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
    小奶團喝一口奶，她坐在長凳子上，晃著腳丫子。
    顧辛打個哈欠，發呆，汪汪蹲在顧辛腳邊也發呆。
    小奶團無聊的戳戳哥哥的手指，見哥哥沒反應，拿起哥哥的手就咬一大口，入口軟軟的，她用力咬。
    “顧伊伊！你是不是想挨揍？”
    顧辛扯回手看手指的牙印。
    小奶團慢慢挪動小屁股，離哥哥遠點，她輕輕往下滑，腳丫落地的那一刻，她撒丫子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哥哥打寶寶啦。”
    她往人多的地方跑，正好有許多老太太跳廣場舞。
    她衝進人群，顧辛叉腰，“你給我出來。”
    小奶團躲在裏麵，“不要咩，寶寶就不出來。”
    小奶團拍拍屁屁得瑟抬頭，她揮著小中指，隨即嘬一口奶，晃著奶瓶挑釁。
    下一秒，廣場舞的音樂停了。
    有人提著一桶水潑到音響上，“天天吵，有病吧。”
    提著水桶的男人指著跳廣場舞的人，“下次這個點吵，就是糞水了。”
    顧辛見此衝進人群，拎起奶包子。
    小奶包子瞬間懨懨，她瞅一眼哥哥，撓一下屁屁。
    瞅一眼汪汪，瘋狂眨眼睛。
    汪汪蹲在顧辛腳邊，小狼寶跑的快，溜的也快，但是太小了，再快也會被捉回去。
    顧辛見前麵的人吵起來，他環顧一圈，找個椅子坐下，聽戲。
    “關你什麽事，這是我們的自由，有本事賣房，不尊老愛幼。”
    池落不屑一笑，他放下桶，“我告訴你，老子就不賣，跟你們耗到底。”
    “明明前麵有個廣場不去，硬要在小區廣場跳舞。”
    穿紅衣服老太太說，“我們樂意，況且這裏是公園，關你什麽事，不樂意滾。”
    “喲吼，你個老太太不講理，今天我們就說教說教。”
    “你個死老太太，我祝賀你開車被撞飛。”
    “你個不尊老愛幼的東西，你沒爹還是沒媽。”
    聽到這些，顧辛捂住奶團耳朵，少兒不宜的東西，不宜聽。
    小奶團掰開哥哥的手，好奇瞅，“哥哥，寶寶捂住耳朵也能聽到。”
    “寶寶臉臉小，你捂耳朵，也捂眼睛咩。”
    小奶團側頭望哥哥，“聽到了嗎？壞蛋哥哥咩。”
    顧辛低頭，吧唧一口奶團額頭，“聽到了，我們家寶寶臉臉小，哥哥手大。”
    顧辛特意拿起奶團的小胖手，放在他的掌心，“好小的手手，好可愛的寶寶。”
    顧辛吧唧一口奶團的臉，“好愛寶寶。”
    “咯咯咯，咯咯咯。”小奶團笑的開心。
    池落和對麵老太太正準備打起來，聽到笑聲看過去。
    “這小孩，真可愛，笑起來無憂無慮，真想送她去上班。”
    “啪。”池落回過神來，老太太挑釁的指著他，“退，退，退。”邊跺腳邊喊退。
    池落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他抓住老太太的手指就扯起來。
    “哎喲，哎喲，快幫忙，欺負老人了。”
    老太太們紛紛衝上來，池落被老太太們一起毆打，看戲的顧辛默默拿起手機。
    被圍在中央的池落護著頭，坐在地上。
    “呸，什麽玩意，我們下次還在這跳。”
    老太太吐一口唾沫，“打的就是你。”
    池落爬起來，“我報警了，我告訴你們，別想跑。”
    顧辛打個哈欠，這種事，他在網上經常刷到過。
    這個點也太早了，六點出頭就跳廣場舞。
    小奶團嘬一口奶，她伸個懶腰，小拳頭沒捶到哥哥的臉。
    她爬上哥哥的腿，伸個大大的懶腰，一拳頭捶哥哥的下巴。
    顧辛捂住下巴，眼中一陣酸澀，他擦掉眼角的淚花。
    他手動拎起奶團，從小包裏拿出塑料袋子，給奶團掛在運動設施的扶手上。
    小奶團扒拉袋子，“寶寶錯了捏。”
    顧辛蹲下拍照，“哢嚓，哢嚓。”
    小奶團撅嘴，“寶寶要癟了。”
    顧辛心如止水，“你哪裏會癟，騙大人。”
    小奶團歎一口氣，“寶寶生氣啦。”
    池落和老太太僵持著，他坐在地上等警察來，“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小奶團伸出脖子瞅一眼，舉起手，“這事沒完捏。”
    顧辛起身抱胸，“你知道什麽事，還沒完捏。”
    “哼，寶寶就是知道。”
    二十分鍾，警察來了。
    池落在地上打滾，“老太太打人了，老太太殺人了。”
    袋子裏的奶團瞅了好久，動動腳腳和手手開始學。
    “老太太打人了，老太太殺人了。”
    “顧伊伊，別鬧。”
    警察正做筆錄了，轉頭看到奶團在袋子裏，他走過前。
    “這位家長，你不能這樣對孩子。”
    顧辛拎起奶團，“警察叔叔，我這是教育孩子。”
    “你看我下巴，她給我一拳頭。”
    “我提議，把她送警察局改造一下。”
    小奶團哇哇大哭，“不要咩，不要咩。”
    瞬間的奶聲奶氣的哭聲傳遍廣場。
    顧辛扶額，“搗蛋的時候樂嗬嗬，現在哭唧唧。”
    小奶團抱住他的脖子，“寶寶不要改造，寶寶不要改造。”
    池落走過來，“警察同誌，我被打，他在場，我希望他幫忙作證。”
    顧辛本著閑著也是閑著，就點頭，“我錄了視頻，可以作為證據。”
    老太太聽到這句話，坐在地上哭喊起來，“青天大老爺喲，青天大老爺喲。”
    顧辛扶額，他很少見這麽不和藹的老太太，還是一堆。
    池落皺眉看坐一地的老太太，他指著臉，“把我打成這樣必須賠錢。”
    他抱胸哼一聲，“等著瞧，叫你們孩子來領人吧。”
    “沒天理喲，沒天理啊！”
    老太太們喊聲傳的很遠。
    小奶團擦擦眼淚，也喊，“沒天理捏，沒天理捏。”
    顧辛捂住奶團嘴，“哪裏沒天理，又不是把你抓進去，隻是幫忙做筆錄，怕什麽。”
    心虛的奶團戳肚肚，“嘿嘿，寶寶怕怕。”
    池落指著小區，“兄弟，你也是這個小區的吧，我請你吃飯。”
    “不用，我不是，我隻是來這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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