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打開門，她拿著奶瓶和一杯牛奶。
    “伊伊，喝奶咯。”
    小團子蹬蹬袋子，發出響聲。
    “伊伊呢？”
    顧習咳嗽一聲，“媽，在門把手上，你把門關上就好了。”
    肖姝看到可憐巴巴的團子，放下牛奶拿著雞毛撣子就衝過去。
    “你要死啊！欺負妹妹，你把她的嘴堵住了，話都說不出來，多髒啊！”
    “媽，那毛巾是伊伊的洗臉巾，我借用一下，一點都不髒，我每隔一個月換。”
    小團子瞪瞪腳腳，救命咩，她嗚嗚出聲。
    肖姝丟掉雞毛撣子，抱起袋子，“喲，我們的伊寶寶受苦。”
    肖姝扯掉毛巾，小團子指著顧習罵罵咧咧，“舅母，哥哥欺負伊伊，伊伊生氣，哥哥壞蛋。”
    “伊伊不喜歡哥哥，哥哥是大笨蛋。”
    小奶包子的小奶聲傳遍房間，罵人感覺像誇人一樣，沒點攻擊性。
    “好好好，哥哥錯，哥哥錯了。”顧習敷衍道。
    他半跪在團子麵前，“請我們寶寶大人喝奶。”
    他舉起奶瓶，小團子叉腰，“小寶寶不高咩，拿不到。”
    “對不起，哥哥放低點。”
    小團子拿過奶瓶，站在沙發上，“哼，伊伊是寶寶大人。”
    顧習拎起她，“喝完奶睡覺。”
    肖姝起身，“那杯牛奶是妹夫的。”
    “沈邱，你跟我一塊出去，他們也該睡覺了。”
    “是，夫人。”
    門緩緩關上，小團子奶喝完了，打個飽嗝。
    她伸個懶腰，“吃飽飽睡覺覺，明天是個好寶寶。”
    “喲喲喲，順口溜喲。”
    顧習把團子放床上，“會脫外套嗎？”
    小團子搖頭，“伊伊不會。”
    顧習拉開拉鏈，動作很慢，一點點教團子，“記住喲，我們可以不做，但必須要會。”
    “嗯嗯。”小團子邊點頭邊往被子裏爬。
    “等等。”顧習拉住小腳，“還沒換睡衣呢。”
    沈肆年看一眼團子，他自顧自拿衣服去洗手間換。
    出來時，他穿著一身灰色睡衣，他靠牆睡，小團子爬過去靠著他。
    “爸爸抱抱。”
    軟軟的一小坨趴在他胸口上，“爸爸，伊伊愛你。”
    與此同時，他腦中回蕩溫柔的女聲，肆年，我愛你，救孩子，我活不了了。
    肆年，救孩子啊！救孩子。
    沈肆年握緊拳頭睜眼，他看到放大的小臉，“爸爸，睡覺覺咩，不許動咩。”
    “好。”沈肆年緩緩開口，“睡覺覺。”
    顧習顧辛和汪汪在房間外嘀嘀咕咕一陣。
    “沈肆年情況不太好，我們多關注關注。”
    顧習摸摸狼頭，“醫生說，讓沈肆年和伊伊多接觸，不僅可以培養感情，也能讓他回憶起以前。”
    他握住狼爪子，“你的責任很重，我們要上課，而你二十四小時跟著伊伊和沈肆年。”
    汪汪鄭重點頭，人類放心。
    “好，小會結束，回去睡覺。”
    八點四十六，兒童房的燈熄滅了。
    別墅外的寶馬車燈亮了，顧秉修下車，走路搖搖晃晃。
    許傾音扶著他，“慢點，秉修。”
    顧秉修醉的厲害，許傾音轉頭喊，“司機，幫我扶上去。”
    她抱怨，“爸也真是的，把秉修灌成這樣，都走不動道了。”
    房間內。
    許傾音端著溫水，“秉修，喝點水，舒服點。”
    顧秉修擺手，“頭疼。”
    許傾音把毛巾打濕，敷在顧秉修額頭上。
    “舒服點嗎？”
    “噗。”顧秉修扶著床邊吐出一口鮮血。
    許傾音飛快跑出去，跑到兒童房敲門，“顧習，顧辛，你哥吐血了，你快來幫忙送醫院去。”
    聽到喊聲，顧習連忙爬起來，吐血了!
    小團子爬起來，“什麽咩？”
    顧習不放心團子，他立刻給團子穿衣服。
    顧辛打電話，“沈邱，你過來一趟，照顧沈肆年，我們這邊有事。”
    顧習抱起團子往外跑，顧辛拍拍狼頭，“快跟上。”
    一會的功夫，顧習顧辛兩人扶著顧秉修上車。
    許傾音急的不行，“秉修吐血了。”
    顧習踩油門，“別慌，上醫院。”
    小團子抱著狼頭，她看著一旁的哥哥一動不動，她湊過去，很濃的酒味，她捂住小鼻子，給顧秉修順順胸口。
    “哥哥，哥哥。”她呼喚著。
    三十分鍾到醫院。
    醫生把昏迷的顧秉修推進去搶救。
    顧習抱著團子走來走去，“許姐姐，為什麽哥突然吐血？”
    許傾音抱著腿蹲下，“我爸讓我叫秉修去家裏吃飯，他灌了秉修很多酒，我阻止了，可是爸說，年輕人喝得了。”
    “秉修不會出事吧？”
    顧習冷靜下來，“哥生活不規律，經常加班胃不好，喝多酒身體肯定受不住。”
    一小時後，顧秉修躺在病床上輸液。
    醫生囑咐，“病人身體不錯，但身體好也不能這麽糟蹋，年輕沒問題，老了遭罪。”
    “盡量少喝酒，正常作息，錢賺不完，命沒了就沒了。”
    顧習頻頻點頭，“好，我們會好好照顧哥。”
    小團子坐在床邊握住顧秉修的手，呼呼氣，哥哥的手手涼涼。
    她靠著哥哥的手背，用臉臉的溫度暖和哥哥手，“哥哥，哥哥。”小奶音一直呼喚著。
    顧秉修左手動了動指尖，他睜眼，聲音沙啞而又疲倦，“伊伊，哥哥困了，睡覺覺。”
    小團子爬過去湊到顧秉修嘴邊，拍拍他的胸口，“伊伊拍拍就舒服咩。”
    她掀開被子，像隻小熊貓一樣扒著顧秉修，“哥哥睡覺覺，伊伊哄哥哥睡。”
    顧習關掉燈，“許姐姐，你去酒店睡吧。”
    “我和哥守在這裏。”
    “不用，我陪著秉修。”
    “許姐姐，你去酒店休息，明天你照顧，我有課。”
    “那好吧。”
    許傾音心疼的看向顧秉修，“對不起，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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