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不氣了，但她不讓沈肆年抱。
    “哼，懲罰爸爸不可以抱可愛的小寶貝。”
    “對不起。”沈肆年拉拉奶包子的小胖手。
    小奶團歪著頭說，“爸爸，汪汪說，人類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隻有寶寶這種幼崽是最好的人類。”
    “伊伊當然是最好的人類，睡覺覺吧。”
    沈肆年靠近奶包，試圖抱起她。
    小奶團義正言辭說，“不捏。”
    “嘟嘟嘟，嘟嘟嘟。”
    顧習手機響起，“喂，哥，什麽？不行了，腦溢血。”
    顧習直接坐起來，“小姑父，張爺爺不行了。”
    “在我們家出的事，萬一別人做筏子就完蛋了。”
    顧習穿好衣服，拉著顧辛，“走，我們去一趟。”
    “噢噢，好。”
    顧辛趕緊穿好衣服，“伊伊在家，別亂跑，聽小姑父的話。”
    小奶團縮進被被裏，“不愛寶寶就不愛寶寶捏。”
    “還說寶寶別亂跑。”
    顧習一咬牙，一跺腳，拎起團子給她穿衣服，“你啊！就是為了氣哥哥。”
    “顧辛，快點收拾東西。”
    “好好。”
    “汪汪，快點下來，麻利點。”
    沈肆年自然不能待在房間，他也跟著去。
    醫院。
    張玉婕嚎啕大哭，“爺爺，爺爺。”
    顧秉修對屍體鞠躬，節哀。
    張玉婕抹去眼淚，“對不起，是爺爺算計你們，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件事不關你們的事。”
    顧秉修微微點頭。
    “那我爺爺的喪事，可不可以勞煩你們？我什麽都不懂。”
    “自然，我們會好好辦理。”
    不過多時，有人推著屍體離開。
    張玉婕緊緊跟在後麵，她回頭望一眼顧秉修，步子越走越快。
    次日，靈堂已經設起，是顧家在郊區的別墅內。
    張玉婕跪在地上燒紙，她掩麵哭泣。
    “爺爺，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這也是我的爺爺。”
    來祭奠的人並不是很多，大部分衝顧家的麵子而來。
    張小小穿著一身孝服哭泣，“爺爺，你死了我爸該怎麽辦？”
    “我們家怎麽辦？”
    張玉婕爬起來，甩張小小一巴掌，“都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二叔殺人，把爺爺活生生氣死，爺爺怎麽會早死？”
    “他身體那麽好，都是你們的錯。”
    張玉婕扯著張小小的衣領子，“你就該跪在爺爺麵前，守著他。”
    張小小甩開張玉婕，“都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好好照顧爺爺。”
    顧習歎氣，他穿著一身黑西服，衝保鏢揮手。
    保鏢很快分開兩人，“靈堂內靜止喧嘩。”
    小奶團站在顧習身側，她對一切都很新奇，她不太懂。
    顧習抱起奶團，“走吧，小孩子不能待在這裏。”
    小奶團看著張玉婕哭紅的眼，她歪著頭，“姐姐好傷心。”
    直至走出靈堂，顧習才放下奶團，囑咐她，“不可以進去。”
    小奶團從兜兜裏拿出餅幹，大口吃，“知道捏。”
    “汪汪捏？”
    “它在車上學習呢。”
    “哥說，給你看了幼兒園，和小朋友一塊玩的那種幼兒園，如果不習慣汪汪會陪著你。”
    小奶團點點頭，“好捏，寶寶和哥哥玩有點膩捏。”
    顧習仰頭看天空，“生老病死，猝不及防。”
    小奶團學著他的樣子，仰望天空，“哥哥，糖糖好多捏。”
    “想吃了。”
    “嗯。”小奶團點頭。
    “等會哥哥帶你去買。”
    “姐姐哭的好傷心捏。”
    顧習捏捏奶團臉蛋，“張姐姐以後就是一個人了，我們要尊重她喲。”
    “不可以因為她沒有親人，欺負她喲。”
    “嗯嗯，寶寶知道。”
    “姐姐沒有親人，寶寶要對她好。”
    “嗯，以後她會是伊伊的嫂子。”
    小奶團癟癟嘴，“許姐姐捏，她不是寶寶的嫂子咩。”
    “許姐姐啊！她。”顧習沉默了。
    “我們不說這些。”
    顧習抱起奶團，“意外很多，有些事沒法控製。”
    “就相當於，伊伊拉臭臭，突然想拉，沒辦法阻止。”
    “哥哥捏，哥哥會傷心。”
    顧習歎氣，“哥要承擔責任，或許有一天，伊伊作為我們家的掌權人可能要舍棄很多東西，也許是愛情，也許是友情。”
    “很多事我們說不清楚。”
    小奶團托著下巴思考，“那寶寶才不要當什麽人呢，寶寶要開心。”
    顧習抱團子走出門，往主路走，“我們去商場買。”
    “好捏，哥哥真好。”
    小奶團開心的揮著小胖手，她吧唧一口顧習的臉。
    “哥哥，給姐姐也買，她好傷心捏。”
    “好，給姐姐也買。”
    小奶團伸個懶腰，她戳戳顧習的脖子，“寶寶想買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
    “能看到汪汪的東西。”
    顧習思考一會，“有，但小孩子不能用手機，汪汪又不會離開伊伊。”
    小奶團托腮犯愁，“可是寶寶總是想看汪汪捏。”
    “汪汪又不會走，我們買完回來和汪汪玩。”
    “嗯捏。”
    穿過馬路，就是一家大型商場。
    一樓有自動棉花機。
    小奶團買了兩個小兔子的，拿在手上。
    一團一人折返時，發現著火了。
    張小小發瘋似的放火，她舉著汽油往外潑，手拿打火機。
    “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顧習扶額，“這都是些什麽事。”
    消防站離這邊很近，不過幾分鍾，水庫庫地衝下來，打濕了張小小所在的地方。
    顧秉修倚著牆冷眼看這一幕，衝保鏢揮手。
    下一秒，保鏢架著張小小去警察局。
    張玉婕都呆了，“為什麽張小小突然發瘋？”
    顧辛歎氣，拿過奶團的一口吃掉，“別吃兩個。”
    小奶團氣呼呼，“給姐姐的。”
    “噢，等會哥哥買新的。”
    顧辛打個哈欠，“我就不明白了，這可是張姐姐父母努力那麽多年賺的錢，張小小有什麽不平衡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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