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婕跪在靈堂前，心寒。
    以後這個世界隻能靠我了。
    她攥緊拳頭，我的人生到底應該怎麽樣？
    我要這麽早結婚嗎？我以後的人生就這樣嗎？
    我的人生可以不一樣嗎？結婚生子，養大孩子，我會過的開心嗎？
    她迷茫的低頭，她一轉頭顧秉修就在她身側。
    她啞著聲音說，“給你添麻煩了。”
    顧秉修半跪給她整理淩亂頭發，“節哀。”
    她反手握住顧秉修的手，“謝謝你。”
    她的手很涼，顧秉修的手溫熱。
    顧秉修扯回手，“我公司還有事。”
    “嗯，你去忙吧。”
    小奶團噠噠噠走進來，遞給張玉婕一個吃了一半的。
    “姐姐吃。”說完奶團就跑出去了。
    張玉婕撕下一片，甜滋滋的，是草莓味的。
    她的心暖成不像話，“伊伊真好。”
    她側頭看小奶團的身影。
    “哇哇哇，寶寶摔了。”
    顧習飛奔過去，“笨蛋寶寶，說了慢點走，慢點走，你每次就噠噠噠的衝。”
    “又不是家裏，鋪著毯子。”
    小奶團拍拍腿上的灰，“哥哥還說寶寶，寶寶就打滾。”
    顧習氣得拍一下奶團屁屁，“還想威脅哥哥，揍你。”
    小奶團主動牽起顧習的手，“走捏，陪寶寶看汪汪。”
    小奶團拍拍屁股，一手的灰。
    她瞅瞅手，“哥哥拿寶寶擦灰了？”
    顧習心虛了，“什麽啊！剛剛哥哥隻是幫你拍灰。”
    “寶寶趴著摔，屁屁為什麽有灰？”
    “顧伊伊，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
    顧習一臉痛心，他捂住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奶團幽幽盯著，硬生生把顧習盯到說實話。
    “哎呀！就一下嘛，反正你也一身的灰，等會給你換衣服。”
    小奶團抱胸，庫哧庫哧往前跑，“壞蛋哥哥，壞蛋哥哥。”
    “慢點，慢點。”顧習追過去，“小氣包。”
    小奶團轉身不動，用兔兔小鞋子踩一腳哥哥的黑色皮鞋，又怒氣衝衝跑。
    “怎麽了這是？”顧辛好奇問。
    “噢，就是我拿小壞蛋擦手，她生氣了。”
    “慢點。”顧習大喊。
    小奶團叉腰衝，“寶寶衝捏。”
    顧翎拎起奶包子，“伊伊，不許亂跑。”
    小奶團揮著小拳頭，“舅舅，不許動寶寶。”
    顧習拎起奶團，“啪。”
    小奶團懨了，“寶寶錯了。”
    “三叔，對待這種搗蛋鬼就要揍。”
    “兩歲多一點，屁點大的小寶寶的氣啊！比海還多，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那麽多氣。”
    小奶團豎起中指，癟嘴。
    “哼，豎中指也沒用，再跑哥哥就把你掛門把手，掛一天，又不是家裏，丟了就沒奶喝，沒飯吃，隻能喝水。”
    小奶團叭叭叭的，“哥哥肯定會找到寶寶，給寶寶喝奶，吃飯飯。”
    “哥哥最棒棒。”
    顧習嘴角都要翹天上去，“嗯，算你識相，走，帶你找汪汪。”
    “爸。”
    顧辛喊一聲，“好久都沒見到你了。”
    顧翎摸摸顧辛的頭，“最近忙著項目，太忙了，過兩天就不忙了，我回家住。”
    “好。”顧辛開心點頭。
    “去吧，和伊伊一塊去玩。”
    奔馳車上，小奶團抱住汪汪訴苦，“哥哥打寶寶屁屁，還用寶寶擦手手。”
    一陣汪聲過去，顧習隻覺得罵的很髒。
    小奶團附和點頭，“對，壞蛋哥哥。”
    顧習手搭在車門上，“對，哥哥是壞蛋，別氣了。”
    小奶團抱住狼頭撒嬌，“寶寶要吃甜甜。”
    她瞥一眼顧習，“還要兩個。”
    顧習抱胸，“糖什麽糖，吃那麽多糖，牙齒痛，再說一句吃糖，屁屁打爛。”
    小奶團小嘴一張一合，硬是沒說出一句話，看口型應該罵的不幹淨。
    顧習坐進車裏，嚇得小奶團躲在汪汪肚子下，“幹嘛捏，威脅寶寶。”
    顧習哼一聲，躺下去，“困死了，哥哥睡會。”
    小奶團爬過去，“哥哥睡寶寶腿上。”
    她拍拍自己的腿腿。
    顧習拉著汪汪的爪子，躺在汪汪肚子上，拎著奶團放他肚子上。
    “睡你腿上，把你壓癟了，成了癟寶寶。”
    “哼。”小奶團抱住顧習脖子，“如果寶寶做壞事，哥哥會生氣嗎？”
    “說吧，你做了什麽？”
    照顧奶團那麽久，顧習很了解她，一般做完壞事，才會和他說。
    “寶寶拿了哥哥兜兜裏的糖果。”
    顧習揣兜，又摸一把奶團兜，一把的糖果紙。
    顧習翻書包拿出漱口水，“含住，咕嚕兩下。”
    小奶團含著咕嚕兩下，吐到地上。
    顧習又給奶團喂礦泉水，“咕嚕兩下。”
    小奶團聽話的咕嚕咕嚕吐出來。
    “原諒你了。”
    顧習閉眼，“好累了，哥哥都要累成狗狗了。”
    小奶團趴在顧習胸口，“寶寶都要饞成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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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搗蛋鬼，家裏不缺你吃喝。”
    小奶團戳戳顧習的臉，“可是寶寶就是想吃東西捏，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但是吃太多不好。”
    小奶團氣得給哥哥一巴掌，“胡說，寶寶多吃才能長高。”
    她抱胸別過頭去，顧習戳一下，沒反應，戳兩下也沒反應。
    “唉，我們家寶寶氣太多了。”
    顧習雖然生氣，但挺開心的。
    “嘿嘿，我們伊伊一點小事不順心就生氣，那以後肯定不吃虧。”
    “哥哥還笑。”
    小奶團又給一巴掌，轉動小屁屁，背對顧習。
    又挨一巴掌，顧習不樂了。
    汪汪默默摸兩下顧習的頭，這個人類腦子有點問題，唉。
    “汪汪，你摸我幹嘛，你爪子洗幹淨了沒？”
    氣得汪汪用爪子摸好幾下顧習的頭，垃圾人類，本狼王很愛幹淨，你這種人類才髒。
    “汪汪住爪。”
    汪汪翻白眼，“人類，煩死了。”
    它看向伊伊，還是我的小狼崽可愛，坐在這裏也可愛。
    小奶團衝汪汪比心，汪汪滿眼愛意。
    它瞥一眼戳它肚子的顧習，人類，煩死狼。
    “汪汪，請尊重我，把我當伊伊看待，做狗不能區別對待。”
    落在汪汪耳朵裏就是，區別對待，隻對伊伊好。
    它點頭，我的小狼寶獨一無二，沒有人類比得上小狼寶的一根頭發，哦不，半根都不如。
    顧習瞥一眼狼的臉，看樣子，半句話都沒聽進去，這傻狗，大笨狗。
    晚上六點，沈肆年帶伊伊去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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