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莊園，兒童房內。
    “小兔子怎麽走的？”
    小團子蹦躂蹦躂。
    顧習打個哈欠，“小寶寶怎麽走的？”
    小團子邁著腳腳走。
    顧習翻一頁書，“小生氣包怎麽走的？”
    說完他拍一下自己嘴，合上英語繪本，悄咪咪瞅團子，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你也知道，你生氣時滾來滾去，你個小心眼包。”
    小團子坐起來，叉腰呲牙，“壞哥哥，伊伊告狀狀，打哥哥屁屁，哼。”
    “好啊！你嗷嗷叫，都會說這麽連貫的話了。”
    顧習把溫度調高，卷起袖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哥哥的地位。”
    他伸出手，“大灰狼來抓小白兔辣。”
    小團子沒動，指了指門。
    “噢。”顧習歎息，“伊伊的靠山來了。”
    “哇哇哇，哇哇哇。”
    顧習默默縮進被子裏卷成一團，“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秉修脫下黑色風衣，隨手掛在衣架上。
    “要和哥哥睡嗎？”
    小團子轉悠小眼睛，“哥哥。”
    小手指著顧習，“壞哥哥，伊伊乖乖咩，哥哥壞壞，伊伊哭哭咩，哥哥打打。”
    顧習探出頭來，“顧伊伊，你又給我上眼藥，我打了你嗎？”
    小團子戳戳小手，小寶寶當然要告狀咩，吃果果咩。
    告狀等於果果，團子的世界觀有些奇怪。
    “哥哥明天獎勵伊伊果果，不生氣了。”
    “嗯嗯。”
    小團子爬過去戳一下顧習屁股，“壞哥哥。”她又戳一下，“壞哥哥，打針針。”
    顧習靠在床上，“伊伊不喜歡哥哥嗎?”
    “哇哇哇，哇噢。”
    小團子縮在角落，生氣咩，伊伊還沒哭哭咩。
    她瞥一眼顧秉修，指著顧習氣鼓鼓，“壞哥哥，告狀狀。”
    “就許你告狀，我也要告狀，你欺負哥哥，哇偶，哇偶，哇偶。”
    給團子整迷糊了，快速使用大腦。
    小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說。
    顧秉修坐在床邊衝團子招手，小團子委屈爬過去，“哥哥。”
    “顧習，不許逗妹妹了，她會說的話少。”
    “委屈咯，剛剛不是得意嗎？哼，我要欺負沒文憑的小寶寶。”
    小團子瞅一眼門口，大喊，“汪汪，汪汪，汪汪。”
    十秒後，顧辛拿著浴巾，“別跑，還沒擦完呢，別跑。”
    汪汪站在門口，揮揮爪。
    顧辛氣喘籲籲，“汪汪，說了別跑，還沒擦水。”
    小團子撅著嘴嘴，“汪汪。”
    狼爪往前一下，又退回來了，地毯沾水小狼寶踩著不舒服。
    顧辛深呼吸，猜到了大概發生什麽。
    他平靜的走到床邊，拍顧習三下，“叫你不聽話，叫你欺負可愛的萌寶寶。”
    團子樂嗬嗬捂嘴笑。
    “好了，哥哥繼續給汪汪擦水，再見。”
    顧習：“.....”
    叮咚，叮咚連續的手機提示音，顧秉修蹙眉蹭一把小臉，“哥哥還有事，伊伊乖乖睡覺覺。”
    他起身，團子抓住他的手，指了指顧習。
    “哥哥不會記仇，因為伊伊是乖寶寶，不用害怕，即使伊伊把家裏燒了，家人都不會在意。”
    “晚安，哥哥給伊伊賺果果去。”
    顧秉修一走，小團子縮在小角落裏，戳腳腳。
    看一眼顧習，又看一眼腳腳。
    她搓搓腳腳，“哥哥。”
    顧習湊過去摸摸，有點涼，他搓搓小腳，把小腳放肚子上暖。
    “生氣包，別害怕，哥哥很愛很愛伊伊。”
    小團子抱住他的脖子，啃了一口。
    “顧伊伊，你不咬我心裏不舒服嗎？”
    “哼。”
    “哼什麽哼，你個小生氣包。”顧習親一口小臉。
    “等伊伊長大了，哥哥就老了。”
    顧習砸吧這話，“伊伊成年了，我都三十多了。”
    十八歲的伊伊會是什麽樣呢？
    哥哥，這是我男朋友，他的紋身好酷。
    顧習搖頭，嚇人。
    哥哥，我隻喜歡他，他沒錢我也喜歡。
    顧習抖抖身子，更嚇人。
    哥哥，我懷孕了。
    顧習猛的坐起來，開始早教。
    “小寶寶不能和黃毛在一塊，二十歲前不能談戀愛，還有小寶寶要學會花錢，不能省錢。”
    “你不能嫁給窮小子，清楚沒？”
    團子搓搓手手，發生什麽咩？
    “看著哥哥，你要是背著哥哥和黃毛或者黑毛出去，哥哥給他們打成狗。”
    顧習越想越氣，伊伊單純可愛，沒心眼子，萬一以後被人拐走了，給人洗衣服做飯。
    他攥緊拳頭，不可原諒。
    蒙蒙的團子咬著手手，靠在小枕頭上睡覺覺。
    一夜顧習都在做噩夢，夢到伊伊牽著小黑毛的手，哥哥，我愛他。
    他上去一拳，愛什麽愛，我送你去天上。
    顧辛委屈捂臉，“哥，你幹嘛。”
    他晃蕩顧習，“哥，你醒醒，你醒醒。”
    “怎麽了？”
    顧辛指著臉，“你為什麽給我一拳？”
    小團子坐在床上，為什麽哥哥叫伊伊咩？
    狼打個哈欠，伊伊二哥說夢話，打人。
    顧習就把做夢的事給說了。
    顧辛托著下巴，“這個可以原諒，六點十一，我們還能睡很久。”
    顧習沒了睡意，盯著小臉。
    硬生生把團子盯心虛了，她爬到床邊拿起小外套，掏出昨晚沒吃完的肉幹遞給顧習。
    顧習丟嘴裏吃掉，“睡覺。”
    小團子鬆口氣，嚇死了咩。
    “伊伊還是愛我的，都舍得把肉肉給我吃。”
    他滿足的抱住團子，“哥哥最最最喜歡伊伊了。”
    狼深呼吸，人類的腦回路，有些奇怪。
    它拍拍小背，還是我的小狼寶容易懂，天真可愛的小狼寶。
    顧辛揉揉臉，默默移動身子，拉開距離。
    最近離哥遠點，容易挨揍。
    “唉，我也害怕，伊伊被黃毛拐走。”
    顧辛看著天花板，“從娃娃抓起，伊伊學跆拳道，不管黃毛黑毛綠毛，都是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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