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還有一個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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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國公府修建得大氣豪華,尤其是李二對一些有違規製的地方也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慶國公府在長安城一眾勳貴,乃至皇子府邸裏,豪華程度都是數一數二的。
    慶修帶著人回到慶國公府,剛下馬車就看到,先一步下了馬車的王大福拘謹地站在慶國公府門口,不敢往前走。
    長期營養不良,王大福長得比同齡小孩更瘦小,緊張惶恐地站在磅礴威嚴的國公府門口,看上去像是站在巨獸麵前搖搖欲墜的豆芽菜。
    慶修被自己的聯想弄笑了。這會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豆芽菜以後不僅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以筆為刀,替他掃清障礙,而且那張現在笨拙的嘴,以後變得比刀還利還毒。
    折騰得朝廷的禦史看到他就想繞路走,和他沒說幾句話,就被氣得破口大罵。
    當然,這是後話了。
    慶修拍了拍豆芽菜的肩背,“愣在這裏幹什麽,走吧。”
    王大福局促地應了聲,跟在慶修後麵進了府門。
    “爹爹!”慶如鳶手裏舉著根糖葫蘆奔了過來,衝勢半點不減地撞擊慶修懷裏。
    慶修習以為常地繞開慶如鳶手裏的糖葫蘆,將人舉起來顛了顛,例行問了問這段時間府裏發生的事。
    這回慶如鳶不像平時那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在慶修手裏掙動了兩下,好奇地探頭看向後麵的王大福。
    “爹,他是誰?”慶如鳶露出驚恐神情,“該不會是爹你在外麵的私生子吧?”
    “什麽私生子?”
    “我不是!”
    崔羽苒款步走出來,狐疑地看著慶修。
    王大福急得大叫,出了一腦門的汗。
    慶修吸了口氣,拍了下慶如鳶屁股,教訓道:“你最近又看什麽話本了?”
    除了練武當將軍和去西域去大唐邊境,慶如鳶剩下的愛好裏,最喜歡的就是看話本。
    而且看得很雜,什麽話本都看,隻要寫得好她就來者不拒。
    有回慶修在她床頭挖出了一本狐狸精勾引書生的情愛話本,追問之下得知,是她有次看二虎在看類似的話本,悄悄找人去書鋪買了本一樣的回來。
    之後,二虎知道這件事後,很長一段時間,看到慶如鳶就繞路走。
    慶如鳶訕訕笑了下,靈活地跳了下去,很識趣地沒再問慶修,小跑到王大福麵前,直接問道:“你是誰?”
    慶修看了他們一眼,知道慶如鳶有分寸,且有樊梨花看著慶如鳶,這丫頭鬧不出什麽事來,索性沒有再管他們。
    小孩子和小孩子應該更有話題。
    他扭頭迎上崔羽苒懷疑的眼神,簡單解釋了王大福的事後,不滿地掐了掐崔羽苒的臉。
    “你們未免也太不信我了,我怎麽可能會在外麵養個這麽大的私生子?”
    入手的手感極好,他旁若無人地又摸了兩下。
    崔羽苒臉上飛起紅霞,揚手把慶修手掌拍了下去,羞惱道:“誰讓你有太多先例。”
    說完,崔羽苒瞪了慶修一眼,便出門了。
    她本來也是準備要出門,隻是剛好碰見慶修回來了,過來瞧瞧。
    崔羽苒這點力度自然打不掉慶修的手,但是慶修端詳了下對方臉色,再逗下去就該惱羞成怒了。
    他遺憾地順著崔羽苒的力道放下手,打算晚上再借機好好“教訓”一下。
    慶修叫來李劍山,吩咐了些關於冀州鐵路的事,偶爾餘光瞥兩眼慶如鳶她們。
    慶如鳶沒聽見慶修和崔羽苒交談的內容,但是她三言兩語就從王大福身上,套出了對方的身世。
    她同情地看看王大福,見他拘謹僵硬得和石頭差不多,又瞥見自己手裏隻剩三顆的糖葫蘆,眸子靈活地轉了轉。
    “你要不要吃糖葫蘆?”
    慶如鳶話題轉得非常生硬,王大福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她。
    然而慶如鳶直接當他答應了,她一把將糖葫蘆塞到王大福手裏,“給你吃,不高興時候吃點東西,心情就會好很多。”
    王大福手足無措地抓著一根糖葫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快吃啊。”慶如鳶催促道。
    見王大福盯著糖葫蘆看了半響就是不好意思吃,她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動手將糖葫蘆往王大福嘴裏塞。
    “吃吧吃吧,吃完了還想吃,我去替你討!”
    樊梨花在旁邊瞄了瞄他們,最後目光了然地看著慶如鳶。慶如鳶對她的視若無睹,隻期待得看著王大福。
    無奈,王大福隻好咬了一口糖葫蘆,又酸又甜的味道瞬間在他舌頭上炸開,和他想象中一樣的味道。
    到底是小孩,王大福吃了一口後,沒忍住又咬了兩口。
    慶如鳶笑得見牙不見眼,“快吃,這個就給你了。”
    說完,她扭頭往後院跑,邊跑邊喊:“娘!那串糖葫蘆我送人了,我要串新的糖葫蘆!”
    她娘規定,每天她最多隻能吃一串糖葫蘆。她把隻剩三顆的糖葫蘆給王大福吃,然後就能借機給自己重新討一串,這樣一來,她就多吃了半串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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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如鳶的算盤敲打啪啪作響。
    慶修笑罵道:“鬼精鬼靈的。”
    ……
    慶修沒有在府內待多久,他答應了李二,關於冀州鐵路的事,十日內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在冀州,給了冀州百姓一個交代,但還沒跟李二匯報這件事。算算時間,也快到十天了。
    他派人近期盯著冀州,且將冀州鐵路修建資格收回來,由慶豐商會來辦後,便入了宮。
    李二沒抓著這件事不放,鐵路修建資格確實是慶修提議的拍賣,但是總不能說,那些商賈拍下了修建資格後,出現任何問題,都要慶修負責。
    若是但凡下麵的人犯了錯,稍微有點關聯的上司都要被問罰嚴懲,那這朝堂上的高官,早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
    他讓慶修處理此事,便是讓慶修自己解決的意思。解決好了就行。
    李二沒打算抓著這件事不放,不少文臣卻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哪怕慶修將事情查清並解決了,冀州也沒有出現民怨沸騰的情況,參慶修的奏折依然每天往李二禦案上飛。
    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月,見李二沒有反應,慶修也是懶得理會,這些文臣才漸漸作罷。
    況且,比起參慶修,朝堂有一件更大更重要的事,吸引了這些文臣的目光。
    秋闈科舉。
    再過幾個月就是秋闈科舉,具體由誰主持這次科舉,至今仍沒有定下。李二在朝堂上提起時,頓時一幹文臣的注意力就全落在了秋闈科舉上。
    而且為了秋闈科舉的主考官和兩個副考官名額爭論不休。
    要知道,秋闈中舉的人,都是要稱呼這三個主要考官一聲座師的。誰拿下這三個考官名額,誰就能從一眾進士裏,挑選出人才拉入自己陣營。
    東宮。
    自從李承乾被關禁閉之後,他便低調了許多,議事堂也是打那之後,首次再擠了這麽多人。
    十幾個李承乾的心腹全部來了。
    “慶國公在朝堂上風頭無二,加上上回洛陽刺史的事,他算是與東宮徹底結怨了,此人不得不防。”
    “但朝堂上目前沒人能壓得住他的風頭,陛下也偏心於他。殿下,若是這次能將我們的人抬上主考官的位置,成為今年學子的座師,日後朝堂上就會有更多我們的人,也多了些壓製住慶國公的希望。”
    說話的幕僚不敢將話說得太死,畢竟慶國公不好對付,有一批學子作為門人,也未必能真的壓製住慶國公。
    可有希望,總好過什麽都不做。
    另一個與他不太對付的幕僚哼道:“就算沒有洛陽刺史一案,慶修也沒有與東宮結怨,他身為魏王老師,無疑是會站在魏王那一邊,東宮的對立麵。”
    不過,他倒是沒有反駁爭取到主考官的事。
    他繼續道:“洛陽刺史案,陛下對東宮的意見不小。拿下主考官,一來能得到一批學子支持,二來,殿下將刺史辦得漂亮的話,能讓陛下見識到殿下的能力,挽回些印象。”
    李承乾心念微動,“你的意思是,讓孤爭取這次主考官的位置?”
    “可曆來科舉主考官無一不是學問聲望皆名揚天下的大儒,孤何德何能,能當主考官。”
    “沒錯。”那名幕僚彎腰長長施了一禮道:“曆來科舉主考官無一不是德高望重的大儒,但是,殿下莫忘了,您是大唐的太子。”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的身份,足以抹除您不是大儒的不足。”
    “能得大唐太子為主考官,成為大唐太子的門生,這些學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承乾聽得越發心動。是了,他堂堂太子,給一群白身書生,或是剛剛進士及第的書生當座師,算是他們撿了便宜了。
    “諸位可有什麽好主意,能讓孤爭取到主考官一職?”
    李承乾皺緊眉頭道:“如今朝堂上各方爭得麵紅耳赤,不相上下,父皇卻一直沒有表態,我們想拿下主考官,怕是沒這麽容易。”
    最重要的是,洛陽刺史案後,父皇對他態度大不如前,經常挑刺,得知他想當科舉主考官的話,估計不會同意。
    他沒將這個顧慮說出來,不是他,是東宮的人也行,隻要能將主考官位置攥到東宮手上即可。
    “殿下何不從太子妃那邊入手?”陸德明忽然道。
    眾人微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陸德明指的是什麽,紛紛附和。
    “沒錯,太子妃出自武功蘇家,是正兒八經的書香世家。四大世族被慶國公弄垮台後,論起學問,就數這些書香世家最有影響了。”
    “蘇家在這方麵人脈廣,有他們幫忙,魏王他們想搶過我們就不容易了。”
    “太子妃的伯父蘇瑁乃是當初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又娶了南昌公主,在陛下麵前尤為說得上話。”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怎麽讓蘇家配合,說動陛下將這次秋闈科考交給李承乾。
    李承乾麵色卻不太好看,但是他也清楚,他們說得有道理。
    他是不喜歡太子妃蘇氏,蘇氏代表的蘇家,卻是他如今迫切需要的支持。再者,有蘇氏在,隻要他不做得太過分,蘇家也必然會選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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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德明瞥了數眼李承乾,他清楚太子和太子妃關係不好,太子素來不喜歡這個陛下安排的,過於循規蹈矩的太子妃。
    可是,這種利益聯姻,喜不喜歡是次要的,利益連結才是首要的。
    他低聲規勸道:“太子妃畢竟是太子妃,殿下縱然不喜,現今也該做做表麵功夫,否則蘇家那邊不好交代。”
    用不著的時候,冷落就冷落了。現在要蘇家幫忙,總不能還冷落他們嫁到東宮女兒。
    李承乾沉著臉,“孤知曉了,會妥帖處理好此事。”
    聞言,陸德明沒再過多廢話。太子有時行事是荒唐狂悖了些,但並非不知輕重。他既答應了,便意味著至少會做好表麵功夫。
    在場幕僚麵麵相覷,假裝沒有聽見太子和陸德明之間的話。
    陸德明是教導太子的老師之一,有規勸太子之責,地位與他們不一樣,勸太子修複與太子妃的關係並不打緊,他們隻是幕僚,卻是不好開口置喙太子後院的家事。
    漢王李元昌捋了捋頜下短須,提及了另一個人。
    “除了蘇家,還有一人,他能幫忙的話,此事就成了大半。”
    李承乾沉吟:“王叔說的,可是舅舅?”
    “正是,長孫丞相深得陛下看重,他一句話,頂得過蘇瑁十句。彼時朝堂上有蘇家,陛下那裏有長孫無忌,殿下擔任主考官之事,便十拿九穩了。”
    實際上,李元昌覺得,隻要長孫無忌站在他們這邊,秋闈科舉的主考官,必然是會落在他們東宮黨派上。
    朝堂上除了各方勢力,多得是見風使舵的人。一旦長孫無忌表露了態度,許多人便會調轉風向,轉而支持東宮。
    李承乾眼睛先是亮了一瞬,隨即又歎了口氣,擺手道:“此次與我相爭的人有魏王,同為外甥,舅舅平素又與慶國公交好,頗為看重他這個女婿。”
    “此回,怕是不會幫我,這條路走不通。”
    當初洛陽案發,長孫無忌就沒有幫他,李承乾不認為這次長孫無忌會幫他。
    李元昌冷笑,“殿下,您與魏王是同為長孫無忌外甥,但您才是東宮,才是大唐未來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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