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沒察覺，她乖乖捧著小碗嘬一口湯，再吸溜麵條。
    “爸爸。”
    小奶團指著不遠處的包子，“寶寶吃。”
    “好。”沈肆年夾一個小包子給小奶團。
    沈北琛也夾一個小包子，“這個是豆沙的喲。”
    小團子抓起一個大口咬，“好吃捏。”
    她開心的搖頭晃腦，“寶寶開心捏。”
    沈兮兮冷哼一聲，“沒教養。”
    沈肆年眼神瞬間變冷，“好好說話，再多說一句，我斷你一隻手。”
    “爸，你看他，你在場他都這麽對我。”
    沈兮兮撒嬌，“要是你百年之後，我該怎麽辦？”
    “我沒錢沒股份，我該怎麽辦？”
    沈老爺子冷了臉，“肆年給兮兮道歉。”
    “爸，沈兮兮隻是私生女，什麽時候私生女的日子這麽好過了?”
    沈老爺子麵對的是十九歲意氣風發的少年沈肆年，他還沒成長，做事不顧後果。
    “沈肆年！”
    沈老爺子怒敲著拐杖，“你怎麽和十八九歲那樣不懂事？”
    沈北琛淡定補充，“爺爺，二叔現在的年紀就是十九歲。”
    “咳咳咳。”沈老爺子被嗆了一下。
    他沒話了，轉而看沈兮兮，“兮兮，你二哥他正是叛逆的年紀，你讓讓他。”
    沈北琛回想起父親說的話，你二叔的十八九歲，是他最肆意的兩年。
    降落傘，登雪山，賽車，什麽刺激來什麽。
    後來大學畢業後，承擔責任，整個人就沉穩了。
    沈北琛又想起父親和十八歲的他說，北琛，你二叔像你這個年紀肆意張揚。
    可惜了，可惜那一年我受傷，手動不了，公司出了一些問題。
    他受了很多苦，很多不符合年紀的苦，你比你二叔幸福多了，有人墊底。
    我們作為長輩不偏心。
    沈肆年瞥一眼沈老爺子，冷哼一聲。
    他垂頭喂奶包子吃包子，“好吃嗎？”
    “嗯嗯。”
    小團子舉高包子，“爸爸吃。”
    “好。”
    沈肆年溫柔低頭，咬一小口，用手指抹掉奶包子嘴邊的碎屑。
    小團子見狀掏兜兜，她掏兜兜半天，隻有一個髒兮兮的圍兜兜。
    奶包子懵了，“爸爸，髒髒。”
    沈肆年起身，換一個圍兜兜，“對不起，爸爸忘記把你的圍兜兜換了。”
    小團子擦擦嘴嘴，“沒事捏。”
    小團子看向外麵，“哥哥在幹什麽捏？”
    “啊切。”
    正在吃早餐的顧習打個噴嚏，“不知道是不是伊伊想我了？”
    顧辛咽下嘴裏的麵條，“伊伊不在，家裏冷冷清清的。”
    “哥，上午我沒課，我去找伊伊玩。”
    顧習突然想起一件事，伊伊喜歡用圍兜兜擦嘴嘴。
    “你記得悄悄的把伊伊兜兜裏的圍兜兜換了。”
    “好。”顧辛點頭。
    兩人慢慢討論著給奶包子帶什麽東西。
    肖姝喝一口雞湯，“沒什麽味道，一點都不好喝，伊伊都離家兩天了，都不打電話回來，小沒良心的。”
    “都不想舅母。”肖姝嘀咕一聲。
    “媽，伊伊沒有手機。”顧習吃完最後一口麵起身。
    “今天就回來，想什麽想，都在一塊呢。”
    肖姝有些傷感，“畢竟沈肆年是伊伊爸爸，伊伊她。”
    “哎呀，媽，可是伊伊是我和顧辛一點點養大的，養的胖嘟嘟，有禮貌，會說話的小孩子。”
    “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們見伊伊，她多粘著我，還給我們喂蛋糕了。”
    “這個小壞蛋，那麽愛吃蛋糕，還舍得給我們吃，多好的寶寶。”
    肖姝起身，“也對，早點帶伊伊回來，我很想她。”
    顧辛也起身，“我去找伊伊。”
    顧習喊，“別忘了圍兜兜。”
    “哥，放心。”顧辛衝上樓。
    上午九點。
    奶團子剛下車，就看到公司門口的顧辛。
    “哥哥。”小團子噠噠噠撲過去。
    顧辛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他抱著奶團子轉圈圈。
    “咯咯咯，哥哥。”
    顧辛喊，“小姑父，我來陪伊伊，我上午沒課。”
    小團子激動的拍手手。
    沈肆年把鑰匙丟給保安，“嗯，跟我一塊上去。”
    小團子蹭蹭顧辛的臉，顧辛悄悄地把奶包子兜兜裏的圍兜兜換。
    “走咯，我們上樓了。”
    跟在顧辛後麵的沈北琛看到這一幕，難怪伊伊很驚訝圍兜兜是髒的。
    沈北琛很好奇背包裏的什麽東西。
    坐電梯時，他問，“顧辛，這裏麵的是什麽？”
    “噢，伊伊的奶瓶，紙尿褲，還有一些小零食，小玩偶。”
    “汪汪呢？”顧辛左看右看。
    沈肆年說，“送去寵物店洗澡了。”
    “不可以。”
    顧辛連忙說，“送家裏去，我給它洗澡。”
    “那好。”沈肆年點頭，隨即打電話。
    顧辛吧唧一口奶包子，“乖寶寶，想哥哥嗎？”
    “嗯嗯，寶寶超級想哥哥捏。”
    沈北琛看著奶包子依賴的樣子，他垂眸想，我好像並不是很愛伊伊。
    有些事，我不清楚。
    顧辛敏銳的發覺沈北琛的失落。
    他洋洋灑灑說，“我剛帶伊伊的時候，可小心翼翼，生怕讓她不開心。”
    “她剛回家可會看眼色，生怕我們不喜歡她。”
    “可相處久了，伊伊就變成嗷嗷叫包，她隻會在我氣得嗷嗷叫時道歉。”
    “其餘時間就是搗蛋鬼。”
    沈北琛將這些話聽的清清楚楚。
    小團子啃著顧辛的脖子，她好喜歡這樣磨牙牙，舒服捏。
    “叮咚。”到了。
    顧辛抱著奶團去沈肆年辦公室。
    昨天還隻有沙發旁有墊子的辦公室。
    今天就靠著落地窗的地方鋪著一大塊粉色毯子。
    毯子上麵的小桌子擺好了水果，桌角用軟布包著。
    小團子看到了，開心要衝過去。
    沈肆年溫和道，“今天不可以看寶寶樂園了喲，我們欣賞外麵的風景，看看書書喲。”
    顧辛翻開桌子上的童話故事書，很短的故事，圖片占很大一半，很適合小孩子閱讀。
    小團子扯過折疊整齊的小粉色被子，她蓋著，趴在毯子上，晃著腦袋看童話故事書
    顧辛盤腿坐在團子身側，也拿一本看。
    沈肆年掃一眼這一幕，微微勾唇，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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