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隋朝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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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些新換的鋼鐵,看上去和工部那些差不多,用來修建這鐵路,足夠了。”
    工頭說著,腦袋又往許掌櫃方向湊了湊,手指比劃了個“七”,“這目前啊,一共省了這個數。”
    “銀子也都運去您的別院了,我親自盯著運的,都是自家人,沒人知道。”
    許掌櫃瞄了眼工頭的手指,滿意地捋著山羊胡,“幹得不錯,好好幹,少不了你們的賞銀。”
    工頭頓時態度更殷勤了。
    許掌櫃轉了一圈,瞥見幹活不夠勤奮的,不用他吩咐,斜眼瞥向工頭,工頭便立刻嗬斥驅趕那些工人幹活。
    見沒什麽問題,他施施然地轉身,準備登上來時馬車回去。剛走到馬車邊,就被人叫住了。
    “許掌櫃,稍等!”一個衙役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招手叫住他,“刺史大人尋您有要事!”
    許掌櫃一驚,扭頭看到冀州刺史就在衙役後麵,不緊不慢地往這邊走來。
    他急忙提著衣擺小跑過去,瞬間變了臉,露出和工頭一般無二的諂媚笑容。
    “刺史大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有要事的話,盡管將小人叫去即可,怎麽還勞動您親自過來?”
    冀州刺史挺了個圓肚,“無妨,我正好也想過來走走,看看鐵路修建得怎麽樣。這可是大唐上下皆看重的鐵路,我身為刺史,應該盯著點。”
    “哈哈哈,刺史大人如此勤於公幹,關心社稷,實乃我冀州百姓之幸,大唐百姓之幸啊!”
    許掌櫃順勢拍了記馬屁,把冀州刺史哄得眉開眼笑,他才小心翼翼地試探詢問:
    “大人,不知是什麽事,驚動大人親自前來?”
    提起此事,冀州刺史也正了正臉色,表情嚴肅道:“近來慶國公要來冀州剿匪,他一向重視鐵路修建,興許會特意過問,甚至過來檢查一番。”
    “你讓你手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好將你手頭上與鐵路有關的事務,全部檢查一遍,絕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要是被慶修發現什麽問題,小問題還好,頂多斥責幾句許掌櫃這個負責人。若是出了什麽大問題,他這個刺史也得跟著吃瓜落!
    許掌櫃眼神微變,很快又掩去了。他驚愕地問:“剿匪?冀州何來土匪,怎麽要出動慶國公剿匪?”
    “我倒是也想知道,那夥山匪是從哪冒出來的!”冀州刺史忍不住罵道:“那羅馬使團經過冀州附近的官道時,被一夥山匪打劫了,告到了陛下那邊。”
    “偏偏有人懷疑是與羅馬使團有嫌隙的慶國公所為,為了自證清白,慶國公要親自過來剿匪,查清此事。”
    這群天殺的山匪,冀州風平浪靜了許久,他在這裏當刺史,小日子也過得美滋滋的。
    突然冒出群山匪,還惹得慶國公親自出馬。慶國公一來,他也得提緊褲腰帶,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
    冀州刺史越想越氣憤,等揪出這群山匪,他非得好好出口怨氣不可!
    山匪?
    許掌櫃心裏咯噔了下,那不是前不久,殿下派人喬裝成山匪打劫羅馬使團的事嗎?
    羅馬使團居然回長安告狀了?還驚動了慶修過來?
    他心裏忐忑不安,撐著笑容應付完冀州刺史,就著急忙慌地趕回了大宅子裏。
    “殿下!不好了!”許掌櫃一進門,便跑去大堂,沒找到人,又趕去楊木隋住的主院。
    楊木隋在院子裏品著茶,旁邊還坐著那名與他們合作的阿拉伯商人,兩人似乎正在商議事情。
    見許掌櫃風風火火地跑來,楊木隋不悅道:“急急忙忙的幹什麽?有事慢慢說。”
    “殿下!”許掌櫃著急上火,這哪裏是能慢慢說的,“慶國公要來冀州!”
    坐著的兩人麵色同時大變!
    阿拉伯商人著急問道:“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慶修怎麽突然來這裏了?”
    許掌櫃將羅馬使團派人告狀,慶修為證清白,主動請纓前來剿匪之事娓娓道來。
    “?”楊木隋匪夷所思,“他要自證清白,不應該派一個與慶修無關的人前來剿匪探查嗎?讓慶修自己來算怎麽回事?”
    要真是慶修所為,難不成慶修還會把自己的罪證交上去不成?
    大唐皇帝是根本不信這群山匪是慶修所為吧?難道滿朝文武也沒人懷疑山匪是慶修派人喬裝的嗎?
    還是說,他們懷疑慶修,但慶修主動請纓後,還是默認將事情交給慶修處理?
    阿拉伯商人已經急得站了起來,“管大唐朝廷為什麽會派慶修自己過來調查,現在問題是,慶修要來冀州了!”
    “以慶修的能耐,查山匪時候,萬一查出點什麽蛛絲馬跡,把我們暴露了,那我們就全完了!”
    早知道會將慶修這尊殺神惹來,他便不為了出一時之氣,對羅馬使團下手了!
    比起阿拉伯商人坐立不安,楊木隋穩若泰山,除了剛知道消息那會變了下臉,這會已經恢複如常。
    他不屑地瞥了瞥阿拉伯商人,“我們要和大唐朝廷作對,早晚會對上慶修。不過是早了些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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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太早了!”阿拉伯商人拍著掌心,怒道:“現在我們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和慶修作對。”
    “況且,一旦被慶修發現,我們要麵對的不僅是慶修,還有整個大唐朝廷!”
    阿拉伯商人看著楊木隋不為所動的樣子,不解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慶修把我們這段時間的布局全毀了?”
    擔心?他有什麽好擔心的,他高興還來不及。
    楊木隋輕描淡寫,“慶修親自來了冀州,那就是來了我們的地盤。他非要查山匪,那我們便一不做二不休,將人結果在這裏。”
    “上回在揚州,慶修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才落個慘敗結局。這回他在明,我們在暗。我們比他更早收到消息,掌握了主動權,未必不能將人解決掉。”
    “不行!”阿拉伯商人喊破了音。
    他目瞪口呆地瞪著楊木隋,做夢也沒想到,楊木隋竟然這麽膽大,打算直接對慶修動手。
    “你知道慶修是個高手吧?你手下有誰能打得過慶修的?”
    “用不著找比慶修厲害的高手,他再厲害也隻有一個人。”楊木隋信心十足,“將他的家將全部引走,剩他一個,不難解決。”
    “他能殺一個,殺兩個,殺十個,可如果有百人、千人圍攻他你?他一個人,還能從千軍萬馬裏殺出去不成。”
    隻要他們人足夠多,一人一劍也足夠將慶修圍死在這裏了。
    阿拉伯商人還欲再勸,楊木隋卻已經下了決定,“就這樣說好了,等慶修來了,設法將他引入陷阱,然後將人徹底了結在冀州!”
    楊木隋說著,目露凶光,隱隱透著迫不及待。他恨不能立刻將慶修結過了,以報當初被慶修追成喪家之犬的大仇!
    見狀,阿拉伯商人默默將話咽了回去,眼神閃爍了下,沒再多說什麽。他聽了一耳朵楊木隋對付慶修的計劃後,就告辭離開。
    阿拉伯商人前腳一走,楊木隋後腳就冷下了臉。
    “以後要小心防備他。”
    許掌櫃扭頭看了眼阿拉伯商人離開的方向,了然,“殿下是擔心他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他不想現在對付慶修,難保不會壞事,防著點總沒錯。”楊木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和阿拉伯商人如今是有合作,但是各取所需。等對付完大唐朝廷,他們必然會發生衝突,多留一手總歸是好事。
    “屬下明白了。”
    楊木隋:“你負責修建鐵路,慶修來冀州後,你是最容易接近他。設法取得他信任,至少不能讓他懷疑你。”
    “然後再按照計劃,將他引入陷阱……”
    許掌櫃忙點頭。
    “至於人手。”楊木隋眼中閃過厲光,“把人全部召來冀州,解決掉慶修,我們再設法隱入暗處。”
    大唐朝廷沒了慶修,他們相當於少了一個勁敵,哪怕會暴露冀州這個據點,也是值得。
    ……
    阿拉伯商人離開楊木隋宅子後,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繞路去了一家綢緞鋪子。
    “掌櫃的,要三尺白棉布,半尺紅色絹布。”
    櫃台後撥弄算盤的掌櫃抬頭看了阿拉伯商人一眼,“白棉布有,但紅色絹布沒了。不過新到了一批紅色綢布,你要不要看看?”
    “可以。”
    “那跟我往這邊來。”
    掌櫃帶著阿拉伯商人進了店鋪後麵,穿過後院,進了一處房間。將門鎖上後,掌櫃轉身壓低聲問道:“你怎麽過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阿拉伯商人徑直拿起茶壺,也顧不上是茶水是冷是熱,仰頭喝了兩杯才停下。
    “別提了,慶修要來冀州了。”
    他將慶修過來剿匪的來龍去脈一一道清楚,聽得掌櫃直皺眉,“這回真是因小失大了。”
    “我囑咐下麵的人這段時間小心點,按兵不動,先渡過這次風波。”
    阿拉伯商人歎道:“僅僅是慶修來冀州,雖然有暴露的風險,但是實在沒辦法的話,將楊木隋這些隋朝餘孽拋出去擋一擋,我們再進行轉移,也不是不行。”
    “可楊木隋居然要在冀州除掉慶修!不能成的話,不必說了,慶修震怒之下,必然會將整個冀州翻來覆去徹查。我們估計要斷尾求生。”
    “這要是成了,我們更是要玩完。”阿拉伯商人氣得控製不住嗓門。
    “大唐皇帝定然震怒,會派人前來徹查,一旦發現我們阿拉伯與楊木隋合作,還害死了慶修。大唐定會問罪阿拉伯!”
    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大唐和阿拉伯之間隔了西域,大唐兵伐阿拉伯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
    而現在西域納入大唐版圖,大唐在西域便有駐軍,再加上西域近來發展欣欣向榮。大唐完全能夠背靠西域,兵壓阿拉伯。
    更不必說,羅馬使團才拜訪完大唐皇帝。
    看羅馬使團與慶修之間的嫌隙矛盾,他們和大唐談攏並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如果慶修真死在了冀州,或者是在冀州遇襲受傷了,還查出和他們阿拉伯有關,搞不好大唐真會和羅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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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伯應付一個都吃力,何況是被左右夾擊。
    到時候,他就成了阿拉伯的罪人!
    掌櫃大驚失色,“楊木隋腦子裏在想什麽!?在冀州埋伏殺掉慶修?他不怕暴露了自己,到時候大唐重兵壓向冀州,他一樣也討不著好!”
    “嗬,暴露了他可以轉入地下,哪怕查出此事與他們這些隋朝餘孽有關也沒關係,隻要他藏得夠好,大唐找不出他,他就沒有性命危險。”
    阿拉伯商人冷笑道:“他完全可以再積蓄力量,伺機複起。我們阿拉伯卻是無路可逃,隻能承受大唐的所有怒火。”
    隻怕楊木隋想出在冀州埋伏殺害慶修時候,就打算讓他們阿拉伯來承擔大唐朝廷的怒火。
    根本沒有將他們這個盟友的處境考慮在內!
    阿拉伯商人越想越覺得氣憤,他將茶杯用力擱在桌上,“必須要破壞他,不能讓他成功,慶國公連傷也不能受。”
    “我這邊可以配合幫忙,到時候你盡管開口。”
    掌櫃說著,回頭取來紙筆,寫了張細長的紙條。
    “此事還得傳訊告訴君主,真走到情況最壞的那一步,至少讓君主知曉,提前準備。”
    阿拉伯商人頷首認同。
    兩人心情皆沉重不已,他們明麵上,一個是在羅馬和大唐之間做生意的阿拉伯商人,一個是在大唐定居,開了間布莊的阿拉伯人。
    實則是阿拉伯君主馬爾萬安插在大唐的探子。
    安插進大唐的探子不多,但也不算少,冀州主要是他們兩人。兩年下來,他們也在冀州發展了點勢力,有了更多人手。
    雖然平時沒能探聽到太多大唐消息,但是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加上大唐與阿拉伯關係尚可,隻要他們小心謹慎點,哦形勢也不必太過擔心。
    天殺的,偏偏被楊木隋這麽一攪合,他們和阿拉伯都危險了。
    在楊木隋召集人手,為慶修設下陷阱,阿拉伯商人一邊密切關注楊木隋的計劃,一邊做足了破壞對方計劃的準備時。
    慶修也出發前往冀州。他沒有從長安軍營裏領兵前去冀州,而是隻帶了二十家將。
    一來,冀州本身有守軍。二來,河北道守軍駐紮的軍營離冀州不遠,若是有需要可以調動河北道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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