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房間內。
    “哥，你說哥會去救簡苒嗎?”
    顧習托著下巴，“應該會去，我們跟著哥。”
    “那伊伊呢。”顧辛指著抱著狼頭的奶團。
    “讓汪汪照顧，我們等會悄咪咪走。”
    小耳朵動動，小手戳戳狼爪。
    汪汪會意。
    “那我們現在出發。”顧習走到窗前，有輛車遠去。
    “哥出發了，我們走。”
    兩人輕輕掀開被子，奶團子換路走，從被子頭爬到被子尾，衝兩人招手，“哥哥。”
    顧習停住了，好熟悉的聲音。
    “哥哥，哥哥，哥哥。”急促奶音。
    “啊！怎麽辦？”
    顧辛拎起團子，“帶上啊！不然都去不了。”
    “走啦。”
    a市灣仔碼頭。
    顧秉修拖著兩個大箱子，在昏暗的燈光下行走，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他麵無表情按照路線走，他走上一條船。
    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出現，“嘖嘖，這娘們你打心眼在意。”
    “錢帶來了嗎？”
    “你數數。”
    口罩男揮手，身後兩個矮個子立刻拿過箱子。
    “老大，好多錢，我們要發了，哈哈哈。”
    “人呢？”
    口罩男扯著繩子把簡苒拖出來，她手臂蹭掉一塊皮，眼含熱淚，嗚咽出聲，他來了。
    “顧秉修，你們做一對野鴛鴦吧。”
    “動手。”
    顧秉修與人廝打起來，多年的訓練他熟練的把人踹下海。
    口罩男見形勢不對勁，把簡苒往前一推，拎箱子跑了。
    顧秉修解開鎖鏈，“苒苒，苒苒。”
    “別動我，有炸彈。”
    “什麽？”
    難怪隻有三個人。
    簡苒抹去眼淚，“秉修，你快走。”
    顧秉修低頭看著三條線，猶豫不決。
    “閉嘴，別吵。”
    簡苒靜靜看著顧秉修，默念對不起。
    “嘀嘀嘀，嘀嘀嘀。”急促地警告聲。
    “顧秉修，你還愛我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簡苒推開他，往後挪幾步，苦笑搖頭。
    “對不起。”
    撲通一聲，海裏濺起水花，顧秉修想跟著跳下去。
    顧習衝過來死死拉住他，“哥，你別去，你別去。”
    顧辛抱住團子，“哥，有炸彈，你別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爆炸並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
    顧宴欽的到來，皮鞋砸在地上咚咚作響。
    他狠狠甩了顧秉修一巴掌，“不知所謂。”
    “哥哥，哥哥。”團子擋在顧秉修麵前，小手打開。
    顧秉修半跪在地上，挺直的背脊塌陷下去，抱住團子。
    顧習顧辛一臉懵，難道是測試？
    “我以為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至自己安危不顧，還是拋棄你的女人。”
    小團子努力吹顧秉修的臉，小手摸了又摸，奶聲奶氣喊，“哥哥。”
    “我沒事。”
    海裏的簡苒被保鏢拉上來，夜晚的海水很涼。
    這是她回國後第一次見顧宴欽。
    “簡苒，你這輩子別想進顧家的門。”
    “如果我沒有早發現有人抓住簡苒，你是不是要給她陪葬？”
    “你看看，你妹妹都比她在乎你。”
    顧秉修沉默不言，臉上軟軟的觸感，是小手帶來的。
    他緊抱伊伊，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簡苒跪在地上，“我錯了，我和秉修是真心相愛的。”
    “相愛。”顧宴欽仿佛聽到笑話。
    顧習脫掉外套，丟給簡苒。
    “你不是喜歡f國嗎？我送你去那裏讀研究生，學費顧家一律承擔。”
    “如果你不走，下次就沒這麽好運了。”
    “我看在你父母雙亡的麵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顧秉修是我顧家的長子，不會娶你這種人。”
    “是因為我家破產嗎？你看不起我。”簡苒崩潰大哭。
    顧宴欽冷笑一聲，“我不吃你這一套，我不是秉修。”
    他抬手，“三天後，我希望你坐上f國的飛機。”
    “不然，我有千萬種手段弄死你。”
    “帶走。”
    “我不要，秉修，秉修，我不要。”簡苒喊。
    顧習顧辛轉過頭去，小團子好奇看著。
    軟軟的小手搓了搓，敷在哥哥臉上。
    臉臉涼涼的，伊伊抱著就不涼了。
    “這些日子，你在家好好反省。”
    顧宴欽帶人離去。
    顧習顧辛扶起顧秉修，“哥，我們回家吧。”
    小團子坐在汪汪背上，抬著小臉盯著顧秉修。
    “哥哥。”
    狼每一步走的沉穩。
    伊伊大哥這個人類很傷心。
    經此一次，顧秉修越發寡言沉默，隻在小團子麵前勉強露出笑容。
    沙發上，團子爬來爬去，跑累了，牽著他的手，“哥哥，啊！”
    小嘴巴張大，拉他去冰箱，小手戳戳。
    顧秉修蹲下來，拿起小碗挖了兩個小球。
    小團子捧著碗，小心翼翼挖了一小塊放嘴裏，仿佛是山珍海味。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捧著小碗，一旁放著畫本。
    客廳角落的汪汪認真看書，我多學點，到時候可以教小狼寶。
    客廳溫度維持在二十三度，不冷也不熱。
    小團子扒拉一會畫本，小口吃冰淇淋球。
    小腦袋時不時轉過來瞧他，喊一聲，“哥哥。”
    “嗯。”
    顧秉修太平靜了，肖姝心疼了，變著法給他做菜吃。
    大家有默契沒提簡苒，仿佛不存在這個人。
    大家的生活都在繼續。
    團子得到任務，哄哥哥開心，得果果。
    她使盡全身力氣哄，扭屁屁，送最喜歡的玩偶，甚至忍痛把汪汪的爪子遞過去。
    臭臉的狼王看看自己的爪子，又看看眼巴巴的團子，收掉尖爪。
    算了，為了小狼寶的果果，勉強讓你玩會本狼王的爪子吧。
    顧秉修推開狼爪，“不用，謝謝。”
    小團子摸了摸爪子，舒服咩，為什麽哥哥不喜歡咩？
    小臉慢慢垮下去，氣鼓鼓叉腰生氣，“哼。”
    顧秉修低頭看一眼，抱起團子，“那個姐姐陪哥哥很久很久了，久到哥哥習慣她的存在。”
    小團子懵懵抬頭，不太理解習慣存在的意思。
    “你還小，長大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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