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幫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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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兩個人,四個長得挺壯的年輕人,一塊往堤壩那邊去。”一個大爺道 “什麽時候?還差半刻鍾到末時那樣吧。”
    衙役沿街問了一圈,得到的回複大差不差。
    一個衙役道:“看來說謊的不是那幾個侍衛,是那個叫鐵二的青年。”
    “誰說謊還輪不到我們來定,走吧,回去交差。”
    不遠處,剛剛被衙役問詢了的大娘母女,急匆匆往與衙役相反方向走。
    “娘親,我們還沒從家裏出發的時候,不是就已經是末時了嗎?”小孩歪著頭,滿臉疑惑。
    “你那會還說已經末時了,要我快一點,不然就領不到香香的粥了。”
    大娘急忙捂住女兒的嘴,“閉嘴,別說這個,任何人問起,我們都是在末時看到那畫像上的兩個人,明白嗎?”
    女孩懵懵地點頭。
    ……
    拿著畫像出來查問消息的衙役,回到府衙稟報消息後,楚州刺史和閻立德均皺起了眉頭。
    楚州刺史大發雷霆,“豈有此理!太子殿下前來楚州賑災,洪災之後為了楚州百姓,更是盡心盡力,日日前去施粥。竟然有人膽敢指控太子殿下鑿毀堤壩,是決堤的罪魁禍首?”
    “有沒有查到這個鐵二是哪裏人?本官治下竟然還有這等刁民!”
    比起楚州刺史的雷霆大怒,閻立德更多是覺得不對勁。那個鐵二應該是慶國公派來的人,所言非虛才是。
    再者,當時洪災剛結束,百姓們從山上下來,正是惶恐不安時候,不會太留心四周的人才對。
    怎麽會這樣巧,剛好有人看到四個侍衛前往堤壩,又正好看到他們出來不說,還能準確地記住時間?
    閻立德眼皮跳了跳,聽著衙役查不出鐵二的相關消息,楚州刺史震怒又懷疑的話。
    他有點後悔接下這個案子了。
    這案子,不是慶國公代表魏王與太子相爭,就是決堤一事正是太子殿下為了賑災功績所為。
    前者意味著這個案子會分外複雜,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人為的話,太子和魏王在裏麵又摻和了多少,做了什麽?
    後者……閻立德歎了歎氣,是後者也沒好到哪裏去。
    這件事一旦爆出來,怕是太子殿下的東宮之位都會不穩。
    而他這個負責查案的欽差大臣,避無可避地會被卷入太子和魏王爭鋒之中。
    閻立德頭疼極了,心想要不將慶國公在這裏的消息透露出來算了。
    決堤真是魏王與太子相爭導致,那就讓慶國公這個魏王老師,與太子好生掰扯就是。
    若罪魁禍首是太子……他這個欽差大臣也沒資格處置太子,甚至時不時將此事揭露出來,他也不敢擅自做主,還不如交給慶國公處置。
    “閻大人,閻大人?”
    楚州刺史叫了好幾聲,閻立德才回過神來,“刺史大人,可是有什麽線索了?”
    “下官心裏有個懷疑。”楚州刺史冷靜下來,發覺了不對勁。
    尋常百姓,哪有這個膽子誣陷太子殿下?兼之鐵二明麵上的身份壓根經不起查證,很有可能根本不是楚州的百姓。
    這樣一個人,忽然指控太子……他忍不住想到了魏王和太子的爭端。
    “刺史大人請說。”閻立德還在推測哪個可能性較大,聞言不走心地隨口道了一句。
    “鐵二,有沒有可能是長安派來的人?”
    楚州刺史說得很小聲,很委婉,落在閻立德耳中卻宛若驚雷炸響!
    閻立德這會才發現,堂內的衙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全部撤走了,隻剩下他和楚州刺史兩人。
    “此事我也不確定。”閻立德如實道:“如果是人為……很可能與魏王和太子有關。”
    他真心實意且非常期盼地道:“希望決堤真是意外吧。”
    楚州刺史沒說話了,臉色異常難看,若是人為,若是和魏王與太子有關,怕是那些枉死在洪災裏的百姓,連個公道也未必能討得了!
    更讓楚州刺史心情不快的是,太子聽聞他們派去的衙役查問到的消息後,直接去了牢中提審鐵二。
    審問室內,鐵二被綁了起來,靠牆的一麵掛滿了刑具,上麵許多都沾了陳年血跡,變成汙垢黏在上麵。
    一個東宮侍衛手裏握著鞭子,狠狠甩在地上。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閻立德和楚州刺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鐵二半點不怵,反而咧開嘴笑起來,“怎麽,太子殿下這是想要屈打成招,把自己做過的事推給別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承乾麵頰肌肉抽搐了下,陰沉地盯著鐵二,“你不是楚州人,誣陷孤的侍衛鑿毀堤壩,那便是在誣陷孤。”
    “尋常人可沒這個膽子,唯有一種可能,有人派你來誣陷孤,甚至決堤很有可能就是你們所為!”
    “衙役已經去查問了楚州百姓,有人能給孤的侍衛作證他們沒有撒謊,你罪證確鑿,孤勸你,還是如實招來,省得遭受皮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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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證確鑿?哈哈哈哈哈哈!”鐵二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仰頭大笑起來。
    “太子殿下,這話你說得自己不心虛嗎?”
    “之前刺史大人調查了數日,也沒有查出有人看到有可疑之人在堤壩附近徘徊,如今衙役一問,那麽巧,侍衛前往堤壩和離開堤壩都有人瞧見?都記得時間?”
    鐵二看著麵色鐵青的李承乾等人,他轉頭看向閻立德,“閻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再說了,簡單查看堤壩,用得著四個人一塊去查嗎?”
    閻立德和楚州刺史早有猜測,這會仍能做到麵不改色。審問室內的衙役就做不到了,他下意識瞥了眼李承乾。
    這……說得挺有道理的。
    李承乾忍不住怒斥道:“胡言亂語!孤看不教訓你一頓,你是不會說實話了,給孤……”
    “太子殿下想清楚了。”鐵二意有所指道:“傳出去,那就是太子殿下屈打成招。”
    “殿下猜,方才我所言,說出去後,會不會有人懷疑?”
    “再者,既然能有兩三人瞧見東宮侍衛靠近堤壩,焉知不會有更多人?彼時如果再有什麽風言風語傳開,太子殿下的名譽,可要毀於一旦了。”
    剛將鞭子舉起來的侍衛,一時間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隻好看向太子殿下。
    李承乾沒說話,眉目陰沉不已,狠狠甩了下袖子,大步離開了。
    侍衛舉棋不定,隻好看向平時最懂太子心意的東宮典內。典內正要出聲,楚州刺史卻搶了先。
    “他說得不無道理,而且嚴刑逼供也未必能逼供出什麽結果。走吧。”
    楚州刺史對鐵二也好,太子也好,這會都沒什麽好印象。
    隻要一想到很可能是因為魏王與太子的爭端,才導致楚州這次洪災,他就想向陛下狠狠參上魏王和太子一本!
    至於鐵二……對方是魏王派來誣陷太子的話,區區嚴刑逼供也未必能將實話逼出來,反而容易傳出風言風語。
    閻立德跟在後麵一道離開,路過見侍衛還拎著鞭子,點了點他手上鞭子,“你們最好還是將鞭子放下。”
    慶國公的人這般說,怕是慶國公已經有所打算了。
    這鞭子抽下去,估計明日楚州就會傳遍,太子殿下屈打成招的消息。
    “典內?”侍衛小心地問。
    東宮典內煩得很,隨意揮了下手,“別打了,把人送回牢裏,看牢了,別讓人跑了。”
    東宮典內回到李承乾房間,就見太子沉著臉坐在桌前。
    “派人盯著城內,留意還有沒有看見東宮侍衛在堤壩附近徘徊。”
    衙役查問的人裏,隻有一個是真正看見了東宮侍衛的人,剩下的,皆是他們尋人編造的話。
    隻是……萬一真的還有人湊巧看見了呢?
    “殿下放心,不管是誰看見了,屬下都會叫他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在有新的看見東宮侍衛行蹤的人冒出來前,有人指認太子身邊的侍衛曾在堤壩附近毀滅證據的消息,率先在楚州城內傳開了!
    楚州城內百姓一片嘩然!
    “這怎麽可能!?太子殿下這段時間為了賑災,每日早早就來施粥的棚下監督,怎麽可能做出鑿毀堤壩這種事?”
    “但是有人在修補堤壩時候,發現了有鑿擊痕跡的石頭!”
    “那也證明不了是殿下所為,不是說指認太子殿下侍衛的人,不是咱們楚州的人嗎?而且衙役查了,是那人在說謊。”
    “甭管是不是太子殿下,依我看,這次決堤,十有八九不簡單!很可能就是人為!”
    楚州百姓爭執不下,議論紛紛。雖然大多數人不願意相信此事與太子殿下有關,可聽著傳得越來越厲害的風言風語,不少人心裏也忍不住犯嘀咕。
    不管和太子殿下有沒有關係,這次決堤,都很可能是人為。
    楚州洪災後,百廢待興,百姓們亦是悲痛萬分,這個猜測在楚州出現時,很快就散播開來。 眾人化悲痛為怒火,悉數往可能存在的罪魁禍首上傾瀉。
    一時間,民怨沸騰,呼籲著楚州府衙和從長安前來的欽差大人,徹查此事。
    府衙內的三人,聽到這個消息,各有各的發愁。
    李承乾意欲讓楚州刺史將這些傳言壓下去,楚州刺史明麵上應了,私底下卻睜隻眼閉隻眼,隻做做樣子。
    閻立德看在眼裏,假裝什麽也不知。
    哪怕楚州百姓悲痛之下,將這個罪魁禍首選為了宣泄對象,傳言也不可能會傳播得這麽快。
    這背後,極有可能有慶國公的推手。
    ……
    此時,長安。
    王大福被慶國公府送去了學堂讀書。
    這日散學,他皺著眉頭背起書箱往外走,路過書院的院子,還能聽見有夫子侃侃而談。
    書院中教導的夫子,大多是舉人。
    臨近科考,許多夫子都將心思放在了科舉上。決心這次科考要參考的夫子,大多隻偶爾上一兩節課。
    不參考的夫子,也忍不住將注意力放在科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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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於這段時間夫子上課,皆有些不上心。王大福這兩日聽課,也因此聽得頗為鬱悶。
    尤其是他有個夫子,科舉尚未開始,便在課堂上沾沾自喜,拿捏起進士的架子了,活像是肯定能高中進士似的。
    王大福目光掃了眼幾個圍攏在一塊談論的夫子們。
    他認得這幾個夫子,他們都是今年要參加科舉的考生。在書院裏已經不正式授課了,隻偶爾會上一兩節課。
    其中兩人神情得意,信心十足,另外兩人則緊張忐忑。
    王大福心覺奇怪,他能聽到他們在談論科舉,但是每年參加科舉,落第的人如此多,按理說考生們應該是緊張忐忑才是。
    怎麽會有人信心十足?
    那兩個夫子,又不是什麽聲名迭起之輩,一定能拿到進士。
    有把握考中進士的人,也會想要更高的名次,自然也會為此緊張,哪有這般輕鬆自得的?
    王大福收回目光,將這份奇怪壓在心底。
    回去或許可以告訴李家將這件事。
    盧國公府。
    “國公爺!您不能發達了,就忘記了昔日的親家啊!”
    一個與程咬金年齡相仿,身形微胖的男人,在盧國公府的院子裏,中氣十足地大喊。
    國公夫人崔氏麵色冷淡地坐在一邊,仿若沒有看到眼前的鬧劇。
    程咬金頭疼地敲了兩下腦袋,耳朵被吵得嗡嗡作響,“行了行了,孫旗,別吵了。”
    “這是我想幫就能幫的嗎?真幫了你,我這個盧國公的位置怕是都坐不穩了!”
    孫旗頓時急了,換回更親切的稱呼,“怎麽就幫不了?姐夫,你該不會是不想幫吧?”
    “我爹隻是個普通縣令,阿姐嫁給你後,我們家給你的助益是不如崔家,可阿姐和你共患難多年,你總不能發達了,就將昔日的妻弟扔在一邊不管吧?”
    “這麽多年,我們也識趣地不打擾你,也沒找你幫過忙。今天難得和你開一回口,請你幫個小忙,你便連試也不試,就要直接拒絕!?”
    程咬金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看在已逝發妻的麵子上,他已經給發妻的弟弟孫旗麵子了。
    他忍無可忍地指著孫旗怒罵道:“你這說的什麽混賬話!你也不看看你找我幫什麽小忙!”
    “疏通關係?科舉是疏通關係就能考上的嗎!你還不如直接說讓老子我幫你想辦法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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