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的人。\"慧空警覺道。
    果然，幾輛警車疾馳而來，堵住了碼頭出口。
    警察跳下車，舉槍瞄準：\"不許動！\"
    山本冷笑一聲，突然拔槍射擊。
    \"砰\"的一聲，為首的警察應聲倒地。
    槍戰瞬間爆發。
    山本的人依托卡車還擊，警察則尋找掩體。
    流彈四射，碼頭亂成一團。
    \"機會！\"劉鐵柱貓腰衝向倉庫。
    借著混亂，兩人溜到倉庫側門。
    裏麵還有四個守衛，正緊張地盯著外麵的交火。
    劉鐵柱悄悄推開門縫，觀察片刻，突然踹開門衝進去。
    \"砰砰\"兩槍，放倒兩個守衛。
    剩下兩人剛要還擊，慧空的鐵棍已經呼嘯而至。
    一人頭骨碎裂，另一個被劉鐵柱一槍托砸暈。
    倉庫裏堆著幾十個木箱。
    劉鐵柱撬開一個，裏麵確實是礦石，但表麵泛著詭異的青綠色。
    \"這是什麽？\"慧空皺眉。
    劉鐵柱掰下一小塊，礦石竟然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熒光。
    \"不對勁。\"他警覺地後退，\"可能有毒。\"
    正說著，外麵槍聲突然停了。
    山本的聲音隱約傳來：\"撤！快撤！\"
    \"他們要跑！\"慧空衝向門口。
    劉鐵柱剛要跟上，突然聽到細微的\"滴答\"聲。
    他猛地轉身，發現角落的木箱上綁著個奇怪的裝置，定時炸彈！
    \"有炸彈！快走！\"
    兩人狂奔出倉庫。剛衝出二十米，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氣浪將兩人掀翻在地。
    3號倉瞬間被火海吞沒。
    劉鐵柱掙紮著爬起來，看到山本的車隊已經衝出碼頭，警車緊追不舍。
    \"追！\"他拉起慧空。
    碼頭外停著幾輛工人自行車。
    兩人搶過兩輛，拚命蹬著追去。
    車隊駛向郊外。
    夜色掩護下，劉鐵柱和慧空遠遠跟著，始終保持視線。
    \"他們要去哪？\"慧空氣喘籲籲。
    \"不知道。\"劉鐵柱盯著前方的尾燈，\"但必須截住那批貨。\"
    車隊最終停在一處廢棄工廠。
    工廠圍牆高聳，大門緊閉。山本的車按了三聲喇叭，大門緩緩打開。
    \"不能硬闖。\"劉鐵柱刹住車，\"找別的路。\"
    兩人繞到工廠後方。
    圍牆年久失修，有幾處坍塌。
    他們悄悄翻進去，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廠房燈火通明，幾十個工人正在分揀礦石。
    更可怕的是，角落裏堆著成排的鐵籠，裏麵關著衣衫襤褸的人。
    \"勞工。\"慧空聲音顫抖，\"他們在用人做實驗？\"
    劉鐵柱示意噤聲。
    山本正在指揮卸貨，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拿著儀器檢測礦石。
    \"取樣化驗。\"山本命令，\"明早出結果。\"
    劉鐵柱觀察著廠房布局。
    主控室在二樓，可以俯瞰全場，如果能控製那裏。
    \"我去主控室。\"他低聲道，\"你找機會放人。\"
    慧空點點頭，悄然摸向鐵籠區域。
    劉鐵柱則順著消防梯爬上二樓。
    主控室的門虛掩著。
    劉鐵柱輕輕推開，裏麵空無一人。
    控製台上布滿按鈕和儀表，牆上掛著工廠平麵圖。
    他仔細研究圖紙，發現廠房地下還有一層，標注著\"實驗室\"。
    \"果然...\"劉鐵柱冷笑。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他迅速躲到門後。
    一個穿白大褂的技術員推門進來，徑直走向控製台。
    劉鐵柱一個箭步上前，匕首抵住技術員的喉嚨：\"別動。\"
    技術員僵住了：\"你...你是誰？\"
    \"問幾個問題。\"劉鐵柱將他按在椅子上，\"地下實驗室幹什麽的？\"
    \"我...我不知道...\"
    劉鐵柱的匕首輕輕一劃，技術員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再想想。\"
    \"我說！我說！\"技術員顫抖著，\"是...是藥物實驗...\"
    \"什麽藥物？\"
    \"從礦石提取的...能讓人力大無窮...但會發狂...\"
    劉鐵柱心頭一震，又是那種害人的東西。
    \"有多少人受害？\"
    \"幾十個...不關我的事，我隻是操作機器...\"
    劉鐵柱一拳打暈技術員，迅速查看控製台。
    一個紅色按鈕引起他的注意，旁邊標注\"緊急疏散\"。
    \"慧空應該就位了...\"他按下按鈕。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廠房！
    所有燈光瞬間變成紅色，安全門自動打開。
    工人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
    混亂中，劉鐵柱看到慧空已經撬開鐵籠，勞工們正往外衝。
    守衛們試圖阻攔，卻被憤怒的人群淹沒。
    山本在樓下怒吼：\"穩住！開槍！\"
    守衛們舉槍射擊，幾個勞工倒在血泊中。
    劉鐵柱從二樓窗口瞄準山本，\"砰\"的一槍打飛了他的金絲眼鏡。
    山本大驚失色，慌忙躲到卡車後：\"上麵有人！\"
    守衛們朝二樓開火。
    劉鐵柱俯身躲避，子彈打得控製台火花四濺。
    樓下，慧空帶領勞工們搶奪守衛的武器，反擊開始了。
    整個工廠陷入混戰。
    劉鐵柱趁機溜出主控室，沿樓梯下到一樓。
    他需要找到那批新到的礦石，徹底銷毀。
    倉庫區堆滿了木箱，劉鐵柱撬開幾個，確認就是碼頭運來的貨，但怎麽銷毀？
    正犯愁時，他注意到牆角堆著幾個油桶，擰開聞了聞，是汽油。
    \"夠用了。\"劉鐵柱冷笑。
    他推倒油桶，讓汽油流滿倉庫地麵。
    正要點火，身後突然傳來冷笑：\"放下打火機。\"
    山本舉著手槍，緩步逼近：\"劉鐵柱...久仰大名。\"
    劉鐵柱慢慢轉身，打火機仍在手中：\"山本次郎，你哥死前也這副德行。\"
    山本臉色陰沉：\"你毀了我哥哥的事業。\"
    \"他罪有應得。\"
    \"不！\"山本激動起來，\"他的研究是偉大的！能讓弱者變強，讓奴隸翻身。\"
    \"然後變成行屍走肉？\"劉鐵柱冷笑，\"看看那些勞工。\"
    山本突然扣動扳機，子彈擦著劉鐵柱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
    \"放下打火機！\"山本厲喝，\"否則下一槍打爆你的頭。\"
    劉鐵柱慢慢彎腰，作勢要放下打火機。
    突然，他猛地將打火機拋向山本身後。
    山本本能地轉身去看，劉鐵柱趁機撲上前，一拳打飛他的手槍。
    兩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更多油桶。
    汽油四處流淌。
    山本掐住劉鐵柱的脖子，獰笑：\"去死吧！\"
    劉鐵柱膝蓋猛頂對方腹部，趁機掙脫。
    兩人在油汙中翻滾，身上都沾滿了汽油。
    \"你逃不掉的。\"山本喘著粗氣，\"整個工廠都是我的人。\"
    正說著，廠房突然傳來一連串爆炸，火光照亮了窗戶。
    \"慧空得手了...\"劉鐵柱冷笑。
    山本臉色大變：\"瘋子！你們要同歸於盡嗎？\"
    \"值得。\"劉鐵柱擦亮最後一根火柴。
    山本驚恐地後退：\"不...不要...\"
    火柴劃出優美的弧線，落在汽油上。
    \"轟\"的一聲，火舌瞬間躥起兩人多高。
    \"再見，山本。\"劉鐵柱轉身衝向出口。
    山本被火海包圍，發出淒厲的慘叫。
    劉鐵柱頭也不回地衝出倉庫，整個廠房已經陷入火海。
    \"老劉！\"慧空在遠處招手，\"這邊！\"
    勞工們已經安全撤離。劉鐵柱和慧空翻出圍牆，身後是衝天的火光和接連不斷的爆炸。
    \"礦石毀了？\"慧空氣喘籲籲地問。
    劉鐵柱點點頭：\"山本也完了。\"
    \"名單上的人...\"
    \"還沒完。\"劉鐵柱望向遠處的城市燈火，\"還有七個。\"
    警笛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兩人攙扶著走向黑暗的荒野，身後的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