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趙剛反對，\"你傷這麽重。\"
    \"沒時間爭了！\"劉鐵柱厲聲道，\"證據比命重要。\"
    趙剛咬牙點頭，拉著小栓子悄悄向海灣摸去。
    劉鐵柱和慧空則向島的另一側移動，故意弄出響聲。
    \"那邊！\"一個黑虎幫成員大喊。
    追兵立刻被引開。
    劉鐵柱和慧空在密林中穿行，子彈在身後呼嘯。
    腹部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滲透了繃帶。
    \"撐住！\"慧空攙扶著他，\"快到懸崖了。\"
    島的另一端是陡峭的懸崖，下麵礁石密布。
    追兵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到人影。
    \"沒路了...\"劉鐵柱喘息著。
    慧空環顧四周，突然指向崖壁：\"那裏，有個洞！\"
    懸崖中段確實有個不起眼的洞口，被藤蔓遮掩。
    兩人攀著岩縫艱難下行，鑽進洞口。
    洞裏漆黑潮濕，但足夠隱蔽。
    追兵在崖頂叫罵了一陣，最終離開了。
    \"暫時安全了。\"慧空鬆了口氣，\"等天黑再出去。\"
    劉鐵柱靠在洞壁上，虛弱不堪。
    失血過多讓他視線模糊，意識開始飄忽。
    \"別睡！\"慧空拍打他的臉，\"睡了就醒不來了。\"
    劉鐵柱強打精神：\"趙剛他們...能逃掉嗎？\"
    \"相信他們。\"
    夜幕降臨，島上恢複了寂靜。
    慧空探出洞口觀察，確認安全後，兩人艱難地爬出來，向海灣摸去。
    漁船還在原處，但船老大不見了。
    船艙裏有打鬥痕跡，還有血跡。
    \"出事了...\"慧空臉色陰沉。
    正搜尋間，岸上傳來輕微的口哨聲。
    趙剛和小栓子從樹叢中鑽出來，滿臉驚恐。
    \"船老大被抓了！\"小栓子帶著哭腔，\"他們逼問你們的下落。\"
    \"人呢？\"劉鐵柱急問。
    \"往北去了。\"趙剛指向海麵，\"說要帶回實驗室...\"
    劉鐵柱握緊拳頭，船老大是個老實人，不該遭這罪。
    \"追！\"他咬牙道。
    \"怎麽追？\"慧空問，\"他們坐的快艇。\"
    趙剛卻笑了：\"我檢查過了，他們的快艇留了一艘，藏在灣那頭。\"
    四人悄悄摸到灣另一側，果然找到艘快艇，油量充足，引擎完好。
    \"我來開。\"趙剛跳上駕駛座，\"在海上我熟。\"
    快艇劃破夜色，向北疾馳。
    趙剛判斷黑虎幫會先去附近的據點，再轉陸路去實驗室。
    \"實驗室在哪？\"劉鐵柱問。
    \"塘沽港。\"趙剛回答，\"表麵上是個漁業公司。\"
    快艇全速航行兩小時後，遠處出現了燈光。
    那是個小碼頭，停著幾艘船，其中一艘正是黑虎幫的快艇。
    \"到了。\"趙剛減速，\"小心，肯定有人把守。\"
    他們悄悄靠岸，藏在礁石後觀察。碼頭上兩個黑衣人正在抽煙，腰間別著手槍。
    \"我解決左邊的。\"劉鐵柱低聲道。
    \"右邊歸我。\"趙剛點頭。
    慧空和小栓子負責警戒。
    兩聲悶響後，守衛無聲倒地。
    四人迅速摸上碼頭，尋找船老大的蹤跡。
    倉庫裏亮著燈，傳出說話聲。
    劉鐵柱從窗縫窺視，看到船老大被綁在椅子上，兩個黑衣人正在審問。
    \"說不說？\"一個黑衣人甩著匕首，\"你那幾個同夥去哪了？\"
    船老大滿臉是血，但倔強地搖頭：\"不知道。\"
    劉鐵柱怒火中燒，一腳踹開門。
    兩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和趙剛放倒了。
    \"老劉！\"船老大又驚又喜。
    解開繩索後，船老大虛弱地說：\"他們...他們還抓了其他人...明早要運去塘沽...\"
    \"多少人？\"
    \"五六個...關在地下室...\"
    正說著，外麵突然響起警哨聲，更多的腳步聲向倉庫聚集。
    \"被發現了！\"慧空警覺道。
    \"走後門！\"船老大指指角落。
    五人剛衝出後門，就被一隊黑衣人堵個正著。
    為首的正是佐藤，金絲眼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劉鐵柱...\"佐藤用生硬的中文說，\"久仰大名。\"
    劉鐵柱冷笑：\"山本的走狗還沒死絕啊。\"
    佐藤不以為忤：\"山本君的方法太粗糙，我的研究更完美。\"
    他一揮手，幾個黑衣人押上來三個囚犯。
    那三人眼神呆滯，嘴角流涎，和島上的黑衫漢子症狀一樣。
    \"看，我的作品。\"佐藤驕傲地說，\"絕對服從，力大無窮...\"
    \"畜生！\"趙剛怒罵，\"你把人變成了怪物。\"
    佐藤冷笑：\"為了科學，犧牲在所難免。\"
    他轉向劉鐵柱，\"特別是聽說你有特殊體質，山本君的筆記提到過你。\"
    劉鐵柱心頭一震，山本確實在他身上做過實驗，但失敗了。
    \"做夢！\"他厲聲道。
    佐藤一揮手，黑衣人舉槍瞄準：\"投降，否則他們死。\"
    僵持之際，船老大突然猛衝上前，抱住佐藤的腰：\"跑！\"
    槍聲大作！
    船老大背部中彈，但仍死死抱住佐藤不放。
    劉鐵柱趁機開槍，撂倒兩個黑衣人。
    混戰中，那三個被藥物控製的囚犯突然暴起，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人。
    場麵徹底失控！
    \"走！\"趙剛拽著劉鐵柱和小栓子撤退。
    慧空殿後，用鐵棍擊倒一個追兵。
    五人跳上快艇，趙剛猛踩油門，快艇如離弦之箭衝入黑暗。
    身後，碼頭燃起熊熊大火，爆炸聲震耳欲聾。
    佐藤的怒吼隱約傳來：\"劉鐵柱，我一定會找到你！\"
    快艇在波濤中疾馳，駛向未知的前方。
    劉鐵柱抱著奄奄一息的船老大，心如刀絞。
    \"堅持住！\"他嘶聲道，\"馬上到安全地方了！\"
    船老大虛弱地笑笑：\"老劉...替我...照顧小栓子...\"
    老人的手漸漸冰涼，最終垂了下去。
    小栓子撲在屍體上嚎啕大哭，海風嗚咽著，仿佛在唱一曲悲歌。
    塘沽港的晨霧中，一艘破舊的漁船緩緩靠岸。
    劉鐵柱壓低帽簷，警惕地掃視碼頭。
    三天了，船老大的屍體已經海葬，但仇恨的火焰越燒越旺。
    \"分頭行動。\"他低聲對趙剛說，\"你去找上級匯報，我們去查實驗室。\"
    趙剛猶豫了一下：\"我的上司可能也被收買了。\"
    \"那就找更上麵的！\"劉鐵柱厲聲道，\"難道讓那些人渣繼續害人？\"
    趙剛最終點頭，揣好證據匆匆離去。
    劉鐵柱、慧空和小栓子則混入碼頭的人流，向城區摸去。
    塘沽比漁村繁華得多，街道上商鋪林立，人力車來回穿梭。
    三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館住下，開始籌劃下一步。
    \"佐藤的實驗室在哪兒？\"小栓子問。
    慧空翻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趙剛說在港區，掛著大東漁業的牌子。\"
    劉鐵柱檢查了一下武器：手槍還剩三發子彈，一把匕首，還有慧空的鐵棍。
    對抗一個武裝實驗室，這點裝備遠遠不夠。
    \"需要幫手。\"他沉思道。
    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吵鬧聲。
    幾個穿黑綢衫的人，正在挨個房間搜查。
    \"黑虎幫！\"小栓子臉色煞白，\"他們怎麽找到這兒的？\"
    劉鐵柱迅速收起地圖：\"後窗走。\"
    三人從二樓窗戶爬出，順著排水管滑到後院。
    剛落地，後巷就傳來腳步聲，被包圍了。
    \"分開跑！\"劉鐵柱推了小栓子一把，\"晚上在老城隍廟碰頭。\"
    他故意弄出響聲，引開追兵。
    黑虎幫的人果然中計，呼喊著追了上去。
    劉鐵柱在巷子裏七拐八繞，甩掉大部分尾巴，最後被兩個持刀漢子堵在死胡同裏。
    \"跑啊！\"為首的刀疤臉獰笑，\"劉鐵柱是吧？佐藤先生出五千大洋買你的人頭。\"
    劉鐵柱冷笑，突然彎腰抓起一把石灰粉，撒向對方麵門。
    刀疤臉慘叫捂眼，同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記肘擊打暈。
    刀疤臉胡亂揮舞匕首，劉鐵柱側身避開，一記手刀砍在他頸側，刀疤臉軟綿綿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