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
    又是一年，關至突破先天中期。
    而小師妹，還是煉炁初期。
    很好。
    笨鳥先飛，後來者居上。
    關至很滿意。
    又是三年，關至先天後期。
    雖然小師妹入了煉炁中期，但問題不大！
    能追！
    六年後。
    因為第一批問道者的關係。
    南古山脈成了問道之地，這一年，來了第二梯煉炁巔峰之人問道。
    相比第一批，這一次人數更多。
    足足三十多位。
    由此可見，當前修煉界，真是人才輩出。
    同年，關至終破先天，入了煉炁，成為了頂尖一輩。
    雖然小師妹入了後期。
    但，他都從先天追到煉炁了，同階之內，他距離後期還遠嗎？
    顯然不遠。
    練炁之後，關至美滋滋。
    除草越發賣力。
    第二次問道，三十多位。
    亦如第一次，他們依次登上靈石寶山。
    相比曾經，此時，靈石寶山，成為了真正的大山。
    除了仙雨皇朝的資助外。
    仙師皇朝在第二次問道，也參與了進來。
    這一次問道，問道兩年。
    結果依舊。
    失敗。
    摸黑過路，便是如此，沒人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麽，是對是錯。
    隻有不斷的失敗，不斷的試錯。
    才能尋求到。
    正確的路。
    第二次問道，七雲心也前去觀摩。
    畢竟，她已經是後期了，距離巔峰，也隻有一步。
    雖然，她還很年輕。
    才二十八九歲，不著急問道。
    但該來的總是會來，吸取點經驗是沒錯的。
    隨著最後一人失敗。
    七雲心返回宗門。
    “師妹，怎麽樣，有人成功嗎？”
    成為煉炁的關至，見著師妹，問道。
    雖然他入了煉炁初期，但想法沒變。
    問道什麽的，都是高個子的事，和他有什麽關係。
    七雲心沒有回答，望著仙氣氤氳山頭。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格格不入。
    搖搖頭，七雲心去往桃林。
    “唉？”
    “她怎麽不吸草了？”
    七雲心狀態有些不對勁，但關至沒有在意。
    見她走後，繼續除草。
    轉眼。
    三年後。
    一股極巔氣息激蕩道衍山頭。
    這氣息，煉炁巔峰！
    察覺氣息，關至一愣，而後飛快向著一處方向跑去。
    不大一會兒，便見著突破巔峰的師妹。
    師妹盤坐桃樹下，雖然算算年紀，她三十多了。
    但。
    美貌依舊。
    一呼一吸，仿若有股玄妙韻味。
    “臥槽！”
    “師妹，你，你入煉炁巔峰了？！”
    “這麽快？”
    這三年，關至特麽還在煉炁初期蕩漾。
    本以為師妹也會卡很久，但沒想到，媽的，她居然直接入了巔峰！
    突破後，七雲心沒有預想中的那麽開心。
    說起來這個年紀的煉炁巔峰，她可以稱得上絕無僅有！
    就算煉炁壽命隻有一百五，她也還有一百多年的時間去探索。
    如此海量時間，足以叫人羨慕。
    “師兄，我想下山了。”
    桃樹下，突破後，七雲心道。
    練炁後期時，她有問過宗主，該如何突破煉炁。
    那時，宗門回答是尋。
    如今，煉炁巔峰了，也是時候該去尋了。
    “下山？”
    關至詫異。
    不過沒等他多問，七雲心起身，走向宗門大殿。
    “宗主，我想下山，尋仙台之路。”
    “仙台？”小小在莫凡一側，“你說錯了吧，你現在應該築……”
    莫凡止住小小的言語。
    開口道：“去吧。”
    揉揉小小的頭。
    其實，沒人規定，煉炁之後便是築基。
    修煉之途，不應該是既定的一條路。
    這個世界，煉炁已經被她幹預了。
    練炁之後，就讓她自己去尋吧。
    或許，能尋新途呢。
    “師妹！”
    “尋什麽仙台，那是高個子做的事情。”
    關至後來，於大殿門前，氣喘籲籲。
    道衍宗。
    宗主和長老雖然是凡人，但總給人一種若即若離之感。
    整個宗門，讓他唯一覺得安心的，便是師妹。
    要不是她，這些年，他早就膩了。
    七雲心搖頭。
    看著關至的樣子，莫凡笑了：“你也去吧。”
    “啊？”
    話落，關至愣住。
    不知為什麽，在這之前，他心中從未生過離開宗門的心思。
    在七雲心搖頭的時候，他的內心隻有別離。
    但這一刻。
    莫凡的話好像解開了什麽鎖。
    “我，我也能去嘛？”
    他不由喃喃。
    七雲心頓了頓。
    “去吧，去吧。”
    莫凡揮手，沒有久留他倆。
    ……
    “常山，常山，你不是說道衍宗人會越來越多嘛。”
    “怎麽越來越少了。”
    “啊這……”
    “放心，肯定會越來越多的。”
    “……”
    ……
    關至下了道衍山，跟在七雲心身後，他總感覺自己變得不一樣了，但又具體說不上來。
    “師兄，我覺得他們走錯路了。”
    “煉炁之後的仙台，應該與靈氣多少無關。”
    “而是。”
    “與心有關。”
    前方，七雲心步履輕快，道。
    畢竟，她常年待在仙氣氤氳的道衍山。
    若是煉炁之後與靈氣有關，她早就破了煉炁。
    關至撓撓頭。
    他聽不懂。
    破練炁，對於他而言，還很長很長。
    他現在才，煉炁初期呢。
    “師妹，我們，這就下山了？”撓著頭，關至道。
    “師兄，怎麽感覺你有點不對勁。”
    “沒，沒有。”
    “隻是有點，感覺有點怪……”關至道。
    “……”
    “師兄，我想先回七殺宗看看，然後，離開這一片地方。”
    “去更遠，更寬闊的天地，尋心。”
    “啊，好，好的。”
    “……”
    這一走。
    道衍山頭。
    落得更加清冷。
    ……
    第一年。
    他們不知道做什麽。
    很是茫然。
    第二年，一場戰鬥，讓七雲心化名鵲起。
    關至也連帶沾光。
    第三年。
    第三次問道於南古山脈開始，他們沒有回來，繼續尋心。
    第四年。
    問道之難，七雲心深刻體會。
    不過，她還年輕。
    時間還很多。
    在加上，還有師兄相伴。
    這一年，關至成為煉炁中期。
    接下來。
    第五年，
    第六年，
    第七年。
    頃刻……十年。
    關至入得煉炁後期。
    七雲心，依舊沒有找到煉炁後麵的路，卡在巔峰。
    “師妹。”
    “我感覺我現在很強大，很無敵！”突破後，關至紅光滿麵。
    七雲心除了境界沒有變化，容貌的變化也不多。
    不過。
    其眸間，染上了濃濃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