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看了半小時書，就小心思滿滿，她慢慢側頭瞅一眼哥哥。
    顧辛餘光一瞥，伊伊合上書，伸出她的小胖手往他兜裏掏，掏了半天，什麽都沒有。
    小臉露出疑惑，為什麽沒有捏？
    “因為在哥哥右邊兜兜裏捏。”
    小團子不動了，她嘴巴動動，飛快思考，“哥哥，寶寶愛你捏。”
    顧辛拎起團子，“桌上的零食吃掉了，就掏哥哥兜，搗蛋鬼。”
    小奶包氣呼呼說，“不捏，寶寶是哥哥寶貝捏。”
    “喲，這嘴巴叭叭叭的。”
    顧辛抱起團子，“走，換褲褲。”
    “怎麽了捏？”小團子呆萌。
    顧辛點點她的小圓臉，“笨蛋寶寶，換紙尿褲捏。”
    “噢噢。”
    小團子歎氣，小聲嘀咕，“寶寶還以為吃蛋蛋捏。”
    顧辛動動耳朵，“不吃蛋蛋，小寶寶少吃蛋蛋。”
    小團子鼓起嘴巴，嗷嗚啃一口顧辛脖子，“哼，接受寶寶的製裁吧。”
    顧辛低聲應，“接受了捏。”
    小團子嗷嗚一聲，她左看右看，“汪汪捏，汪汪捏。”
    “在家裏呢，舅母正在給汪汪洗澡，洗幹淨了就送過來。”
    “好捏。”
    小團子滿足吧唧一口他的臉，“哥哥，寶寶愛你捏。”
    顧辛歎口氣，“愛蛋蛋吧。”
    一團一人離開辦公室，不到十五分鍾又回來了。
    不同的是，一團一人坐毛毯上，湊在一塊看著手機，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什麽。
    “哥哥，這個捏，寶寶吃。”
    “這個你吃不了，八寸，你吃兩寸。”
    “不要捏。”小團子看著熊貓蛋糕，戳戳手機。
    “寶寶就要。”
    “要什麽要，哥哥打你屁屁。”
    小團子嘴巴一癟，顧辛歎息。
    “買，隻能吃兩寸，知道嗎？”
    “嗯嗯。”
    小團子往下翻，“寶寶要吃這個。”
    “這個是蠟燭，吃不了。”
    顧辛點了四個外賣，他合上手機，小團子也拿起童話書開始看。
    她哼哼唧唧，“汪汪捏，汪汪咩。”
    來自小寶寶的獨特歌曲，汪汪之歌。
    顧辛悄悄錄下來，發群裏，嘿嘿，伊伊的歌聲真好聽。
    顧習很快回，喲喲喲，小搗蛋鬼唱歌了，真好聽。
    顧辛打字，你聽了嗎？就說。
    聽了，聽了，伊伊的歌就是好聽。
    你中午訂餐廳，加我一個，我要和搗蛋鬼吃飯。
    好。
    顧辛剛打完字，小團子湊過頭來，“哥哥，寶寶看看捏。”
    她好奇的眼睛都要粘在手機上了。
    顧辛轉轉眼睛，瞥一眼沈肆年，他正在認真工作。
    “伊伊，不可以看手機，知道嗎？你長大後可以天天看。”
    小團子癱在毛毯上揮揮腳腳，算是回應。
    顧辛見伊伊的嘴巴在動，他湊過去聽，“壞蛋哥哥，又騙有文化的寶寶。”
    顧辛輕聲笑，“好，哥哥是壞蛋，哥哥一個人把蛋蛋吃掉。”
    “不要捏。”
    小團子快速爬起來，給顧辛捶肩膀，“寶寶愛哥哥捏，哥哥是好蛋，世界上最好的好蛋。”
    “謝謝。”顧習推開奶包子的手。
    小團子抱住他的脖子，又開始嗷嗚啃。
    顧辛倒吸一口涼氣，這次咬的凶，應該是牙齒特別癢。
    他拍拍奶包子的背，“別太用力了，哥哥有點疼。”
    小團子合上嘴巴，“哥哥痛痛，寶寶呼呼。”
    顧辛用手機的反光看脖子，有個深深的牙齒印。
    他欣賞一會，“還是我養的好，牙齒整齊，伊伊沒說過牙齒疼。”
    “哥哥。”小團子湊過小腦袋盯著黑黑的手機屏幕。
    顧辛把手機揣兜，他抱起團子，使勁拱她的脖子，“我吸，我吸，我吸。”
    小團子無助的揮揮腳腳，“哥哥是壞蛋捏，不許親寶寶，不許親寶寶。”
    小團子努力好久，終於逃離哥哥魔爪，她抱著小被子，“哥哥不許過來。”
    “好，不過來。”
    顧辛倒在毛毯上，“哥哥睡會。”
    顧辛滿足的躺著，小團子爬過來坐他胸口上。
    顧辛默默推推小屁股，“伊伊，哥哥有點喘不過氣來。”
    小團子戳戳他的臉，“哥哥。”
    她湊過臉臉，“寶寶的蛋蛋捏。”
    顧辛深吸一口氣，單手枕著頭，“伊伊，可以下去嗎？”
    小團子氣呼呼，“哥哥不愛寶寶了。”
    顧辛開始陷入自我懷疑，難道我最近沒運動？
    小團子又戳戳他的嘴，“哥哥，蛋蛋捏。”
    小團子盤著腳腳，仰頭喊，“蛋蛋。”
    顧辛捂住奶包子的嘴，“不許吵爸爸工作，等會蛋蛋就到了，蛋蛋到了，我們去茶歇室吃。”
    小團子鼓起嘴嘴，“行吧。”
    顧辛的手機震動著，他抱起團子，“走，我們出去吃。”
    保安把四個袋子提上來，放在茶歇室。
    顧辛把包裝打開，一個是八寸蛋糕，一個是炸雞，一個是水煮雞腿，還有一個是奶茶，顧辛點了一杯珍珠奶茶和橙汁。
    小團子坐在哥哥懷裏，拿著小勺子，挖著大蛋糕。
    顧辛把東西都擺好，他吃一口炸雞，好久沒吃不健康的食物，好想念。
    沈北琛工作累了，想找伊伊親兩口，發現伊伊在這裏。
    他毫不客氣坐過來，拿起勺子就挖一勺蛋糕吃。
    “哥哥。”
    小團子開心的揮著手手，她指著顧辛麵前的炸雞盒子，“哥哥吃，哥哥吃，大人吃的喲。”
    顧辛點頭，“對，小寶寶不能吃，吃了拉肚肚。”
    他把水煮雞腿推給團子，“吃吧。”
    小團子拿起咬一口，蘸了蘸番茄醬，“好吃捏。”
    “小鬼頭。”
    沈北琛放下勺子，“哥哥上班去了，等會和你一塊玩。”
    “好捏。”小團子揮揮手。
    一人一團在茶歇室吃的開心，秘書處的員工不敢進來吃零食，生怕被抓到摸魚。
    小團子挖著蛋糕吃的好開心，顧辛也會吃一點。
    “哥哥，寶寶開心。”
    “伊伊開心，哥哥就開心。”
    顧辛瞥一眼蛋糕，吃的差不多了，他蓋上盒子，“休息一會再吃，趴在哥哥肩膀上。”
    小團子用圍兜兜擦嘴嘴，趴在顧辛肩膀上咕嚕幾聲開始睡覺。
    顧辛低頭繼續吃著，肩膀上有軟軟的小團子，他心裏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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