。但如今,就因為這場突如其來、如同噩夢般慘絕人寰的劇毒,所有守軍都不幸在痛苦中喪生,這無疑導致塞拉斯王徹底失去了對西南地區的掌控,如同失去了一隻強有力的臂膀。哼,要帶著兵力去攻打奧威爾城,這些平日裏隻會在嘴上逞強、誇誇其談,一到關鍵時刻就畏縮不前的大臣們,可是萬萬不敢的。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奧威爾城的重要性,也深知攻打奧威爾城需要投入多麽龐大、令人咋舌的兵力,以及將麵臨多麽巨大的風險。但現在真要讓他們親自去承擔這個責任,他們絕對是一百個不願意,一千個不樂意。更何況,之前叫得最歡的那位大臣,他的領地恰好就在西南區,如今被半人王國毫不留情地占據了,所以他才心急如焚地想奪回來,可又膽小如鼠,猶如縮頭烏龜一般不敢親自出手,隻能在一旁鼓動塞拉斯王去爭奪。但塞拉斯王如今這般強硬、不容置疑的表態,讓他更加嚇得不敢再多說半個字,隻能把滿腔的不甘與無奈咽回肚子裏。
    隨著塞拉斯王的公告如同漫天飛舞的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發布出去,齊麟這邊得知消息後,不禁深深地犯起愁來。要知道,半人明明也是這場陰險狡詐、令人發指的毒計的無辜受害者,現在卻被塞拉斯王這般無恥至極、顛倒黑白地反咬一口。思索片刻後,一向果敢堅毅、從不畏懼挑戰的齊麟怎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他毅然決然地直接發布了一份措辭嚴謹、邏輯縝密的聲明。隨著傳令兵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四處奔走,這份聲明如同春風拂過大地一般,迅速地在各個角落傳播開來。
    “半人王國國王齊麟在此嚴正聲明:此毒絕非我們半人所使用,因為我們半人根本就不具備用毒的能力。我想對於我們半人的能力範疇,大陸上的人類想必比我們自己還要清楚明白。至於究竟是何人用毒,你們大可以憑借自己的智慧去自行判斷,而不是輕信那毫無根據的謠言與汙蔑。”
    就這麽簡短而有力、擲地有聲的一句話,猶如一陣狂風席卷而過,瞬間便將半人的嫌疑洗刷得幹幹淨淨。畢竟,半人長期以來一直被人類無情地封鎖,如同被困在牢籠中的困獸,根本接觸不到多少知識與資源。即便現在半人當中有一些魔法師,那也都是齊麟悉心教導、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的,大多僅僅隻會使用中級魔法或高級魔法,並沒有那種能夠力挽狂瀾、扭轉乾坤、特別出眾的頂尖存在。其他人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如此一來,那些毫無根據、惡意中傷的謠言便自然而然地不攻自破了。至於是否還有人會不嫌麻煩地去深究此事,齊麟已然不想再去理會了。如今,他們好不容易終於成功占據了奧威爾城,這一路可謂是曆經千辛萬苦,也總算是能暫時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進行休整了。
    齊麟經過深思熟慮,如同一位運籌帷幄的智者,打算在接下來的一年裏,不對塞拉斯王國輕易動兵,而是選擇休養生息,積蓄力量。他不僅要讓這些半人能夠徹底、自然地融入現在所占據城市的人類社會,如同水乳交融一般,彼此和諧共處。同時也要讓城市裏的人類能夠真心實意、毫無芥蒂地徹底接納半人,消除那長久以來的隔閡與偏見。並且,在自身所擁有的先進科技生產力的大力推動下,促使人們積極地投入到生產當中,不斷生產各種各樣豐富多樣、品質優良的物資,為未來的發展奠定堅實無比的基礎。隨後,繼續有條不紊、循序漸進地擴充兵力,精心準備與大陸上的其他國家展開一場激烈無比、關乎生死存亡的決戰。
    很快,在齊麟那如同精密鍾表般精準的精心部署下,奧威爾城的守衛力量便妥善部署完畢,每一個崗位都安排得恰到好處,每一名士兵都各司其職。至於剩下的人員,則被他合理地打散,分別派往西邊區、東北區和東南區各部,讓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充分發揮各自獨特的作用,如同棋子在棋盤上各就各位,為整個王國的穩定與發展貢獻力量。而他自己,則帶著一部分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士兵,邁著堅定的步伐,踏上了歸程,回到了充滿希望與生機、宛如新生搖籃般的小綠樹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