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寫了優惠券可使用，為什麽今天用不了？”
    “過期了，優惠券過期了。”
    收銀員指著優惠券說，“過年前可以用，現在不能用。”
    “不行，你這是詐騙，必須可以用。”
    司晚抱著奶包子，她認出說話的女人，是剛剛那個小男孩的媽媽。
    “我說了不行，這是規定，我也是打工的，我沒辦法。”
    小男孩局促的站在媽媽身邊，小團子走過去，“哥哥，你害怕咩。”
    她從兜兜裏掏出糖果，“給，吃吃咩，甜甜。”
    小男孩接過糖果，從口袋拿出西瓜糖，是他吃喜宴時去新娘子房裏拿的，隻剩下一個了。
    “謝謝哥哥咩。”
    小團子接過糖果放兜兜裏，她抱住狼頭，“哥哥，汪汪是伊伊的寶貝咩。”
    小奶包子驕傲的炫耀自己的狼爸爸。
    汪汪低頭讓小團子能好好的抱住它的頭。
    一團一狼很溫馨，小寶寶蹭了又蹭。
    小男孩的媽媽氣勢越來越弱，看著在催促的人群，臉越發白，她羞愧欲死。
    她環顧一圈人，最終鎖定司晚，她艱難的挪過去，“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塊，我身上的錢不夠買單。”
    “可以。”司晚轉了一百塊。
    小男孩媽媽如釋重負的結賬，她結賬後，站在一邊，等著司晚。
    她想幫司晚提東西，可令她沒想到的事，司晚剛結賬完，就有兩個人朝她那邊走，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喊她，“夫人，我們來提。”
    司晚看向在等她的女人，“你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我先走了。”
    李珍珠低頭牽起喜喜的手，“走，和媽媽回家。”
    “等等。”
    司晚把蛋糕遞過去，“兩個我們也吃不完，給你一個。”
    李珍珠猶豫再三，看向一旁兒子渴望的神情，巨大的屈辱感襲來，但她壓下去了，她默念，自尊心不能當飯吃。
    司晚笑道，“超市旁邊有草地，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那邊吃，就當給兩個小朋友當零嘴。”
    “好。”李珍珠緩緩鬆了一口氣。
    草地上，小團子盤著腳腳，靠在汪汪背上，她拿起小叉子大口吃蛋糕，“好吃咩。”
    喜喜顯得很小心，小口小口吃。
    李珍珠推開司晚遞過來的碟子，“我不吃，我不愛吃蛋糕，你吃吧。”
    司晚沒多說什麽，自己吃起來。
    她仰頭看天，“今天的太陽很暖和。”
    小團子也看天，“是咩，陽陽暖暖咩。”
    喜喜戳戳小團子的手，“妹妹，你很可愛，你的衣服好漂亮。”
    “嗯咩，伊伊最可愛咩。”
    她炫耀著小衣服，“姐姐買的咩，超級可愛。”
    小團子站起來轉圈圈，小寶寶被誇獎，超級開心。
    汪汪盯著團子，轉圈太快了，小狼寶不會摔了吧。
    下一秒，小團子左腳拌右腳直接摔在汪汪肚子上。
    幸虧本狼王反應快，不然小狼寶就破相了。
    小團子心虛的埋進汪汪肚子上，啪的一聲，小屁屁被打了一下。
    她從兜兜裏摸索一圈，舉起小白旗，“小寶寶錯了咩。”
    司晚拎起她，“下次不許轉那麽快，知道嗎？”
    小團子揉揉屁屁，“好咩，下次伊伊不亂轉圈咩。”
    司晚揉揉狼肚子，“不知道撞壞了嗎？”
    “汪汪痛嗎？”
    狼爪擺擺。
    “不痛就好。”
    喜喜指著汪汪說，“媽媽，我也想養大狗狗。”
    “不可以，家裏養不起。”
    李珍珠抹眼淚，雙手抱著膝蓋，“我娘家很有錢，我是獨生女，後來。”
    她哭的泣不成聲，“我愛上了喜喜爸爸，我選擇遠嫁，父母不同意，我斷絕關係，嫁給他。”
    “生了孩子後，喜喜爸爸對我不好，在外養人，我一個人拉扯喜喜。”
    司晚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沉默了。
    不遠處傳來聲音，“伊伊小寶貝，姐姐來了。”
    虞允月抱起團子，轉圈圈，“伊伊寶貝，姐姐超級想你咩。”
    小團子牢牢攥住小碟子的邊邊，生怕蛋糕給掉了。
    “姐姐，姐姐。”
    急促的奶音，“伊伊要下來咩。”
    “哎呀，不粘姐姐了，姐姐可想你了。”
    “姐姐特意去找你哥哥，問你在哪裏，特意來找你，姐姐可有誠意了。”
    虞允月落落大方伸手，“你好，你是司晚吧。”
    “嗯，你是誰？”
    “我是季清淵的女友，我叫虞允月。”
    “季清淵你可能不大認識，他是顧秉修的好友，也是伊伊的哥哥。”
    李珍珠起身，“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做飯了。”
    “她是誰？”虞允月好奇道。
    司晚解釋，“剛認識的。”
    “一塊去吃飯吧，我請客，那邊有一個飯店，反正也到飯點了。”
    司晚擺手，“我還得給老公送飯呢。”
    “男人不能慣著，讓他晚點吃，我們先吃飽。”
    李珍珠本來要走，看著自家兒子眼巴巴，渴望的眼神，她閉眼道，“我也去，我好久沒下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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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允月抱起團子，“走，和姐姐吃飯去，隨便點，刷你哥哥的卡。”
    “讓他加班，努力工作，誰叫他惹姐姐生氣。”
    李珍珠看看身側兩人的穿著，又看看自己的，她羞愧的低下頭。
    “媽媽，我們走吧，吃好吃的去。”
    李珍珠轉頭悄悄抹去眼淚，她提起繁重的袋子，司晚接過她手中的袋子。
    李珍珠望著司晚的背影，她牽著喜喜的手跟過去。
    小團子咬著糖果，無憂無慮的搖頭晃腦。
    李珍珠垂眸，不敢看身側孩子的眼睛，她咬住唇瓣。
    “媽媽，媽媽，我們走快點，要跟不上了。”
    李珍珠往前看去，伊伊騎著汪汪飛快往前衝，後麵的人快步往前跑，“伊伊，別跑，汪汪別跑。”
    飯店，包廂。
    虞允月點了幾道特色菜，把菜單遞過去，“你們看看。”
    小團子麵對著牆壁，她轉過頭瞅一眼，又轉過去。
    “不許亂動，搗蛋的小寶寶要麵壁思過，叫你別跑，你帶著汪汪瘋跑。”
    小團子挪動腳腳，橫著走，她戳戳汪汪的頭，小聲說，“姐姐凶凶，伊伊怕怕咩。”
    汪汪點點頭，推開小手，汪汪幾聲。
    小團子站直咬著手手，“小寶寶淘氣怎麽了咩？”
    直到菜上來，虞允月才抱起團子，“搗蛋鬼，氣姐姐。”
    她拿出一條金項鏈，放團子兜裏，“給你的禮物，你下午幫姐姐一個忙。”
    小團子撅嘴，“伊伊是搗蛋鬼咩，不幫忙咩。”
    虞允月拎起汪汪耳朵，“你再說一遍咩。”
    小團子縮縮脖子，護著耳朵，瞅一眼汪汪，她湊過去小聲說，“姐姐凶凶咩。”
    她慫慫的推開虞允月的手，“不許欺負汪汪。”說的那叫一個沒氣勢。
    “你幫姐姐嗎？”
    “嗯咩。”小寶寶迫於淫威，不得不幫。
    她抱著狼頭嘀咕一陣，瞥了虞允月好幾眼。
    “喲，告狀呢。”
    小團子使勁搖頭，“沒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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