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實在對不住了。”
    周栗雙手合十，“我們服務員沒培訓好，我現在開除她。”
    “表姐，你敢開除我，你別忘了，你當年沒錢讀書，是我媽給你五千塊，你才能讀上書，你忘本，你不要臉。”
    吳微微抬高下巴，不屑道，“表姐，要是我媽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吳微微，你夠了，當年你家給我五千，我還了你們五萬塊。”
    “前段時間，我收到不少投訴，都是關於你的。”
    “看在你媽媽的份上，原諒你很多次。”
    “草莓外表上看不出是壞的，你給客人換一份就行，你是不是故意想搞黃我的店？”
    吳微微眼神不自然，“你胡說什麽，我們是一家人，你居然這麽想我。”
    虞允月什麽人沒見過，看穿了吳微微的陰暗想法。
    她起身，哼一聲，“她嘴上把你當家人，心裏把你當怨種。”
    “你胡說什麽。”吳微微惱羞成怒，“吃不起東西的窮狗。”
    “喲吼，你找抽。”
    吳微微湊過臉去，“你打我，你打我，你來打我啊！”
    虞允月卷起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啪。”響徹店中。
    “好啊！你居然敢我。”
    “打的就是你，你個陰暗見不得人好的東西。”
    兩人廝打起來，顧習放下團子，想拉開人。
    “顧習，你拉我一下試試，我嘴都給你打歪，別管我的事。”
    顧習坐下，默默發信息。
    季哥，你追求者打人了，快來，隻有你能拉住她。
    打完字，顧習捂住團子眼睛，他長歎一口氣，唉。
    他無奈看扯頭發，扇臉，大罵。
    虞姐姐憋屈那麽久，正好有人撞槍口。
    十分鍾後，打完了。
    兩人坐地上，喊的一個比一個大聲。
    顧習麵無表情站起來，看著兩人被警察帶走，他抱著團子結賬跟在後麵。
    半小時後，警察局。
    季清淵冷著臉站在虞允月麵前。
    虞允月轉頭，“沒見過挨打臉上掛彩的。”
    她衝一旁的團子眨巴眼，求救。
    小奶團奶聲奶氣說，“哥哥，姐姐打架棒棒噠。”
    她還揮著小拳頭，“厲害咩。”她演示，抓頭發，罵罵咧咧。
    顧習默默捂住團子嘴，“顧伊伊，好的不學學壞的，你怕挨打嗎？”
    小團子擺手，推開哥哥的手，“伊伊沒學壞。”
    季清淵拎著虞允月耳朵，“走，先回去再說。”
    “季清淵，你不是不管我嗎？你不愛我，你管我什麽勁。”
    虞允月護著耳朵，耳朵越來越疼，仿佛就要扯掉了。
    她慫了，“回去就回去，切，我還怕你。”
    吳微微一瘸一拐走出警察局門，看到虞允月時，惡狠狠罵一句，“賤人。”
    她攥住手機，“周栗，你幫外人欺負我，我要你好看。”
    “你能賺錢又怎麽樣？還不是沒爹沒媽的小畜生？”
    吳微微眼神越發怨懟，“要不是我媽，你就得餓死。”
    一小時後，季氏大樓，頂層，辦公室。
    季清淵坐辦公椅上，他用筆敲著桌子，動作很重，透露出不耐煩。
    他對麵兩人一團，站得筆直。
    小團子不知道為什麽大人要站著，但她乖乖站著。
    季清淵隨手一丟筆，“虞允月，我明天，哦不，我今天就派人送你回家。”
    “不，我才不回去，哼。”
    “不回去？你留在a市打架，我可沒功夫撈你。”
    “誰要你撈，顧習不會撈嗎？”虞允月嘴硬的要死。
    她抱胸，“你上次救了我，我大發慈悲報恩，現在，你加上我的聯係方式，不許拉黑我。”
    季清淵拍桌子，“我很忙，我很多事要處置，你不能懂點事嗎？”
    “我不是你爹媽，我沒義務一直哄著你。”
    季清淵的語氣很重，重到虞允月眼睛紅了。
    她賭氣道，“當初你不該救我，你該讓我死在那場槍戰中，你不該對我好，你就該無視我。”
    “季清淵，我就是這種大小姐脾氣，你不對我負責，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
    “我找了你那麽久，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還是你喜歡玩弄感情，從中得到快感嗎？”
    小團子悄悄地抱住汪汪的頭，小聲說，“姐姐哭哭，伊伊怎麽辦捏？”
    汪汪簡單汪了幾句，小狼寶，這種事小寶寶不需要管。
    虞允月越哭越大聲，“我討厭死你。”
    顧習悄咪咪後退，想要抱起團子。
    小團子擺手，滑不溜秋的抖動身子，根本抱不住。
    他今天忘記帶糖果了，他悄悄從團子兜兜中拿出一顆，“給你吃，你跟哥哥走。”
    小奶團一臉疑惑，她護著兜兜，氣鼓鼓盯著哥哥，眼睛瞪的大大的。
    小嘴叭叭叭的，“哥哥，你把伊伊當傻寶寶嗎？”
    “你拿伊伊甜甜，給伊伊甜甜。”
    “算借的，我回去還給你。”
    虞允月抱起團子，掏她兜，拿起她的圍兜兜擦眼淚，“嗚嗚嗚，伊伊，你哥哥始亂終棄。”
    “你不要叫他哥哥了，叫他混蛋。”
    顧習欲言又止看著圍兜兜，伊伊擦了嘴巴的。
    虞允月邊坐著邊哭，還瞥一眼季清淵。
    “嗚嗚嗚，伊伊啊！姐姐好慘。”
    季清淵頭疼，“不送你走了。”
    哭聲停，虞允月把圍兜兜放回團子兜兜裏。
    她從小就知道，見好就收。
    季清淵緩緩閉眼，“出去，我上班。”
    “那你記得聯係我，不然我帶伊伊控訴你始亂終棄。”
    季清淵低頭搗鼓幾下手機，虞允月手機響了。
    她點下同意。
    “哼，下次再刪我，我有你好看。”
    她走到檀木桌子前，雙手按住桌子，“我沒有怕你，隻是有些恐懼。”
    “季清淵，我隻是擔心，擔心你把我做成標本。”
    季清淵抬抬眼皮，“我沒你想的惡毒。”
    “可是當時你真的好可怕，所以，收斂你的可怕。”
    “就像當年收斂你對我的愛一樣，牢牢收斂住。”
    “你愛不愛我，我會不知道嗎？”
    “季清淵，隻有我能忍受你不張嘴，除了我，哼，沒人喲。”
    虞允月驕傲抬頭，她抱起團子，“走，姐姐請你吃飯。”
    “我們吃飽飽，逛街。”
    小團子舉起拳頭，“衝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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