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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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熊的力量!
    “啥不說了,兄弟,我看你餓的夠嗆,來,我這攤兒上的菜,你想吃什麽吃什麽,管夠!”
    孫必振倒也沒客氣,他隨便點了三樣自己認識的菜,張壘從筐裏取出,用現成的水瓢衝洗幹淨,亂刀切碎,刷上油脂燒烤起來。
    蔬菜和塊狀根莖逐漸滲出水分,殺水之後,植物的自然香氣就冒出來了,張壘又抹了薄薄一層油,趁機撒上椒鹽,確保調料能粘在燒烤上。
    烤著烤著,燒烤攤的灶火似乎沒有先前旺盛了,張壘於是掐了一個無中生火的口訣,爐火頓時熊熊燃起,原來他是靠法術控製火候的,不愧是煮的信徒,為了做飯專門施法!
    很快,粗獷卻不失風味的燒烤大功告成了,張壘將烤好的東西夾到錫紙盤中,將盤子推給了二人。
    孫必振道謝後,和召潮司各拿一把燒烤鉗,開始爽食。
    二人吃得高興,張壘看了,哈哈大笑起來,用橡膠飛魚擦擦手,抱胸站在灶台後,笑道:“也就是豆苗城不讓攜帶肉食,不然我能做得更好!”
    孫必振豎起右手拇指,嘴裏塞得滿滿當當,說不出話來。
    這一餐飯,孫必振二人吃的大汗淋漓,吃完後,孫必振真誠地道謝,不過半小時的相處,他就摸清了張壘的脾氣,絕口沒有提錢的事情,和張壘告別後,就帶著召潮司離開了。
    但在離開前,孫必振從召潮司那裏取來一塊通行金箔,悄悄塞到了錫紙盤下方——孫必振是五好青年,絕不會吃白食,他知道自己要給錢的話張壘絕不會收,所以通過這種方式付賬了。
    走在豆苗城的街上,到處都是大樹,樹蔭遮蔽,天光照不透,四下因此黯然,頗有一種傍晚亦或黃昏的浪漫感。
    召潮司走著走著,突然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起來,嬌羞地低著頭,轉過身倒著走起來。
    此情此景,孫必振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他一下子慌了,四下張望,慌張的表情逗樂了召潮司。
    “你在看什麽呢?”召潮司笑著問。
    “我在看有沒有前四後八的大卡車。”
    召潮司捂住嘴笑起來,她知道孫必振在說什麽,於是答道:“別傻了,地獄裏沒有卡車,就算有,也進不了豆苗城。”
    孫必振鬆了口氣,笑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召潮司不說話了,沉默片刻後,她抬頭盯著孫必振,抿著嘴唇,似是思考著什麽。
    或許是擔心孫必振拒絕,又或許,她隻是不想說話,她悄悄牽起了孫必振的手。
    然後她就知道了答案。
    召潮司湊到孫必振耳畔,小聲說道:“帶我去個有水的安靜地方。”
    孫必振大腦空空。
    不,不能說大腦空空,他的腦殼裏全是維維豆奶,但是被召潮司這麽一說,維維豆奶也頂不住。
    半小時後,豆苗城東的一處洗浴中心內,孫必振將一張通行金箔拍在了前台上。
    “老板,我們要洗澡!”
    前台後方,店主戴著活麵具,他抬頭看了二人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金箔,麵具頓時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顫抖著拉開收銀台的抽屜,將金箔收進了抽屜裏,然後小心翼翼地合上抽屜,仿佛那金箔是一個未滿月的嬰孩。
    店主從另一個抽屜裏取出兩塊磁吸的手牌兒,畢恭畢敬地交給了孫必振,諂媚道:
    “不必說,二位大爺一定是要洗單間,給您開好了!水一定夠熱夠好!”
    豆苗城沿河而建,總共有兩條河在城外匯入主幹,形成無光地獄內最大的河流:梭羅川。因為與大河相鄰,豆苗城和簡明鎮不同,水資源多到用不完,因此才有人經營澡堂的生意。
    除此之外,豆苗城內總共有三扇地獄之門:菠蘿之門、柑橘之門以及蠶豆之門,合法的、受司農們管轄的地獄之窗多達十五扇,非法的地獄之窗更是數不勝數,通過這些門窗,在此定居的密教信徒們可以很方便地從凡世獲取物資,因此在豆苗城購買日用品的價格比凡世貴不了多少。
    但是孫必振並不知道這點,他還以為這裏和簡明鎮一樣,直接交上了一整條金箔,被店主當成了土豪——但以他手頭的金箔數目來算,確實算是個土豪。
    在店主的指示下,兩人來到了澡堂最大的單間,單間裏有獨立的浴池,另外建有一個小汗蒸房,除了沐浴設備比較老舊,其餘設施倒是很新,而且養護的很幹淨。
    孫必振很滿意,朝店主點了點頭,“很好,另外拿幾條毛巾來。”
    “那是自然,您還需要什麽,都跟我說!嘿嘿,您要水果嗎?果汁蜜餞呢?”
    “不必了,就要毛巾。”
    “欸,好嘞!我這就去取!”店主屁顛屁顛地跑到前台,取來好幾套毛巾和澡巾,裝在一個竹筐裏遞給了孫必振。
    “行了,就這樣吧。”孫必振朝店主微笑,順手帶上了單間的門。
    孫必振關上門後,店主便一路小跑,帶著剛剛賺到的金箔躲到地下室去了,他做澡堂生意快三年了,總共賺了相當於五塊通行金箔的錢,今天突然有一位財神爺送來一整塊金箔,他當然要仔仔細細地驗一驗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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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教的信徒很少有不貪財的,作為司掌紙醉金迷的神,琥珀最欣賞愛財之人,尤其是單純喜歡錢的人;在琥珀教內,教徒越是貪婪,就越是虔誠,他們甚至會刻意訓練信徒對真金白銀的熱愛,將貪財視作一種修行。
    如此看來,這名店主絕對算是琥珀的虔誠信徒。
    “嘿嘿……嘿嘿嘿……這,這是真真正正的通行金箔呀!這是金子!是金子呀!”
    店主縮在一堆毛巾和沐浴露之間,徜徉在金子散發出的光輝中,愛不釋手地搓著這塊小小的金條。
    “嘿嘿,我的寶,我快要高興死了,我可要把你藏好咯!我要……”
    話音未落,店主身後的陰影中,一把儀式匕首悄無聲息地伸了出來,割開了店主的喉嚨。
    “唔咯……”
    店主下意識地捂住了喉嚨,雖然手心裏隱隱傳來噴血的壓迫感,店主還是緊抓著金箔不放,任由血液從攥成拳的手指縫隙中漏出。
    在店主身後,一個聲音呢喃道:
    “血汙隱沒花叢中,刀白寫作落見紅。此間割喉不見月,夜墨成我混披風。”
    此乃殘麵的流血割喉咒,話音剛落,店主的喉頭便噴出巨大血柱,應聲而死。
    死的時候,店主仍緊抓著通行金箔,活麵具滿臉都是愛意,看來,他對這金子愛得深沉,以至於不能撒手。
    店主慘遭殺害,但孫必振對此一無所知。
    單間內,孫必振先痛快地洗了個澡,他被“開發腦洞”的痛苦折磨得死去活來,因此出了一身汗,洗過之後感覺渾身輕鬆。
    召潮司一直在浴池裏泡著,她是鮫人,全身都潛在水下麵,隻有頭發飄在水麵上;其實她是在等孫必振主動,但孫必振遲遲不來,她等不及了,就從水裏爬了出來,發現孫必振在搗鼓汗蒸房的桑拿石桶。
    孫必振渾身隻裹著一條濕噠噠的毛巾,蹲在桶旁邊,桶裏裝滿滾熱的石頭。
    “你來看!你來看!”孫必振朝召潮司招招手,說著,他抓起一個木頭瓢,往桑拿石桶裏澆水,“刺拉”一聲,熱烘烘的蒸汽冒了出來。
    “你這半天都在玩這個?”召潮司有些無語。
    “我之前沒研究過這東西,今天難得有機會。”孫必振站了起來,又舀了一瓢水,澆到桶裏,讓蒸汽更濃些。
    召潮司沒說話,她不是個掃興的人,既然孫必振難得孩子氣,她選擇保持沉默,慢慢湊到蒸汽中,像蛇一樣纏在了孫必振身上。
    “哇哦,你身上好熱。”孫必振驚叫。
    “那是,我泡了半天了。”
    召潮司開始撓孫必振的腰,孫必振感覺很癢,笑個不停,反手去撓召潮司的腰,但召潮司躲開了,她的皮膚非常光滑,腰又細,孫必振沒有逮到。
    召潮司回到水池旁,坐在了池子邊沿上,朝孫必振勾了勾手指,側過眉眼,狐媚地看著他。
    孫必振當即感到血脈噴張,壞笑著湊了上去,摟著召潮司的腿把她抱起來,靠到了牆邊,讓她後背貼在牆上。
    就在二人漸入佳境時,突然傳來敲門聲,孫必振嚇了一跳,趕緊將召潮司放下來,走到門旁問道:“誰?”
    門外傳來店主的聲音:“財神爺,打攪了,為表感謝,給您二位贈送了鮮榨果汁!放在門口了,您自取啊!”
    “好了,知道了!之後不要再送東西了!”
    說罷,孫必振打開一道門縫,門外放著一隻托盤,托盤裏是兩杯橘黃色的果汁。
    孫必振將托盤端進來,嘟囔道:“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了……”
    “沒關係,時間有的是。”
    召潮司湊上來,在孫必振胸前親吻,孫必振趕緊將托盤放在水池邊沿上,再度抱起召潮司,靠到了牆邊。
    “哈,輕點兒。”
    “好,我慢點來。”
    就在二人再度漸入佳境時,桑拿房裏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似乎是牆塌了。
    孫必振又嚇了一跳,他抱著召潮司,下盤不穩,連連後退,終於穩住了陣腳,卻不小心撞到了水池邊沿上的托盤,打翻了兩杯果汁,玻璃杯傾倒,果汁在托盤裏流淌,溢出的果汁流到了水池裏。
    “該死!什麽情況啊,辦個事兒有這麽難嗎?”
    孫必振放召潮司下來,將她護在身後,一臉惱怒地看向桑拿房。
    “怎麽了?是桑拿用的熱石頭炸了嗎?”召潮司摸著孫必振的後背,一臉擔憂。
    “不清楚,我去看看,萬一有危險呢!”
    說罷,孫必振用右手一摸胸前的魔術口袋,掏出公平之矛,裹上毛巾,跳到了汗蒸房裏。
    霧氣蒸騰的汗蒸房裏,通往外界的一麵牆壁倒塌了,水汽四散。
    濃濃水霧之中,一隻巨大棕熊正抓著一隻橡膠飛魚,用圓鼓鼓的橡膠飛魚充當武器,把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按在地上捶打。
    橡膠飛魚皮糙肉厚,充當武器再好不過,被橡膠飛魚打在身上,疼痛難忍,但絕不會致命,真是鬥毆必備的對人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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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熊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左爪按在女人的旗袍上,右爪抓著橡膠飛魚,連連擊打女人的麵部,橡膠飛魚發出duang~duang~的碰撞聲,把女人臉上的妝都打花了。
    如此滑稽的一幕驚呆了孫必振,他雖然不認識這隻棕熊,卻認識棕熊手裏的橡膠飛魚,他立刻猜到,這棕熊正是中午遇到的廚師張壘:聊天時,張壘告訴過孫必振自己能化身為熊,因此孫必振才能迅速反應過來。
    至於被熊德張壘按在地上爆錘的女人,孫必振就更加熟悉了:這女子被張壘壓製,不斷嚐試反擊,數條碎花布帶從她腰間射出,朝著張壘刺擊。
    但張壘的熊軀皮糙肉厚,女子又被熊掌壓製、飛魚胖揍,布帶因此沒能打出傷害,隻是疲軟地掙紮著,布帶的反擊起不到絲毫效果。
    看著那女人,孫必振驚叫道:“張蓮旭!?”
    不錯,被張壘用橡膠飛魚duang~duang~胖揍的女人,正是析構司門下的大師兄,曾敗在召潮司手下的癲婆——張蓮旭。
    聽到孫必振的喊叫,張壘用左爪壓著張蓮旭的腦袋,回頭看向孫必振,喘著粗氣問道:“怎麽,老弟,你認識這婆娘?”
    孫必振苦笑道:“何止認識,熟的可不得了啊!你可得把她壓住啊,這癲婆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張壘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張蓮旭身上,也就是張蓮旭身體素質過硬,換做普通人,早就被張壘這一屁股坐爆了。
    即使抗住了熊軀的腚擊,張蓮旭還是動彈不得,發出“烏魯烏魯”的叫喚,嘴角滲出白沫,活像一條瘋狗。
    張壘對此全然不顧,他用熊掌像拍皮球一樣拍打著橡膠飛魚,發出buinbuin的聲音,從嘴裏吐出一枚亮閃閃的玩意兒。
    亮閃閃的東西落在了熊爪中,張壘朝孫必振伸出熊爪,爪中正是一張通行金箔。
    “給,老弟,這肯定是你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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