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小奶團捧著小紙杯子喝水，她噠噠噠到處逛，這邊瞅瞅，那邊瞅瞅，她蹲在男孩麵前，歪著頭瞅。
    她戳戳男孩的手臂，“黑黑捏，不好看。”
    “小朋友，這是我紋的黑龍，不好看嗎？”
    小奶團搖頭，“醜捏，不好看。”
    小寶寶的審美是白白，因為她是白白的，當然喜歡白白啦。
    “哥哥，不好看。”
    “真的很醜嗎？”男孩拍著手臂，“這可是我花一萬紋的，你不懂。”
    “小朋友，等你長大了，一定會喜歡我這種男人。”
    “我告訴你，好多人喜歡我。”
    小奶團歪頭不解，她瞅瞅自己白嫩嫩的小胖手，和男孩的手對比一下。
    “寶寶的好看。”
    “為什麽手手這樣？”小奶團指著男孩手上的手銬。
    尚嘉臨拍著手銬說，“我仗義，我為了兄弟進來的，我兄弟女朋友被別人泡的，我幫忙打。”
    “哥哥厲害嗎？”
    小奶團聽不懂，她托著臉臉，點點頭。
    小寶寶之聽不懂一律點頭。
    “對嘛，我告訴你，像我這種人，仗義死了。”
    小奶團喝一口水水，把紙杯子丟進垃圾桶，噠噠噠走到警察姐姐那裏，伸出手，“姐姐，奶。”
    “我沒有牛奶，我給你買。”
    小奶團噠噠噠走到椅子旁，拿起小包遞過去，“奶。”
    “噢噢，我給你泡。”
    小奶團三分鍾後喝上了奶，她又蹲在剛剛的男孩身邊。
    “哥哥不好看，汪汪好看。”
    小奶團指著門口的狼說，“汪汪灰灰噠，寶寶超級喜歡咩。”
    “小朋友，你審美不行。”
    小奶團爬到椅子上坐下，她晃著腳腳，“寶寶超級厲害。”
    “哥哥說，寶寶是他最最最喜歡的寶寶，沒有之一喲。”
    “小朋友，你很可愛，你哥哥犯了什麽錯進來？”
    小奶團嘬一口奶，“哥哥沒犯錯捏，哥哥幫忙捏。”
    小奶團爬下椅子叉腰說，“老太太殺人啦，老太太殺人啦。”
    她坐在地上，打滾。
    尚嘉臨嘴角抽動，“這是幹嘛？”
    小奶團打完滾站起來，“就是這樣咩。”
    “小朋友，你身上髒了，等會你哥哥出來打你喲。”
    “哼，你是笨蛋嗎？寶寶才不會挨揍呢。”
    小奶團仰起頭驕傲道，“寶寶大人是哥哥的寶貝，不舍得揍捏，哥哥超級愛寶寶。”
    小奶團拍拍屁屁，爬上椅子繼續晃著腳丫。
    尚嘉臨忍不住瞧著奶團，“小朋友，長大後別喜歡黃毛好不好？”
    “嗯？”小奶團歪頭，不理解。
    “喜歡我這種有紋身的人，很酷。”
    小奶團搖頭，“醜咩，白白好看。”
    對於這種事小奶團是執著的，在她看來，她什麽樣子，就代表什麽樣子好看。
    以後她不白了，就不白好看，以後她是高寶寶，就高寶寶好看。
    “小朋友，紋身很酷，就比如這麽多人，你就坐在我旁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特別？”
    小奶團堅定搖頭，她嘬一口奶，“哥哥，你好醜。”
    瞬間，男孩的臉色變了，“我很醜嗎？”
    他的天塌了，“很多人喜歡我，你覺得我醜。”
    小奶團理所當然指著尚嘉臨的手臂，“對呀！這個東東黑黑的不好看。”
    “我這是黑龍，你沒有品味。”
    兩歲多的寶寶哪懂這些。
    顧伊伊又是強寶寶，加上沒有哥哥的教鞭威脅。
    她氣呼呼說，“你就是醜，你醜，你醜。”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男孩破防了，“我不醜。”
    小奶團嘬一口奶潤潤嗓子，“你醜咩，你醜捏。”
    她生氣了，總是有人反駁她，她超級氣。
    “我不醜，你才醜，你個胖墩。”
    小奶團瞅一眼自己的手手，撅嘴，“汪汪，汪汪。”
    狼飛快跑過來，盯著男孩，小奶團告狀，“他說我醜。”
    “寶寶說他黑黑的醜，他就說寶寶醜，哼。”
    狼後退幾步，一躍起，啪的一巴掌，優雅落地。
    小奶團嘬一口，不生氣，牽著汪汪的尾巴就換個地方坐。
    尚嘉臨捂住臉，不可思議的看汪汪，“你這隻狗打我。”
    外麵走進來一個警察，“尚嘉臨，驗傷結果出來了，重傷。”
    “什麽？我就捅了他一刀而已，怎麽就重傷了？”
    “我們已經通知你家長了，你今年十九歲了，你應該明白其中利害。”
    小奶團嘬一口奶，繼續晃著腳丫玩。
    尚嘉臨捂臉哭泣，“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奶團小跑過去，“哥哥，你不醜，你別哭。”
    “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想坐牢，我隻是捅了他一刀而已。”
    小奶團歪頭，不太理解對麵哭泣的人的意思。
    汪汪搖擺尾巴，吸引奶團注意力。
    小奶團牽著汪汪尾巴到處逛，這邊瞅瞅，那邊瞅瞅。
    顧辛錄完筆錄出來了，“伊伊寶貝。”
    小奶團抬頭，“哥哥，他哭了，寶寶說他醜，他哭了。”
    “啊！”顧辛抱起奶團，“不可以沒禮貌喲。”
    小奶團氣呼呼說，“寶寶說他手手醜，他和寶寶爭，哼。”
    顧辛從口袋拿出糖果，“你去給哥哥道歉。”
    小奶團噠噠噠走過去，放在男孩身邊，“對不起，寶寶不說你醜咩，對不起咩。”
    她鞠躬，“寶寶錯了，你不要哭了。”
    男孩身邊坐的中年男人說，“小朋友，他不是哭你說他。”
    “他犯罪了，要關進小房間很久很久才哭。”
    小奶團歪頭，“什麽咩？”
    “他捅傷人了，法律製裁他，我們要遵紀守法喲。”
    小奶團點點頭，不懂但點頭。
    顧辛抱起奶團，“好了，我們該走了。”
    警察走到剛剛說話的中年男人身邊，“酒醒了的話，就做筆錄，你涉嫌酒駕。”
    尚嘉臨抬頭看奶團一眼，“小朋友，你不要學我，我後悔了。”
    顧辛抱起奶團往外走，小奶團揮揮小胖手，“拜拜捏。”
    她蹭蹭顧辛脖子，“哥哥，寶寶要吃麵麵和肉肉，好大一塊。”
    尚嘉臨目送奶團離去，攥起身側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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