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煙，李瑤，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蘇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冷酷無情，"這密室，將成為你們的葬身之地。"
    燕如煙心頭一緊，卻見蘇婉手中長劍閃爍寒光，朝著她們的方向疾刺而來。電光火石間，她拚盡全力一個翻滾，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劍鋒堪堪擦過她的衣袖，隨後深深沒入地麵。
    "蘇婉，你真是狠毒至極！"燕如煙咬牙低喝，同時抽身而起，手腕一翻，從袖中取出一根銀針。
    蘇婉冷笑一聲，"本宮向來賞罰分明，叛我者，死！"她說著，迅速抽出長劍，再次朝燕如煙刺來。
    就在這危急時刻，李瑤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她抓住燕如煙腳踝的手猛然一鬆，整個人墜入了深不見底的陷阱中。
    "李瑤！"燕如煙驚呼一聲，卻不見回應，隻聽見陷阱底部傳來一陣骨肉撕裂的悶響。
    蘇婉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一個廢物罷了，死了更好。"她說著，腳步不停，手中長劍直逼燕如煙咽喉。
    燕如煙深知此刻不是猶豫之時，猛地縱身一躍，抓住頭頂的一根橫梁，整個人騰空而起。蘇婉的長劍斬空，她麵色微變，隨即冷笑道："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燕如煙趁勢從橫梁上滑下，落在了出口附近的石台上。"蘇婉，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嗎？"她冷聲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密室深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燕如煙心頭一驚，不由暗道一聲不妙——還有幫手！
    果然，密道內又閃出一個人影，正是李瑤！她滿身是血，麵目猙獰，眼中卻閃爍著刻骨的怨恨。原來她並未墜亡，而是在墜落過程中抓住了陷阱邊緣的凸起，死裏逃生。
    "蘇婉娘娘，您...您竟要殺我？"李瑤聲音顫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婉。
    燕如煙趁此機會，目光如電，快速掃視周圍環境。密室幽暗逼仄，隱約可見幾處機關暗孔，空氣中毒煙彌漫，令人窒息。眼下唯一的出路就在蘇婉身後，但要想逃脫，必須先過這兩道難關。
    蘇婉冷冷掃了李瑤一眼，"背叛者，都該死。"她冷酷的話語如同刀鋒一般鋒利，"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李瑤麵色煞白，眼中的震驚轉為絕望，繼而化為刻骨的恨意。她從腰間抽出匕首，猛然向蘇婉撲去，"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竟如此對我！"
    蘇婉似乎早有防備，側身一閃，長劍橫掃，直取李瑤咽喉。李瑤倉促格擋，卻被劍鋒劃傷手臂，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燕如煙見機不可失，從懷中掏出最後的龍須草，點燃後擲向兩人中間。草藥燃燒，瞬間產生一團濃密的煙霧，遮蔽了視線。
    "賤人，別想逃！"蘇婉怒喝一聲，劍鋒亂舞，試圖突破煙幕。
    燕如煙趁亂縱身躍出，卻見李瑤也朝她撲來，匕首直指她的麵門！
    "燕如煙，同歸於盡吧！"李瑤眼中充滿瘋狂，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燕如煙身形如鬼魅般一閃，險險避過匕首，反手一掌擊向李瑤胸口。李瑤靈巧側身，兩人在狹窄的空間中交錯而過，身形如電，招招致命。
    "李瑤，你還幫著蘇婉？她明明已經棄你如草芥！"燕如煙一邊躲閃，一邊低聲喝道。
    李瑤冷笑一聲，再次揮刀而來，"我恨她，但我更恨你！若非你攪局，我又怎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兩人身形交錯，轉眼間已交手數十招。李瑤身法詭異，招招致命，但燕如煙醫術精湛，每每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要害。密室中回蕩著兵器碰撞的清脆聲響，兩道身影在昏暗中上下翻飛，宛如兩條交纏的遊龍。
    蘇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場生死之鬥，眼中閃爍著殘忍的笑意。"你們鬥吧，鬥得越狠越好。活下來的那個，本宮自會親手送她上路。"
    燕如煙聽出蘇婉話中惡意，心中一沉。她啟動"心聲傾聽"，試圖探知李瑤的內心。刹那間，一股複雜的情緒湧入她的心頭——恨意，恐懼，不甘，還有深藏的哀傷。
    李瑤心中所想如同洪流般湧入燕如煙腦海："蘇婉竟然要殺我...我為她做了那麽多...不，我不能死...至少要拉上燕如煙墊背..."
    燕如煙心頭一震，明白了李瑤的處境。她並非甘心助紂為虐，隻是被權勢所迫，別無選擇。
    "李瑤，"燕如煙突然停下攻勢，直視對方雙眼，"你我都是蘇婉的棋子，何必自相殘殺？聯手脫困，才是上策。"
    李瑤動作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下一刻，她冷笑一聲，再次揮刀，"少來這套！我知道你想離間我們，但已經太遲了！"
    燕如煙不再多言，專心應對李瑤淩厲的攻勢。她知道，李瑤內心已有動搖，隻是蘇婉的淫威太盛，一時難以掙脫。
    戰鬥越發激烈，李瑤招式淩厲，但燕如煙始終保持冷靜，以巧破力，借力打力。她發現李瑤的攻勢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顯然是先前的傷勢和毒煙的影響開始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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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李瑤一次大力突刺後的空檔，燕如煙迅速欺身而上，五指如鉤，直取她的穴道。
    "醫者之手，點穴封脈！"
    燕如煙的手指準確無誤地點在李瑤的膻中、風池、太陽三處穴道上。李瑤身體猛然一僵，手中匕首當啷一聲落地，整個人如同木偶般僵在原地，隻有眼珠還能轉動，流露出驚恐之色。
    "你...你做了什麽..."李瑤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顫抖。
    燕如煙神色凝重，"我點住了你的穴道，你暫時動彈不得。"她一邊說，一邊警惕地注視著蘇婉的動向。
    蘇婉見狀冷笑一聲，"燕如煙，你果然有幾分本事。不過，這密室中的毒煙已經越來越濃，你們誰都逃不掉。"
    燕如煙不理會蘇婉的威脅，轉而對李瑤低聲道："蘇婉與李玄璋勾結，意圖推翻皇帝，這是真的嗎？"
    李瑤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絕望所取代。"是...是真的。他們已經布置多時，準備在三日後的朝會上發動政變..."
    蘇婉聞言大怒，"賤人！竟敢泄露本宮的計劃！"她提劍疾衝而來，誓要殺人滅口。
    燕如煙早有防備，一把拉過李瑤擋在身前。蘇婉見狀不由得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蘇婉，你不會殺她的，對吧？"燕如煙冷笑道，"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若她一死，這些秘密就再也無法掩蓋了。"
    蘇婉眼中殺意湧動，但理智終究占了上風。她冷哼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活命？這密室毒煙漸濃，不出一刻，你們都將毒發身亡！"
    燕如煙麵不改色，"是嗎？那你為何還要親自出手？難道...是怕我們有機會逃脫？"
    蘇婉麵色微變，顯然被戳中了心事。她緊握長劍，目光陰沉地注視著燕如煙，似乎在權衡利弊。
    燕如煙知道蘇婉不會輕易退讓，她必須尋找突破口。密室中的毒煙確實越來越濃，再拖下去，她和李瑤都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李瑤忽然開口，聲音虛弱卻堅定："燕如煙...我知道密室的另一條出路..."
    蘇婉聞言大驚，"李瑤！你敢！"
    李瑤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蘇婉，你已經背叛了我，我為何還要忠於你？"她艱難地轉頭看向燕如煙，"密室...東牆...有機關...按下去...就能打開秘道..."
    燕如煙心頭一震，立刻朝東牆望去。果然，在一塊不起眼的石磚上，刻著一個極其隱蔽的花紋。
    蘇婉見狀大怒，長劍一揮，直取李瑤心口，"背叛者，死！"
    燕如煙抬手一拂，一串銀針破空而出，逼得蘇婉不得不後退幾步。趁此機會，她拖著李瑤快速移向東牆，同時從懷中取出最後一味解毒丹藥，塞入李瑤口中。
    "這是解毒丹，能暫時抵抗毒煙。"燕如煙低聲道，同時按下了石磚上的機關。
    "轟隆"一聲巨響，東牆緩緩滑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幽深的通道盡頭，隱約可見微弱的光亮。
    "走！"燕如煙拖著李瑤就要衝入通道，卻聽身後傳來蘇婉森冷的笑聲。
    "燕如煙，你真以為能逃得掉嗎？"蘇婉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這條通道，通向的是皇宮外苑的廢棄水井。水井深不見底，而且...早已被我的人把守。你們，逃不掉的。"
    燕如煙心頭一沉，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即便如此，也比留在這毒煙彌漫的密室強！"
    說罷，她不再猶豫，拖著李瑤鑽入了通道。身後傳來蘇婉歇斯底裏的笑聲，"逃吧逃吧，本宮倒要看看，你們能逃到哪裏去！"
    通道狹窄而漫長，燕如煙借著微弱的光線，小心前行。李瑤的穴道逐漸恢複，勉強能夠自行走動，但腳步虛浮，顯然是毒煙影響已深。
    "李瑤，你為何幫我？"燕如煙輕聲問道，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李瑤苦笑一聲，"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我自己。蘇婉已經要殺我，我沒有退路了。"她停頓片刻，又道，"或許...也是我良心發現吧。她與李玄璋的陰謀...太過可怕..."
    燕如煙點點頭，不再多問。她知道李瑤內心的掙紮和選擇不容易，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出路，逃出生天。
    通道盡頭果然是一口廢棄的水井，井口封閉，隻留下幾道縫隙透進微光。燕如煙借著光線，仔細觀察井壁。井壁上布滿了青苔和鏽跡，顯然已經廢棄多年。
    "這井深約二十丈，井壁有凸起可攀，但外麵若真有人把守，我們一露頭就會被發現。"燕如煙皺眉道。
    李瑤咳嗽幾聲，臉色蒼白，"蘇婉不會說謊，外麵一定有她的人。但...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燕如煙看著她，等待下文。
    李瑤艱難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哨子，"這是...這是聯絡暗哨的信號。若能騙過外麵的守衛，或許能爭取一線生機..."
    燕如煙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李瑤的意思。"你是說，用這個哨子發出信號，讓守衛以為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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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瑤點點頭，虛弱地靠在井壁上，"值得一試...隻是...隻是我恐怕幫不了你了..."她低聲道，"毒已經攻心，我...我時日無多..."
    燕如煙迅速檢查李瑤的脈搏，果然已是奄奄一息。毒煙的毒性比想象中更強，解毒丹的效果也在迅速消退。
    "李瑤，你..."燕如煙剛想說話，李瑤卻搖搖頭，打斷了她。
    "不必說了...你帶著這個哨子去吧...記住，三長一短...是信號...快走..."
    李瑤說完，將哨子塞入燕如煙手中，然後閉上了眼睛，呼吸微弱。
    燕如煙握緊哨子，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從敵人到盟友，從生死相搏到互相幫助，命運的轉折如此戲劇性。
    "李瑤，我不會辜負你的幫助。"燕如煙輕聲道，將哨子收入懷中，開始沿著井壁向上攀爬。
    井壁濕滑，攀爬異常艱難。燕如煙全神貫注，一點點向上挪動。井口的光亮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即將到來，她必須冷靜。
    終於，她接近了井口。透過縫隙，她隱約能看到外麵站著幾個黑衣人，正警惕地守在井口周圍。
    深吸一口氣，燕如煙取出哨子，按照李瑤所說的方式——三長一短，吹響了信號。
    清脆的哨聲在寂靜的夜色中回蕩，燕如煙的心緊緊懸在了嗓子眼。
    外麵的守衛聞聲一愣，隨即有人低聲道："是主子的信號，快打開井蓋！"
    "哢嚓"一聲，井蓋被緩緩推開。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照亮了燕如煙的臉龐。
    守衛看清井中人影，頓時大驚，"不是主子！是燕禦醫！"
    燕如煙知道此刻已無退路，猛然發力，縱身躍出井口，同時從袖中甩出數枚銀針，直取最近的兩名守衛咽喉。
    "噗嗤"兩聲輕響，銀針準確命中，兩名守衛捂著脖子倒地。其餘守衛見狀大驚，紛紛拔刀上前。
    燕如煙身形如電，在月光下翩然起舞。她借著多年醫術修為，精準點擊守衛要害，一招一式，招招致命。短短片刻，竟將五名守衛盡數放倒！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燕如煙，你果然不同凡響。但今晚，你必死無疑。"
    燕如煙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正是朝中權貴，李玄璋！
    他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眼中殺意畢露，"這麽多年布局，不容有失。你，知道得太多了。"
    燕如煙心頭一凜，知道真正的生死搏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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