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一天，是小團從被被鑽出的那一刻開啟的。
    她爬出被子，左看右看，“哥哥呢？”
    顧習顧辛一起探出頭來，“哥哥刷牙呢，起晚了，今天我們倆都滿課，你跟誰？”
    小團邁著小腳腳爬進被子裏，“伊伊睡覺覺。”
    小寶寶不喜歡思考，她不思考。
    顧習吐出水，往臉上潑水，“都不跟，送路哥那邊去，上課。”
    小團鑽出腦袋，“不咩，小寶寶不上課。”
    “妤姐姐和宋大哥新婚燕爾，不能送過去。”
    “晚姐姐那邊倒是可以，怕宋哥上門打人。”
    “唉。”
    顧辛擦幹淨臉，“我先給伊伊洗臉，哥，我們各開一輛車去，來不及送你了。”
    “行。”
    兩人有條不紊的給團子刷牙洗臉，抱著團子去樓下。
    “你跟誰？”顧習邊裝東西邊問。
    小團撓頭，“什麽咩？”
    “算了，跟顧辛吧，我有體育課。”
    說完他把包放在沙發上，“東西我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好，我馬上就來。”顧辛扒拉兩口麵條，裝了兩個肉包子，拎著東西。
    “二伯母，我走了，我趕著去上課呢。”
    “慢點開車。”
    小團隻感覺身子一輕，她被哥哥拎走。
    她坐在兒童座椅上翹著腳腳，咬著肉包子，還嘬一口奶。
    顧辛專心開車，還不忘說，“汪汪，看著點伊伊，別噎著了。”
    “汪汪汪。”汪汪點頭。
    小團咂吧嘴嘴，肉的汁水流在圍兜兜上，她抽一張紙擦擦小臉，嘬一口奶，看向窗外，悠閑自在。
    顧辛踩油門，“啊！千萬不要堵車，不要堵車，遲到就死定了。”
    最後，小團吃完兩個肉包子，還有半瓶奶，哥哥開車到學校地下停車場了。
    他抱著團子瘋狂往前衝，汪汪趴在車座椅上，慢悠悠吃著骨頭。
    保安衝它揮手，“又來陪上課啊！”
    汪汪啃著骨頭不搭理。
    保安叼著煙，“你這狗，活的比我還好。”
    汪汪叼一根骨頭，給保安。
    “謝了，但我不吃你吃過的。”
    汪汪一口咬碎骨頭，當著保安的麵。
    保安不再往裏看，他抖一下，吸一口煙，“下次見。”
    顧辛終於趕在上課前十分鍾趕到，他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
    原先靠著牆的最後一排是他一個人坐的，這次來晚了，他和伊伊擠著坐在最後一排最靠牆的位置。
    小團打個哈欠，抱著小被子。
    一旁的女生衝她揮手，“你好呀！”
    小團抓住她的手，“姐姐好咩。”
    顧辛打開書，拿一根山楂棒揮揮，小團注意力被吸引了。
    她捧著山楂棒慢慢啃，顧辛把奶瓶放在腿上，讓小團方便拿。
    照例的數學課，顧辛聽著頭發昏，好困。
    他一轉頭，最後一排除了他全睡著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會吧，這樣老師看到了，肯定會下來隨機抽查。
    前麵傳來聲音，“最後一排趴著的同學站起來。”
    就顧辛一個人沒趴著，他拍拍身旁的女生，“醒醒，醒醒。”
    女生不動，他使勁推，女生醒了，她發現眾人的目光齊聚她這邊，她趕緊拍醒身邊的男朋友，“醒醒，醒醒。”
    一連串的反應，除了顧辛之外，他們都站起來了。
    高數老師站在最後一排，“上課不認真，下課不會做題，你們要上天啊！”
    “報學號，名字，給課代表，全部扣六十分。”
    顧辛心咯噔一下，他拉拉被子，生怕看到小團子被看到。
    他低頭瞥一眼，“在睡覺，沒問題。”
    高數老師指著顧辛說，“剛剛那個答案是多少？”
    “二十三分之十一。”
    “嗯，不錯。”
    “這一排隻有你上課認真，報學號給課代表加六十分。”
    顧辛竊喜，平時分加六十，哈哈哈，不用擔心考試了。
    站著的男生中有人指著顧辛的被子說，“他帶妹妹上課，老師，您說該怎麽辦？”
    說完他俯身扯掉顧辛身上的小被子，“老師，你看，他帶妹妹上課，一點都不尊重你。”
    李梅梅皺眉，看剛剛說話的男生一眼，但為了公平，她說，“扣這位同學六十分平時分，一加一扣，抵消了。”
    顧辛趕緊拉小被子給團子蓋上。
    王李哼一聲，心生不滿，但什麽都沒說。
    他的女朋友宋莉莉的眼神變了，根本沒必要拉旁邊的人下水，明明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自己過不好，也要連累別人嗎？
    李梅梅的課不是連堂上的，鈴聲響起，她喊，“下課。”
    剛下課，宋莉莉坐下，拿著書起來，“讓開，我們分手吧。”
    她果斷說分手。
    “莉莉，你說什麽呢？我們倆談的好好的，為什麽要分手？”
    王李一臉不解，不懂宋莉莉說分手的原因。
    宋莉莉拿著書走到另一邊，“因為你把小寶寶牽扯進來了，關她什麽事，她不吵不鬧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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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麽要當著老師的麵揭穿？你是不是有病？”
    “我們完蛋了，你現在這樣對別人，以後也會這樣對我，對陌生人敵意那麽大，我才不要和你在一塊。”
    說完宋莉莉走到另一排坐下，其餘和宋莉莉玩的比較好的朋友，也跟著去了。
    這一排隻剩下顧辛，團子，還有王李了。
    顧辛捂住團子耳朵，生怕她醒來。
    王李瞪一眼顧辛，都是顧辛的錯，如果他不帶小孩上課，我就不會舉報他，我就不會分手，都是他的錯。
    他瞥一眼小被子，我過的不舒服，你也別想過的舒服。
    王李狠狠拍桌子，團子驚醒了，她嗷嗷大哭。
    “哇哇哇，哇哇哇。”
    顧辛晃著小奶包，“不哭不哭。”
    “看，這是什麽？”
    小團拿著山楂棒，含著小眼淚舔著。
    王李繼續拚命砸著桌子，小團縮在顧辛懷中。
    倒數第三排的女生站起來，“顧同學，你坐我的位置吧。”
    王李繼續大聲砸著桌子。
    小團舔著山楂棒，樂嗬嗬的。
    一旁的女孩從口袋抓一把奶糖放在團子兜兜裏，“給你吃。”
    “謝謝姐姐。”小團奶聲奶氣說。
    “不客氣。”
    王李見沒人理他，他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憤恨喊，“宋莉莉，你出軌，不要臉，背著我勾搭別的女人，賤人。”
    宋莉莉冷哼一聲，“滾。”
    顧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事發太過突然。
    “唉。”他歎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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