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莊園。
    “我打賭她不會吃。”
    “我打賭她除了菜不吃，什麽都吃。”
    顧習和顧辛對視一眼。
    “吃。”
    “不吃。”顧辛擺擺手。
    顧習戴上手套開榴蓮。
    小團子坐在兒童椅上，沈漾坐在椅子上，汪汪趴在兒童椅下麵。
    肖姝睡午覺出來，她下樓看到這一幕氣上心頭吼，“顧習，別在家吃榴蓮，臭死了。”
    “媽，是伊伊喜歡吃，她抱著不鬆手。”
    肖姝撐著欄杆無語笑了，“她這麽大點，還抱著不鬆手，怎麽抱？你給我演示一遍。”
    “我開榴蓮呢，她抱不成。”
    顧習拿一小塊放在兒童座椅上，“來，嚐嚐。”
    小鼻子嗅嗅，立刻捂住，小手擺擺。
    伊伊不吃粑粑。
    為什麽給伊伊吃粑粑？
    “哇哇哇。”想不通的奶團子嗷嗷大哭。
    肖姝抄起團子，“說了妹妹不會吃，你們吃吧，我帶妹妹。”
    “你輸了。”顧辛伸手，“給錢。”
    “等會給，諾，你吃一塊。”
    顧習遞過去一塊，“漾漾吃一塊。”
    沈漾湊過去嗅嗅，點了一點嚐，眼神亮了，抓著吃。
    “汪汪吃嗎？”顧習遞過去。
    狼爪捂住鼻子，我不吃粑粑。
    “不吃算了，我們吃。”
    舒適的午後開啟。
    肖姝給團子裹上一層小被子，打開中央空調。
    “周媽，把窗戶打開。”
    不一會的功夫，客廳回蕩著榴蓮味。
    “顧習，顧辛，出去。”
    氣得肖姝連人帶吃全部推出去，“吃飽了再進來。”
    沈漾呆呆望著，肖姝抱起他塞顧辛懷中。
    “砰。”大門關上。
    汪汪透過落地窗望著三人吃榴蓮。
    伊伊伸個小懶腰，小被被好舒服，伊伊最愛愛了。
    顧氏集團總公司，頂層。
    “顧總，有個自稱王媽女兒的女孩說要見您。”
    “她說了什麽嗎？”顧秉修把文件簽好字放一邊。
    “她說，想求您資助她讀大學，什麽都可以做。”
    “噢，讓她上來。”
    “是。”
    李招娣攥緊書包，發白校服，眼神倔強。
    李攜暗中觀察，這女孩有股韌勁，以後有出息。
    “顧總，人帶來了。”
    李招娣環顧辦公室，這裏比我家還大。
    她抬眸注視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和電視上的精英一樣的氣質。
    她深呼吸鼓起勇氣上前兩步，“我想求您資助我上學。”
    顧秉修轉著筆，“你媽媽拿了兩百萬跑了，你讀書沒錢？”
    “我媽重男輕女，平時我自己賺錢上學，明年我要準備高考，我沒空打工，我在班上排名第十，年級前一百名，隻要你資助我上學，我什麽都可以做。”
    顧秉修淡漠瞥一眼，瘦弱的女孩，校服褲子都短了一截。
    “我為什麽不資助全校第一？為什麽資助你？”
    “我...我。”李招娣挺直的背慢慢駝下去。
    “可我沒辦法，誰都不願意幫我。”
    “您是好人，我聽說您資助了很多學生，不差我一個。”
    “我不接受好人卡，資助你，給我帶來的麻煩很大，你是未成年，你媽媽是背叛顧家的罪人，若是你和你媽是一頭的，誣賴我呢？”
    “我不會，我真的不會。”
    李招娣頻頻擺手，“我會努力和她斷幹淨，反正我吃也吃不飽，上學都是老師給我湊的錢，我沒辦法，我在家有做不完的家務。”
    “我名次還可以升，我畢業了可以無償為公司工作。”
    “小妹妹，顧氏集團從來不缺員工。”顧秉修放下鋼筆。
    李招娣耷拉腦袋，“我知道了，打擾您了。”她深深鞠一躬，眼神絕望往外走。
    “但是，我妹妹缺一個秘書。”
    李招娣眼神亮了，“我什麽都可以做，不會我可以學。”
    “我會以顧氏名義出資，讓你在國內讀完大學，至於你和你媽之間的事，我會處置妥當。”
    “還有，我不希望你重蹈你媽的覆轍。”
    “謝謝，謝謝。”李招娣鞠三個躬。
    “那我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李招娣以為像以前那樣，半工半讀。
    “我妹妹今年一歲多。”
    李招娣猛地抬頭。
    “從我妹妹上小學開始，你將負責她的生活部分，類似於保姆與老師的職責。”
    “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至於你選的專業，到時候你分數出來，李特助會給你選。”
    “謝謝，謝謝。”李招娣再次鞠躬。
    隻要能有書讀，能有一份工作，她就滿意了，至於什麽工作，她不在乎，吃飽穿暖就行。
    顧總妹妹很幸福，一出生就擁有我這輩子都沒有的東西。
    顧秉修拿起文件看，“你出去吧。”
    李招娣攥住書包帶往外走。
    身後傳來冷冷地聲音，“李特助帶她去吃飯，買幾身衣服。”
    “是，顧總。”
    李招娣鞠躬，“謝謝顧總。”
    她第一次笑得那麽開心，有新衣服穿，可以吃飽飯了，賭贏了。
    腳步輕快，蹦躂蹦躂出去。
    李攜嘀咕，“顧總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心地特別好。”
    “小小姐哪裏缺人陪，顧總一發話，什麽樣的老師找不到，偏偏找一個有個不懂事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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