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拜拜，小寶寶要出去玩咩。”
    小團子揮動小胖手。
    顧習抱起她，“哥哥帶你去逛街，買喜歡的東西。”
    小團子咬著手，轉轉眼睛，“伊伊要書書咩，老師說，小寶寶要看多多帶拚音的書書，讓哥哥買多多的。”
    “好，我們買好多好多本，哥哥晚上給你講故事。”
    “爸爸講咩，哥哥玩手機咩。”
    “呀！這麽體諒哥哥。”
    “不是咩。”
    小團子把臉臉搭在哥哥肩膀上，“伊伊告狀，舅母揍哥哥捏。”
    “壞蛋寶寶，小心思比哥哥太多。”
    小團子伸出中指擺擺，“伊伊是聰明寶寶。”
    “這麽喜歡哥哥挨揍嗎？”
    “不咩。”
    小團子認真說，“舅母不開心，揍哥哥就開心捏。”
    “媽不開心嗎？”
    小團子重重點頭，“舅母不開心咩。”
    “為什麽不開心？”顧習問。
    小團子一個勁說，“不開心就不開心咩，哪有為什麽不開心咩？哥哥好奇怪。”
    “和你說了也不懂，你太小了。”
    顧習低頭打字，爸，媽最近心情不好，你們是不是夫妻之間生活不協調？
    顧肅：滾。
    顧習摸摸鼻子，“沒事，舅舅會哄舅母。”
    “好咩。”
    “壞哥哥咩，壞哥哥咩。”
    顧習接過電話，“喂，什麽事？”
    “我想問問關於季清淵的事，你能出來一趟嗎？我問顧辛，你今天沒課，負責帶伊伊，不準拒絕。”
    電話裏的女聲帶著哭腔，明顯哭了好久。
    “好，地址發我，我現在來。”
    草莓餐廳。
    小團子挖草莓果凍吃。
    虞允月抽噎道，“他刪了我，他居然刪了我，他怎麽敢刪我？”
    顧習對綁架的事有所耳聞，“虞姐姐，當時你不應該害怕季哥。”
    “你不害怕嗎？”
    虞允月反問，她吸吸鼻子，“我害怕極了，他居然敢去碰屍體，你敢嗎？”
    顧習摸摸鼻子，“我不敢，但是這件事嘛，就有點複雜。”
    “哎呀！”顧習拍桌，“我說不清楚，你如果害怕他，就別再喜歡他，你們各自安好。”
    “如果不怕他，繼續追他，把他弄到手，事呢就是這樣。”
    小團子抬頭看一眼哥哥姐姐，她拿起小勺子挖草莓吃，她咬一口，瞪圓倆眼睛，吐出來。
    “哥哥，酸酸，不要咩。”
    氣得小寶寶把小勺子砸了，一股酸味夾著一股怪味，給小寶寶的心情都破壞掉了。
    虞允月抬手，“服務員，你家的草莓是壞的，給我換一份。”
    服務員走過來不屑道，“我們的草莓是進口特供，請不要胡說八道。”
    “況且小孩子懂什麽，她能吃出好壞來嗎？”
    虞允月拍桌起身，“我這暴脾氣，叫你們經理來。”
    “我女兒吃不出好壞，就你能吃出，還網紅餐廳，沒點信譽可言。”
    服務員翻白眼，“我去叫經理。”
    她端起果凍，“我給經理嚐嚐，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虞允月搶過來，“讓你經理過來，當著我的麵嚐。”
    她翻白眼，“我告訴你，就衝你這個態度，我分分鍾讓你倒閉，什麽玩意。”
    “吃不起就吃不起。”服務員嘀咕一聲，轉身走了。
    虞允月直接端起咖啡杯砸下去，“大家來看看，這家店賣爛草莓，還胡言亂語。”
    “快來看看，服務員瞧不起人了。”
    她舉起小碟子，“這點果凍加草莓賣我二百九十九，草莓還是爛的。”
    “叫什麽草莓餐廳，叫破餐廳多好，大家一看就知道賣爛草莓。”
    “來來來，對著這個草莓果凍拍，看看，是不是特無語？”
    “虞姐姐。”顧習剛準備說話。
    “你閉嘴，坐下，看著我幹她們。”
    顧習抱緊團子，“伊伊不看。”
    小團子推開哥哥的手，站在沙發上喊，“姐姐加油，姐姐加油，嘿咻。”
    她舉高手手，大喊加油。
    虞允月重重放下小碟子。
    李經理來了，她陪笑道，“對不起，我給您換一份。”
    “換？換什麽換？在你這花一千塊錢，點了兩杯咖啡，一個草莓果凍。”
    “你就給我吃爛草莓，你是不是腦子被狗旋轉三百下了？”
    “還有你招的什麽服務員，狗眼看人低，花錢買氣受。”
    “她以為她是多麽嬌貴的人嗎？能幹幹，不幹滾蛋。”
    “上爛草莓，好好的給我換了就行，說那麽多廢話幹嘛？”
    “這家店是她的？她來這裏當大小姐，我花錢還得受大小姐的氣？”
    “對不起，對不起。”
    李經理鞠躬道歉，“實在是我們服務不得當。”
    “這樣，我們免費送您一份草莓果凍，咖啡我也送您。”
    “不需要，我要她給我道歉，大聲道歉。”虞允月抱胸。
    “這是見了鬼，這種人來上什麽班，一件簡單的事，搞的那麽複雜。”
    李經理轉身訓斥，“還不給客人道歉。”
    服務員翻白眼，“吃霸王餐的人，這種人我見多了。”
    “李經理，店長可是我表姐，你確定讓我道歉？”
    李經理為難的轉頭，場麵僵持著。
    虞允月坐下抱胸，“喲，大小姐也來當服務員。”
    顧習捂住團子眼睛，“小寶寶不能亂看。”
    小奶包子歎氣，“哥哥，伊伊是大寶寶了，能看。”
    “那晚上你學習一小時。”
    小奶團撅嘴，“伊伊是小寶寶，不能看咩。”
    說完她自動把頭埋進顧習懷裏，“小寶寶不看咩，小寶寶最乖捏。”
    虞允月不說話，就僵持在這裏。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虞允月拿起咖啡杯就砸下去。
    “快來看，大小姐上班，我們消費者說不得了，我女兒吃了爛草莓。”
    “出事了，你們負的起責任嗎？”
    “對不起，對不起。”李經理一直鞠躬道歉。
    虞允月瞥一眼，“你走開，別礙眼。”
    她指著那個服務員罵，“瞪什麽瞪，罵的就是你。”
    “我女兒出事，我第一個找你。”
    顧習掏出小包裏的奶瓶，“伊伊喝點奶。”
    小團子推開奶瓶，“伊伊看看咩。”
    小寶寶愛看戲。
    顧習歎氣，他還是閉嘴比較好。
    媽說過，別人吵架不能插嘴。
    僵持了一小時，店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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