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
    “伊伊來了。”
    顧宴欽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手背吊著針。
    小臉湊過去，盯著針看了好久，小手往那處伸，想要拔出來。
    剛剛打過針的團子知道疼，不想讓大舅舅疼。
    顧秉修握住小手，“吹吹就不疼了。”
    小嘴鼓鼓努力吹，“呼呼，呼呼。”
    顧宴欽摸摸小臉，慈愛看著，“伊伊真乖，舅舅好久沒見伊伊，特別想。”
    顧秉修邊削蘋果邊說，“剛打針時哭得很厲害，後來拿到水果後，眼神放光，瞬間不哭了。”
    顧宴欽握住小手，“伊伊真乖，哭一會就不哭了。”
    小臉突然湊過去，吧唧一口。
    顧宴欽心化了，“和你媽媽長的一樣，都一樣的乖。”
    “爸，吃蘋果。”
    顧宴欽側頭假裝看不到，“伊伊再親一口。”
    小腦袋瞥向蘋果，捧著嗷嗚一大口，隻吃了一丟丟，癟癟嘴，放顧宴欽手中。
    顧秉修打開盒子，“吃這裏的，乳牙都沒有幾顆，還想吃大個的。”
    小手拿起一塊，大口吃。
    顧宴欽一臉淡然放下蘋果。
    顧秉修捏捏小臉，“舅舅和伊伊一塊吃果果，看誰先吃完？”
    小腦袋抬起，圓溜溜小眼睛望著，顧宴欽立刻咬一口。
    顧秉修垂眸，翹起嘴角。
    小團子坐在床邊啃蘋果，顧宴欽靠著枕頭吃蘋果。
    顧秉修拿紙巾擦小臉，“爸，事情我都處置好了，您安心養病，您受傷這件事，外人不知道。”
    “嗯。”
    小腦袋歪了歪，小身子一倒，呼呼大睡，手還攥住咬了一口的蘋果片。
    顧秉修小心抱起團子，顧宴欽掀開被子，小坨被放進被子裏。
    “我還有事先走了，到時候顧習會來接伊伊。”
    “嗯。”
    顧宴欽側著身子看伊伊，剛抱回來小小一點，過了幾月長了一些，還是這麽小點。
    肚子沒有以前癟了，鼓鼓的。
    顧宴欽慈愛地握住小手，養的肥肥的，無憂無慮的。
    小呼吸聲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格外明顯，顧宴欽摟住小團子，和她一塊進入夢鄉。
    夢中的團子看到一地的西瓜塊，迅速爬過去，抱起啃。
    三小時後，顧習進來看到這一幕，小團子躺在顧宴欽臉邊，啃著他的臉，小口水糊了一臉。
    顧宴欽手指抵住唇瓣，示意別說話。
    顧習輕輕抱起團子，小口水流出來了，他胸口濕了一大塊。
    愛吃包肯定做夢啃果果。
    他指著門，示意走。
    顧宴欽微微點頭。
    一小時，餐廳。
    顧習吃著米飯，靜等團子醒來。
    小鼻子嗅嗅，好香香，有肉肉。
    “貪吃包醒了。”顧習點點鼻子，“起來喝奶奶吃肉肉。”
    小手捧著奶瓶，顧習吹了吹肉絲，喂進小嘴裏。
    同一家餐廳包廂內。
    “季總，事我已經辦成了，為什麽遲遲不打錢？”
    “辦成了？顧宴欽沒有死，你好意思要錢。”
    “季驍，你說話不算數，你要魚死網破，那別怪我無情無義。”
    季驍微微抬頭，輕蔑一笑，“魚死網破，你配嗎？你現在打電話回家。”
    “你。”刀疤男趕緊打電話回去。
    “嘟嘟嘟。”
    怎麽也打不通，刀疤男脊背塌下去，渾身失去力氣。
    季驍拿起紅酒瓶重重砸下去，“下次別和我這麽說話。”
    “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錢打過去一半，你好好給我辦事，你老婆孩子我會好好招待。”
    季驍蹲下拍拍刀疤男的臉，極具羞辱意味。
    “你老婆孩子還沒我手表貴呢，管住你這張嘴，不然，嘖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刀疤男攥住碎片，咬牙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您。”
    “這些日子我們別見麵，有事讓你處置，會打電話給你。”
    “上次那件事辦的垃圾，我不和你計較，這次小懲大戒。”
    “希望你不要我每次都失望。”
    “是，季總。”
    季驍端起紅酒杯，全部倒刀疤男臉上，眼中盡是陰霾，“我，你得罪不起。”
    說完大搖大擺走了，他身後的保鏢，不屑地瞥一眼刀疤男。
    餐廳大堂。
    顧習低頭捂住小嘴，“季驍，他怎麽會在這裏？”
    小團子哼哼唧唧，壞哥哥。
    等人走了，顧習才坐直來，安撫地喂肉。
    他抱起團子往季驍出來的地方走去，他假裝要上廁所，胡亂走著。
    前麵兩個服務員邊走邊說話。
    “剛剛那個人的頭都是血，嘖嘖，幸虧不是我打掃888包廂。”
    “聽那個人說，是不小心撞到了。”
    “我覺得不是，肯定是被打，誰會撞成那樣？”
    顧習敏銳感覺到，有事。
    他四處看看，抬頭看包廂號，走了好一會，他找到八八八包廂，裏麵有人打掃，他立刻拍張照發過去。
    齊哥查一下，星宜餐廳八八八包廂門口的監控。
    做完這一切，顧習折返回去。
    小團子不懂哥哥為什麽亂走，隻知道肚肚空空，還餓餓。
    顧習喝一口橙汁，總覺得季驍不簡單，看來背地裏不少小動作。
    小手捧著饅頭吃，小嘴鼓鼓的。
    顧習低頭笑，“小可愛包。”
    他戳戳小手，“慢點吃，吃飽飽，哥哥才走。”
    “嗯。”
    “知道我說什麽就嗯，有回應的好寶寶。”
    “嗯。”
    “你啊！我們家的乖寶寶。”
    顧習拿起饅頭慢慢嚼，“甜甜的。”
    他低頭親一口肉乎乎小臉，“小臉也甜甜的。”
    顧習眼裏的寵溺都要溢出來了，他很喜歡抱住伊伊，總覺得這一小坨屬於自己。
    因為每次望向你時，眼神亮晶晶的。
    剛回來時，小眼神怯怯的，幾個月後。
    顧習笑著親一口小額頭。
    變成一隻生氣包，炸毛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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