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第二節課，小團躲在被子下啃山楂棒。
    她吃的開開心心，動動小腳丫。
    直到下課鈴響起，顧辛掀開被子，她舔著奶糖。
    老師剛走，大家準備換教室上課。
    隻聽一聲大喝，“王李，今天老娘不揍死你，我跟你姓。”
    “啪。”響亮一巴掌。
    隻見宋莉莉蹦起來一巴掌打過去。
    顧辛下意識捂住小眼睛，小團歪著頭往一邊躲，顧辛轉換方向，小團繼續歪著頭躲，小腦袋左搖右擺的，哥哥就是碰不到。
    顧辛歎氣，“小寶寶看這個幹什麽咩？”
    小團推開哥哥的手，“小寶寶好奇咩。”
    “啪，啪，啪。”連續幾巴掌，宋莉莉打爽了。
    還沒等王李回過神來，宋莉莉拉朋友跑了，這場大戲結束了。
    在場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豎起大拇指，“有種，厲害。”
    顧辛也豎起大拇指，“牛。”
    小團豎起中指，拍掉哥哥的手，“不許拿伊伊的甜甜。”
    顧辛收回手，“嘿嘿，被你發現了，走，我們上英語課去。”
    顧辛哼著歌，帶著團子去五樓，電梯根本坐不上，人太多了。
    他抱著奶包子，背著大包氣喘籲籲，“哎喲喂，累死了。”
    小團趴在他肩膀上，收糖果，好多漂亮姐姐衝她揮揮棒棒糖。
    小寶寶來者不拒，哥哥上了五樓，她抓了一把糖果。
    小團很滿意，揣兜兜裏。
    照例顧辛坐最後一排，他摸摸團子腦袋，“伊伊真乖，哥哥愛你。”
    小團心虛了，她掏出一個糖果，“哥哥吃。”
    “嗯?哪裏來的？”
    “姐姐給的咩。”
    小團比劃，“好多姐姐給伊伊甜甜。”
    “沒收。”顧辛拿走丟包裏。
    小團癟癟嘴，屁股對著他，“壞蛋哥哥。”
    後悔的小寶寶玩著小手手，“不給哥哥看咩，甜甜沒了咩。”
    顧辛拍拍小團的背背，“乖乖的，上完課課，哥哥帶伊伊吃肉肉，吃大肉肉好不好？”
    小團哼哼唧唧，她抱住顧辛的腰，“好咩。”
    “肉肉比甜甜重要咩。”
    顧辛低頭摸摸她的小腦袋，“小愛吃包。”他寵溺的拍拍團子背。
    鈴聲響起，老師的講課聲慢慢傳來，小團困了，開始睡覺覺。
    顧辛有些神遊，萬一以後伊伊一上課就睡覺怎麽辦？
    他撐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看黑板，應該不會吧，伊伊分得清上課和睡覺。
    小團撓撓咯吱窩，蹭蹭臉蛋，繼續睡覺覺。
    她整個團子靠在顧辛胸口上。
    又是兩堂連課，鈴聲響了。
    顧辛拍拍團子屁屁，“醒醒，該吃肉肉，上完課了咩。”
    小團指指紙尿褲，“哥哥，換褲褲。”
    “好，我們去廁所換。”
    顧辛很熟練地照顧團子，幾分鍾的功夫，團團牽著他的手，到處看，左邊走走，右邊晃晃。
    不閑著，就是愛走。
    顧辛勾勾團子鼻尖，“走快點咩，下午兩點上課咩。”
    小團叉腰，“哼，不許說小寶寶。”
    “好，不說你。”
    顧辛在手機上訂餐，到了直接吃飯。
    “叮咚。”
    消息彈出，我過來一塊吃。
    “伊伊，哥哥也來，我們一塊吃飯飯。”
    “哎呀。”
    顧辛抱起團子往前衝，“忘記汪汪了，衝呀！”
    小團往前舉手，“衝呀！”
    衝到了地下停車場，顧辛打開車門，“汪汪，下來，吃肉肉了。”
    小團跨上汪汪背，“衝咩，吃飯飯咩。”
    顧辛盤點包裏的東西，“沒少帶，走。”
    “喝水嗎？”
    小團擺手，“不喝咩。”
    汪汪邁著小碎步走，小團趴在它背上。
    “壞蛋哥哥咩，壞蛋哥哥咩。”
    顧辛接過電話，“晚姐姐，我們在學校。”
    “好，那等會你來接她。”
    顧辛摸摸團子頭，“伊伊，晚姐姐說，帶著你一塊去農莊玩，抓魚，你是不是不願意去？”
    小團疑惑，哥哥說話怪怪咩。
    “伊伊，你是不是願意待在哥哥身邊，陪哥哥上課咩。”
    “還是你願意出出玩。”顧辛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小團根本聽不清。
    “噢，哥哥明白了，你不想去。”
    “那我打電話，說你不想去。”
    汪汪瞥一眼顧辛，人類，是狡猾的生物，尤其是這個人類，尤其狡猾，令狼無語，煩死了。
    小團一臉呆萌，“哥哥說什麽咩，伊伊聽不懂咩。”
    “算了，還是你去吧，跟著哥哥上課有什麽好的，出出玩多好。”
    “好咩。”小團點頭，“出出玩。”
    顧辛手動擺動團子頭，“不咩，你願意陪哥哥上課，才不願意去農莊玩呢，有什麽好玩的，抓抓魚而已，沒什麽好玩的。”
    “是不是顧伊伊？”顧辛說著說著給自己說破防了。
    “你說，我不願去咩。”
    小團閉眼，裝死。
    “顧伊伊，你不願意去。”
    小團捂住耳朵，“聽不到咩，哥哥說什麽咩。”
    顧辛捂住胸口，心如刀絞，“你真願意去嗎？”
    直到坐在餐廳裏，小團捧著小碗吃肉，顧辛還問，“你真願意去？”
    顧習給團子夾肉，“好了，伊伊願意去，讓她去唄，她晚上就回來，又不是什麽大事。”
    顧辛歎氣，“沒伊伊陪我上課，我沒精力。”
    “切，我不信，你還會沒精力，喲喲喲。”
    顧習給團子夾一片菜心，“嚐嚐，甜甜噠。”
    小團拿起菜心，往空中一丟，汪汪穩穩接下。
    小團挪動小屁股，離顧習遠點，她坐在兒童座椅上，衝汪汪揮手。
    汪汪把她推遠點。
    顧辛給團子夾肉，“不吃菜算了，吃維生素就行。”
    司晚挎著包小跑過來，“我來了，我來接伊伊和汪汪。”
    小團揮手，“姐姐。”
    “伊伊小寶貝，我們不吃這些，姐姐預定了農家菜。”
    “走啦。”
    小團揮手，“哥哥拜拜咩，小寶寶出出玩了。”
    顧辛起了壞心眼，抱起團子，“不走。”
    小團往前扒拉空氣，“不咩，走咩。”
    “哈哈哈。”司晚抱回團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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