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說出來，居然還真的有人附和。
    聚在這個女知青邊上的幾個都連連點頭，“是呀是呀！”
    孟冬青翻了個白眼，“是個屁，要不讓許小晴替你們擺攤，把錢賺了，直接給你們分紅算了，這樣不是更省事？”
    女知青騰地站起來，“你誰啊你，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旁邊的人嚇壞了，趕緊站起來把人抱住，“報春，報春，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
    “江報春！”許小晴也站起來，擋在了孟冬青的麵前，“注意你的態度，冬青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貴人，是她幫了我，鼓勵我，才有我今天來幫你們。”
    許小晴心情複雜，情緒一上來，眼淚就控製不住，話沒說完，眼淚已經嘩嘩往外流了。
    “幫我們！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了，拿這兩張破紙，隨便寫個廠名，誰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讓幫忙捎一回貨，就推三阻四，你是來炫耀的吧！”江報春甩了甩手上的紙。
    許小晴心口難受極了，“我炫耀什麽了我！”
    孟冬青捂了捂臉，許小晴真的是半點也不會吵架。
    “當然是炫耀你現在過得好啊，炫耀你有本事，你厲害啊！不然你怎麽會這麽‘好心’幫我們，自己炫耀不夠，還帶這種人一起來炫耀，長得漂亮就是本事哦，想要什麽都唾手可得，可惜我沒有。”江報春說完還呸了一聲。
    原先拉她的人都愣了愣。
    不不不，她們沒有江報春這樣的想法，她們還是很感謝許小晴的。
    “你胡說八道你，我根本沒有，我真的就隻是想幫幫……”許小晴哭得眼淚嘩嘩，難得她還能把話說清。
    結果孟冬青直接把人扒拉到一邊，對著江報春，“你說我什麽，你再說說？”
    解釋那麽多有什麽用？
    你就是把心剖開了，對你懷抱惡意的人，照樣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你越生氣越崩潰，她們就越高興。
    江報春還沒見過上趕著找罵的，她冷笑一聲，孕婦又怎麽了，她偏不伺候！
    “說你漂亮，憑著一張臉就能走捷徑，聽不懂人話嗎？你說許小晴也是有意思，她號召大家不相親不結婚，結果帶了個憑美色上位的人來，好笑不好笑！”
    最後那兩句，江報春是衝著其餘人說的，她覺得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會附和她，她雙手大開，誇張且大聲地笑著。
    結果沒有人吭聲，大家都是隻是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場麵一時間有些冷。
    江報春無所謂，臉一冷，笑聲也收了。
    她也看不起這些人，都是些沒用的寄生蟲而已，她們不是想結婚嗎？是沒有孟冬青這樣漂亮的臉，她們嫁不出去而已。
    回過頭，江報春正要繼續輸出，眼前突然什麽東西飛過去，然後她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摔了下去。
    其實第一時間江報春是沒發現自己被打的，心理上的震驚，以及大腦下意識地保護，她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壓根沒明白發生了什麽。
    直到被人扶起來，臉上的痛意開始針針麻麻地變大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扇了。
    就江報春這個性格，哪裏是忍氣吞聲的人，抬手就去抓孟冬青的頭發，她肯定是要打回去的。
    但下一秒，她又被打翻到了地上。
    孟冬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好你長得夠醜，不然憑你這滿腦子的齷齪思想，真有機會，第一個去爬床上位的就是你。”
    說完，也不理江報春目光怨毒，孟冬青掃視一圈，“地址已經給了你們，愛幹不幹，現在都他爹的滾蛋！”
    孟冬青火氣大得很，叫服務員過來收桌子，重新給她上壺清火的茶。
    看到桌上的瓜子花生，“順便把賬結了，許小晴這傻瓜，她還倒貼瓜子花生錢，也不看你們配不配，走之前，自己估一估，把錢給了再走。”
    這話一說，好幾個人都無地自容起來。
    江報春已經被人扶了起來，她還想往前衝，這回被人死死拉住了，還捂了嘴。
    許小晴沒說話，她是挺寒心的，江報春固然可惡，但這麽多人，竟然沒一個幫她說話，阻止江報春的，她真是吃飽了撐的做這些。
    冬青說得沒錯，她是挺傻。
    許小晴不說不讓給錢，隻是默默地站在孟冬青旁邊，一直防備地盯著江報春，她怕江報春氣不過還是要還手。
    “小晴對不起，我們兩個先帶她走。”先前跟江報春一起的兩個知青跟許小晴道了歉，硬扯著江報春離開。
    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默默地湊錢。
    “對不起，小晴。”
    幾人把錢湊一起給許小晴，都低聲跟許小晴道了歉。
    等人都走光，看熱鬧的人都收回目光，許小晴才坐下，她愣了一會，掩下心裏的難受，突然開口，“我都做好要走的準備了，結果你叫她們都走了。”
    孟冬青喝口菊花茶，“你這想法就不對，你又沒錯，你憑什麽走。”
    許小晴點點頭，看到桌上的瓜子花生，重新包起來，“我去還給她們，免得她們背後嘀咕我真占她們便宜。”
    孟冬青揚了揚眉，那些人怕是還真會這樣想，她沒有阻止，由著許小晴去追人，又在外麵停留了好一陣才回來。
    許小琴在外頭被拉著硬道了一輪歉，道得許小晴都沒脾氣了。
    但無論她們怎麽道歉，怎麽說好話，許小晴都沒有再鬆口下一次聚會的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怕再來一個江報春。
    “這個江報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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