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
    顧習上完課回來，一進去聽到聲音。
    “嘿吼，嘿吼，出拳。”
    他走到客廳，伊伊站著用小拳頭砸海綿。
    顧辛一本正經，“哥，快來幫忙，教伊伊出拳打人。”
    “你這是幹什麽？”
    “你不懂，抵禦黃毛計劃，遇到黃毛先出拳。”
    “哈哈哈。”
    顧習邊笑邊跪著握住小手，教團子出拳，“用力，伊伊，我們要反應快，速度快。”
    “你用什麽說服伊伊的？”
    “三個果果。”
    顧辛跪在地上，舉起海綿，“用力打，不管是什麽毛，黑毛黃毛，一拳就沒了。”
    汪汪在角落看書，人類有時候很奇怪，小狼寶太小，學不了多少。
    小團子累得不想動手手，顧習抓她手動時，她配合凶猛的小表情。
    顧辛滿意點頭，“不錯。”
    顧習突然鬆手，團子的手垂下來。
    “顧伊伊，你根本沒用力。”
    小團子一屁股墩坐地上，耍賴，蹬著腳腳，“伊伊不要咩。”
    顧習臉懟團子臉上，“你會說不要，你什麽時候學的？”
    狼頭抬起，人類小心眼，當然是本狼王教的。
    小狼寶很聰明，一學就會，但她不愛說。
    小團子心虛的戳戳手手，小寶寶突然學會的咩。
    顧習握住小手，“看著哥哥，哥哥說一句，你學一句。”
    小團子轉過頭去，“不要咩。”
    “一個果果。”
    “好咩。”
    “我伊伊，保證不會跟著不認識的人亂跑。”
    小團子張嘴，奶聲奶氣說，“伊伊，不跑。”
    “大概意思是對的。”顧習欲言又止，“我們家的小寶寶是個小鬼頭。”
    小團子撅嘴，指了指門口。
    顧習轉頭一看，小拳頭砸他胸口，不疼但很侮辱他。
    “喔哦，伊伊超級厲害，學會哥哥教的。”顧辛刷刷鼓掌。
    顧習：“.....”
    他站起來，嚇得顧辛後退。
    “哥，你別這樣看我，我有點害怕。”
    顧習一拳過去，顧辛一閃。
    小團子看著手手，爬起來，一拳過去，打了顧習小腿。
    顧習氣笑了，“顧辛，你教的時候有沒有說，不許對著家人。”
    “哎喲，我忘了，我現在教。”
    顧習氣得要死，蹲下身，“不許打哥哥，隻能對付陌生壞人。”
    “這陌生壞人怎麽看出來的？”顧辛叉腰。
    “你事真多，以後伊伊就理解了。”
    顧習捏捏手手，“學好，不能學壞，記住了嗎？”
    小團子撅嘴，不理解大人的意思。
    “最近伊伊撅嘴的頻率有點多。”
    顧辛從沙發縫扯出一個小鴨子，“可能是學它。”
    顧習拿著鴨子和小團子對比一下，好吧，弧度都差不多。
    顧辛從沙發底下拿出一個毛毛蟲，“伊伊看。”
    他一拉，毛毛蟲快速挪動。
    下一秒，小團子也挪動，小腳使勁，小腦袋左搖右擺。
    “顧辛！”氣得顧習拎走毛毛蟲丟垃圾桶裏。
    小團子氣呼呼從垃圾桶撿起來，一拉又挪動。
    顧辛看一眼垃圾桶，幸虧今天還沒丟垃圾。
    就這樣，伊蟲蟲挪到吃飯，吃飽後，又挪了一個下午。
    蟲沒電了，嗷嗷叫，還是顧習換了電池才不嗷嗷叫了。
    兩人撐著下巴，看了一下午。
    兩人對視一眼，都怨顧辛，以前沒見過他拉，現在好了。
    都怨我，早知道不教伊伊拉了。
    “唉。”顧習打個哈欠，“困死了，看累了。”
    “伊伊別爬了，你不累嗎？”
    “奶奶。”小團子張嘴。
    “好，哥哥泡奶。”
    一瓶奶過後，又開始了，顧習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
    小孩子的模仿力太強了。
    “哥，晚上吃什麽？我想吃點不健康的。”
    “什麽不健康的？”
    “烤肉，炸串，可樂。”
    顧習瞅一眼團子，“要不？把伊伊送到宋哥家裏，我們倆去吃。”
    “不好吧。”顧辛嘴上說不好，已經抱起團子了。
    一小時後。
    “伊伊拜拜，哥哥會想你的。”
    狼蹲在地上，口是心非的人類啊！
    小團子咬著果果，揮揮小手。
    司晚叫住，“在這裏吃，別出去吃了。”
    “不用，晚姐姐，我們出去吃點不健康的。”
    “噢。”宋邢轉轉眼睛。
    “伊伊，哥哥要背著你吃果果，吃大果果，紅果果。”
    小團子揮著腳腳下來，抱緊顧習的大腿。
    “宋邢，你坑我。”
    “小孩子家家的吃飯，別吃不健康的。”
    宋邢一手一個耳朵，“跟我走，吃什麽垃圾食品。”
    顧習罵罵咧咧，“你打擊報複我。”
    “我沒有，我才不和小屁孩計較。”
    司晚抱起團子，“哥哥走不了。”
    “你們想吃什麽不健康的，我給你們做。”
    “我想吃炸牛肉串，炸豬肉，炸茄子，我還想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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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兩耳光，你吃不吃？”
    “等一會，我去切肉，家裏有烤盤。”司晚抱著團子上樓。
    “嫂子，嫂子，你看誰來了？”
    白妤放下手機，“伊伊來了，姐姐親一大口，吧唧。”
    “嫂子，伊伊的兩個哥哥要吃烤肉，炸肉，我們一塊做吧，保姆做的，哪有我們做的好吃。”
    她壓低聲音說，“還要煮點肉片，伊伊吃的。”
    “好。”白妤來了精神，“我願意給我們可愛的小寶寶做菜。”
    “下樓，姐姐給你切水果，我們吃個夠。”
    白妤很少下樓，不想遇見邱秋，她抱著團子，眼裏沒其他人。
    “伊伊好可愛，姐姐好喜歡。”
    小團子咬著手手，“伊伊可愛咩。”
    “對，我們伊伊可愛。”
    白妤坐沙發上，“哇塞，伊伊居然會說可愛了。”
    顧辛咬一口蘋果，“她很多話會說，就是不吭聲。”
    “哼。”小團子腦袋抬高。
    “哼什麽哼，你個小生氣包。”
    “啊！”小嘴張大。
    “等會，晚姐姐給你切去了。”
    宋邢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打量顧辛。
    “宋哥，你這樣看我，是有什麽壞主意嗎？”
    宋邢拍三下他的肩膀，“沒有，我很善良。”
    “嗬，伊伊，你聽聽一肚子壞水的宋哥哥說自己善良，哈哈哈，哈哈哈。”
    小團子指著他手上的蘋果，“伊伊吃。”
    “你又咬不動，等姐姐切給你吃。”
    “秉修快到了，你們說來的時候，我順便打電話給他。”
    小團子轉頭看門口，嘴嘴癟癟的。
    “顧伊伊，你想幹嘛？你一撅嘴，我就知道你想告狀，你一拍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臭臭。”
    “你一轉轉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做壞事。”
    “你一眨眼，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憋什麽好壞。”
    “喲，總結的挺到位的。”宋邢感慨。
    “那是，她什麽樣，我比她還了解，小小一坨，大大的心眼子。”
    顧習讚同的點頭。
    “哥哥。”歡喜的小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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