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習，我讓人烤了紅薯，你們回家吧。”
    肖姝嘴硬，硬是不說想了。
    “讓你妤姐姐，晚姐姐也來，一家人熱鬧熱鬧。”
    “現在嗎？”
    “紅薯會冷。”
    肖姝越說越氣，怒氣衝衝，“讓你們回來就回來，一天到晚的現在嗎？”
    “家裏有媽不記得了，冷冷清清，我以為我待的鬼屋，快點回來，讓我等久了，我扇你們倆。”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好，我們現在回去。”
    “我們往回走。”顧習提議。
    “好久沒見伯母了。”
    十分鍾後，大家坐上車。
    顧習放一首嗨的音樂。
    顧辛看團子晃腦袋，“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這什麽意思？汪汪汪什麽意思？”
    小團子停下，認真解釋，“汪汪棒棒，伊伊愛汪汪。”
    “噢，原來是這樣。”
    “那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什麽意思？”
    小團子皺著小眉頭，什麽咩？伊伊聽不懂。
    “我汪錯了？”
    後備箱的狼點點頭，汪的亂七八糟。
    小團子想了好久，最終說，“哥哥，不許汪咩。”
    “好，哥哥不汪了。”
    白妤晃手機，“我下了一個狗語翻譯軟件，要不要試試？”
    顧辛衝身後揮手，“汪汪，說幾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機械聲響起，“翻譯成功。”
    “你是傻子，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
    小團子搖頭，“汪汪說，汪汪最愛伊伊，伊伊是可愛小孩。”
    “妤姐姐，這個不準。”
    汪汪伸個懶腰，人類有方言，狗也有方言。
    我學的是隔壁家傻狗的。
    兩小時後，顧家莊園。
    “伊伊寶寶，你回來了。”
    肖姝迎上去，抱起團子，推開顧習。
    “想我了嗎？”
    小團子乖乖點頭。
    “我們吃烤紅薯。”
    顧習挎著臉，“媽。”
    沒反應。
    “媽，媽，媽。”
    “吵什麽吵，還不幫你妤姐姐晚姐姐掰紅薯。”
    “哦。”
    小團子嗷嗚一口又香又甜的烤紅薯，滿足鼓起腮幫子。
    肖姝捏捏小團子小手，“喜歡吃就好，舅母一個人在家孤單，你不能亂走喲。”
    “嗯咩。”小團子吧唧一口她的臉。
    “還是我們家伊伊乖。”肖姝稀罕不行。
    “媽，爸呢？”
    “年關將至，公司很忙，不像你，一天到晚玩，他們忙死了。”
    “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你們倆沒良心的，都不知道回來看我一眼。”
    肖姝越說越氣，“養你們倆還不如養汪汪。”
    “汪汪不僅會學習，還會幫我拿凳子。”
    “我以前做飯，汪汪會蹲在一邊吃菜棒子，你們呢？”
    “一天天的玩遊戲，不知道理我一下，沒良心。”
    “知道了。”顧習顧辛耷拉腦袋。
    兩人齊刷刷看向汪汪，狼頭一轉，人類眼神可怕。
    “媽，伊伊坐的是什麽？”
    “噢，羊絨毯，很軟。”
    “媽，我呢？”
    肖姝拿一個焦焦紅薯吃，裝作沒聽到。
    “媽，媽，媽。”顧習站在肖姝麵前，“直視我。”
    “讓開，擋我光了。”
    司晚笑得不行，她喝涼水順順紅薯。
    “你不是住伊伊房間嗎？那裏鋪了羊絨毯，被子我讓人加了兩層厚絨。”
    “床上不是有兩床被子嗎？”
    “問什麽問，都加了。”
    “哼，你是怕我們蓋錯了吧。”
    肖姝抱胸，“夠了，家裏還缺羊絨嗎？”
    “不缺，但前兩年，你沒弄。”顧習控訴。
    “不是有空調嗎？”
    “伊伊吹不了太久空調，我也是。”
    “好好好，我讓人弄。”
    肖姝捏捏小腳腳，“伊伊，我們蓋著小被子。”
    “舒服吧，我特意讓人彈的軟軟的，蓋著就昏昏欲睡。”
    團子吃完最後一口，倒沙發上了，打起小呼嚕。
    顧習嘴角抽抽，這睡得也太快了。
    肖姝抱起團子，“我們上床睡覺覺去。”
    見人上樓了，司晚說，“伯母孤單，你們多陪陪。”
    “唉，不是不想陪，是媽嫌棄我們。”
    “伊伊陪多好，還能暖被窩，還能散發奶香味。”
    “有一說一，伊伊身上的奶香特別濃，特別好聞。”
    “伊伊喝奶粉，身上有奶香味，晚姐姐你喜歡，我送你十幾罐奶粉，你多喝也奶香。”
    司晚咬唇，“我不是小孩子，不會上奶味。”
    “也是，小寶寶容易上色。”
    顧習托著下巴，“如果給伊伊喂一個月的玫瑰奶粉，她會不會？”
    “哥，你想什麽呢?還玫瑰奶粉。”
    “等會二伯母，邦邦兩下，你就老實了。”
    顧習伸個懶腰，“最近課少，快要考試了，不想考試。”
    顧辛歎息，“過年好多人來我們家，整整一個月都要接待親戚。”
    “你提醒我了，我得看看親戚照片，認不出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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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顧辛抱著兔子玩偶，“想想就心酸。”
    白妤和司晚對視一眼，她們過年最閑，不用出門，管家會接待客人。
    “不說這些，晚上吃什麽？”
    “哥，你別想吃了，拿書學習吧。”
    “對了，雅思你打算什麽時候考？”
    “不考，反正也考不到哥要求的分數，懶得考。”
    顧習攤在沙發上，拉了拉被子。
    “好舒服，好想睡覺。”
    “你不考，我也不考，嘿嘿。”
    司晚和白妤對視一眼，有一就有二。
    外麵雪下很大，房間內暖和。
    被子裏的團子呼呼大睡，肖姝握住小手，撐著下巴側身看。
    真可愛，越看越可愛，是我生的就好了。
    看都看不夠。
    她攏了攏小被子，把大兔子放在團子身邊，拍了拍被子。
    她拍著拍著睡著了。
    醒來時，房間黑的。
    她按下遙控，房間燈亮了。
    小團子正在床邊邁著腳腳準備下去。
    發現燈亮了，她尷尬收回腳腳，縮進大被子。
    “去哪裏？”
    小團子不吭聲。
    “要是舅母沒醒，你是不是邁著腳腳離開家了？”
    沒聲音。
    肖姝從被子裏挖起團子，“穿衣服，喝奶奶。”
    心虛的團子不敢說一句話，她玩著手手。
    小寶寶，當然要出去玩咩。
    “你呀！淘氣小寶，我們去看看哥哥在做什麽。”
    樓下，顧習顧辛打遊戲。
    “上啊！蠢死了，好蠢。”
    “顧辛，你來幫忙。”
    肖姝站在樓梯口很久很久，她沉默了，奶包子奶都喝完了。
    “伊伊，我們給大哥哥燉雞湯吧，多補補身體。”
    “大哥哥多喝雞湯，補補腦子。”她邊下樓邊說。
    “媽，我也想喝雞湯。”
    “喝什麽喝，你沒腦子怎麽補？”
    肖姝氣得不行，“哥和嫂子生出聰明的秉修。”
    “我和你爸生了你。”
    “幸虧我沒早生你，不然喲，顧家的未來就沒了。”
    “也有，反正咱家誰有本事誰上。”
    “我怕你哥仗著不是顧家長子，去開飛機。”
    “媽，你說的也對，哥的夢想是飛行員。”
    “我的夢想是當有錢的富二代。”
    肖姝越想越氣，放下團子，拿起雞毛撣子。
    “沒出息。”
    “媽，媽別打啊！”
    顧習拿著手機跑，他丟過去，“顧辛，幫我玩。”
    “哥，別鬧，我也在玩。”
    “你好意思玩。”肖姝轉方向。
    “啊，二伯母，別追我。”
    顧辛邊玩邊跑，“別追我，顧習，道歉。”
    小團子看著大人跑來跑去，拿起沙發上的手機，胡亂點。
    意外點到語音，超級凶的吼聲。
    ”你是不是傻？上啊！愣在原地當傻子，不會玩滾。“
    無緣無故被罵的團子，“哇哇哇，哇哇哇哭。”
    手機裏罵聲停了，“我不是故意罵你的，你這麽小還會玩遊戲，我錯了，我當你輔助，你別哭。”
    小團子癟癟嘴，“哇哇哇，哥哥，哥哥。”
    “伊伊別哭，哥哥來不了，哥哥不來了。”
    顧習顧辛忙著逃命，肖姝氣喘籲籲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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