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我先走了，我回去好好休息，順便和我哥告狀，再揍一頓。”
    顧習提醒，“注意監控。”
    “放心，我會的。”
    周一楚摸摸小團子腦袋，“伊伊，姐姐走了，好好吃菜菜，不然姐姐揍你。”
    團子縮縮脖子，埋進顧辛懷裏。
    “哈哈哈，怕怕包。”
    “別怕，哥哥在，哥哥才不會讓姐姐揍你。”
    小團子抬起腦袋，咬著小手，“哥哥。”
    “哥哥愛你，舉高高。”
    顧辛舉高團子，逗著她笑，“咯咯咯，咯咯咯。”
    “伊伊，我們家的小寶貝。”
    “嘀嘀嘀。”白妤手機響起。
    她慢慢攥緊手機，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她不想回去，她想到處玩，想肆無忌憚的到處走。
    手機鈴聲，響徹包廂。
    “嫂子，你接電話。”
    白妤拿起手機，閉眼等候聲音。
    “妤兒，好好玩，我在家等你。”
    她猛地睜眼，無神地眼放出光芒，“妤兒，你在聽嗎？”
    “嗯。”她連忙應。
    “我在聽，老公，我在聽。”
    “嗯，玩開心點。”電話那頭聲音偏冷，她意外覺得溫暖，比包廂內空調還暖。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看在眼裏。
    宋大哥變了。
    “嫂子，走啦。”司晚推推。
    “我們出去玩了。”
    “好啊！”白妤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她抱起團子，轉圈圈，“伊伊。”
    小團子轉著圈圈，舉起小手，“咯咯咯。”
    白妤長發隨風起，她表情輕鬆自在。
    顧習翻著手機，“第一站，出去看雪。”
    “嗯？”顧辛轉頭，“好無聊。”
    不無聊，等會就懂了。
    十分鍾後，“我說了不無聊吧，多好玩。”
    小團子氣鼓鼓的叉腰，一個雪球砸過來，她躲。
    “哥哥。”
    “別動，動了，扣果果。”顧辛邊做雪球邊說。
    小團子氣鼓鼓蹲下，雪球來了，往左躲，歪腦袋。
    顧習丟，團子閃。
    “聰明啊!鍛煉伊伊反應力。”
    白妤站在一旁，司晚堆著雪球，小聲說，“嫂子，等會砸他們倆。”
    小團子左右閃著，反應力賊快。
    她插著兜兜，“壞哥哥，伊伊告狀狀，生氣氣。”
    “別動。”顧習又砸一個小雪球。
    小團子往左閃，氣鼓鼓，“壞哥哥。”
    顧辛舉起雪球，“顧伊伊，看這。”
    小團子站起來，往左走一步，雪球飛快砸在身後的路人身上。
    路人看看雪球，默默蹲下做雪球砸過去。
    顧習一躲，“嘿嘿，打不到。”
    慢慢的越來越多人加入打雪仗中。
    小團子坐在汪汪背上，揮著小手，“咯咯咯，咯咯咯。”
    根本打不到她，她捂住嘴嘴笑。
    突然身後有人拎起她，她回頭看，不認識咩。
    那人剛提起，顧習顧辛就過來。
    “有事嗎？”
    “嗬嗬，沒事，就是看這小孩一個人，我想幫她找家長。”
    白妤和司晚兩人抱著大雪球。
    顧習接過雪球砸偷抱團子的人。
    小團子抱緊汪汪的背，“汪汪。”
    顧習抱起團子，“走，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人販子鬆了一口氣，突然數十個雪球衝他飛奔而來，砸他一臉。
    “幹他！”剛剛打雪仗的人，紛紛衝他砸去。
    眾人砸了好多下，很快散開了。
    拿鏟子鏟雪的店主，默默弄一鏟子倒在人販子身上。
    他扛著鏟子吹口哨，大聲喊，“大雪紛紛，看好小孩。”
    “大雪紛飛，小孩別忘了。”
    人販子灰溜溜走了。
    顧辛拿出粉色袋子，脫掉小鞋子，放團進去。
    “暖和吧，裏麵有暖腳的，你踩著。”
    顧習從口袋掏出暖手寶放團子手中，“捧著。”
    “嗯咩。”
    小團子隻露出一顆小小腦袋，準確來說，戴上口罩帽子後，隻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
    顧習每次看她都想笑，好奇怪的造型，粉色小寶。
    四人一團一汪慢慢往前走。
    顧習清清嗓子，“下一站，賞江。”
    “聽說，這麽冷的天，還有人在江邊唱歌，我們去聽聽。”
    “咳咳咳。”司晚劇烈咳嗽著。
    “晚姐姐，你凍到了。”
    顧習左顧右看，進了一家賣羽絨服店，五分鍾買了兩件羽絨服。
    “妤姐姐，晚姐姐，你們套上，好看抵不住冷。”
    “這個能遮住腿。”
    兩人有些不好意思，很少冬天出門，有點不知冷暖了。
    顧習拉開粉色袋子，從裏掏出暖手的，“先給晚姐姐用用，你在裏麵不冷。”
    “嗯咩。”團子點點頭。
    司晚搓搓手，尷尬笑。
    “沒事，別不好意思，我媽也是這樣，愛美挨凍。”
    “走啦，繼續衝。”
    白妤穿的挺厚的，加了一件比較大號的羽絨服，寒意消失很多。
    她插著兜，跟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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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幽幽感慨，“年輕就是好，不怕冷。”
    走到一半，身後突然有人大喊，“讓開，讓開。”
    顧習顧辛齊刷刷往後看，團子也轉頭。
    一個人插兜飛快從他們身邊經過，還揮手，“謝謝。”
    “砰。”撞樹了。
    顧習：“.....”
    顧辛：嘖嘖。
    團子：“為什麽大人要撞樹樹咩？”
    狼王汪汪看了好久，人類的腦子和狼腦子有區別嗎？為什麽大冬天要撞樹?還衝小狼寶揮手。
    是不是想教壞小狼寶？
    倒在地上穿著黑色棉襖的人，默默舉起手，“打120，謝謝，我不會訛人。”
    顧習趕緊打電話，救護車還要一段時間，沒辦法天冷地滑。
    出來看熱鬧的早餐店主，從店裏拿了一件大花襖子給躺在地上的人披上。
    誰都不敢動他，怕移動骨折了。
    司晚默默的把暖手袋放倒地男人手裏。
    “你們別動我啊！我怕死。”
    他嘀嘀咕咕，“早知道就不穿帶輪子的鞋子了。”
    “好丟人了，你們別拍照了，我不想上熱搜，我的天啊，丟死人了。”
    小團子低頭看。
    “伊伊，記住喲，不能亂跑，不然就像這個哥哥一樣，倒地了，等醫生來。”
    “好了，大兄弟，別教育孩子了，我丟死人了。”
    “讓讓，讓讓，烤火了。”
    火爐是早餐店主從隔壁燒烤店借的。
    “大家快圍著暖和暖和，他也暖和，別凍死了。”
    倒地的男人喊，“謝謝叔。”
    “客氣了，沒辦法，我們這沒人學醫，不敢動你，你再等等哈，等會醫生就來了。”
    人多了，圍著也不是特別冷，火爐的火很旺。
    二十分鍾後，救護者來了，把人放擔架上了。
    走的時候，人還有意識。
    “謝謝啊！好人一生平安。”
    “滴滴滴。”
    “顧習，你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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