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前，中年人在見著骨老頭時，興奮的抱著懷中孩子湊近。
    他懷裏的孩子很可愛，正含著一根手指頭，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你看。”
    “我的孩子，一看就很聰明！”
    “哈哈，可不像其他孩子，動不動就哇哇大哭！”
    “骨將軍……”
    “若是我這孩子有根骨，不知能否入得你的法眼。”
    中年人，一邊激動道，一邊又有些小心翼翼。
    骨老頭，這一輩子很失敗。
    但是對於凡人而言，他很成功。
    畢竟，他見過太多世麵，而且他還有天賦！
    ……
    另一個院子裏，莫凡視線落來。看向中年人懷中的孩子。
    一眼，莫凡看穿。
    好吧，沒有天賦。
    不對，不應該說沒有天賦，而是，沒有與修仙有關的天賦。
    這孩子隻有一個天賦，早慧。
    骨老頭逗了逗中年人懷裏的孩子，發現卻如他所言，這孩子膽子很大，一點也不怕生。
    在被逗的時候，不但沒有膽怯，反而還笑了起來。
    骨老頭這輩子求仙問道，沒能有子嗣。
    看著這可愛的孩子，眉毛裏的憂愁化開。
    聽著中年人的話，骨老頭抬頭，“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當他的師父？”
    見骨老頭直言不諱，中年人連忙點頭。
    同時他眸子裏，滿是期待。
    中年人的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幹重活的人。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會再有這樣的目光，可是現在，他露出來了。
    其實。
    這孩子還有一個更好的去處。
    畢竟依靠仙門。
    所以就算是凡間，也有仙苗培養地點。
    不過。
    哪裏需要很多很多的銀錢，不是普通人可以去的地方。
    這規定。
    其實讓一些人很不平，會認為，會讓一些孩子明珠蒙塵。
    當然，這些凡人哪裏知道。
    沒有所謂的明珠蒙塵。
    若是真的有天賦，一出生，天顯異象，又或天生便有境界，也根本無需去什麽仙苗培育之地。
    直接就會被重視收入門下。
    可惜。
    他們不知道，也不清楚。
    沒辦法，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是普通人誕生得出來的。
    話分兩頭。
    骨老頭聽著中年人的話，沉默片刻後道：“確實有些天分，不過，我沒啥可教的。”
    “夠了夠了！”話才剛出，中年人就迫不及待道。
    對於他而言，骨老頭就是唯一的希望。
    畢竟除了他沒人在與仙更近。
    ……
    感受著骨老頭內心動搖，莫凡笑了。
    這個他看著長大的銅皮鐵骨，還是很不甘心啊。
    隻不過，這種不甘心從自己身上轉嫁到了眼前的孩子身上。
    “嗯……”
    “我無法確保能培養出來他。”
    “但。”
    “我可以試一試。”最終骨老頭道。
    “哈哈哈！”
    “師父，早慧，快叫師父！”中年開心壞了。
    “什麽話，他這才多大，能開口嗎。”
    “啊，也是，也是……”
    ……
    雲頂仙宮。
    施佳以為自己很平凡，殊不知，有人比她更平凡。
    她修為提升的很慢。
    但對於普通人而言，她卻是不可仰望的存在。
    說起天賦。
    其中，莫凡覺得，或許。
    就算是域之天驕，也比不上施佳的天賦。
    長生……
    時間尺度之下，這個天賦才是真正的恐怖。
    在古老頭收下這弟子後。
    時間再次流逝。
    轉眼。
    十年。
    早慧在莫凡眼裏，和當初的銅皮鐵骨一樣，變成了大孩子。
    他開始調皮，又因為古老頭的教育，對仙充滿了向往。
    凡間，孩子們第一次可以參與仙門資質考核，是12歲。
    再有兩年，早慧便可以參加。
    這個時候，骨老頭八十歲。
    其他凡人這個時間，已經半隻腳踏入了棺材，不過畢竟他有點天賦。
    看他這樣子起碼還能活上十年。
    最後兩年。
    骨老頭開始想盡辦法，讓他變得更強，開始大力購買一些上了年份的草藥，日日為其泡藥浴。
    說起來，這是他年輕時的一大遺憾。
    那時。
    就算他有銅皮天賦，但因為家境很貧寒，導致一切隻能靠自己。
    有時，他埋怨過曾經的父母。
    若是，若是哪怕家境再好上那麽一些。
    隻要吃上一些大補之物。
    或許，他就能徹底蛻凡！
    可惜。
    一步之差，猶如千裏萬裏，永遠也不可能跨越。
    而現在，他要彌補曾經的遺憾。
    對於這個弟子，同樣有天賦的弟子，是一定要讓其入門！
    在骨老頭不斷耗盡錢財時。
    莫凡時不時偷窺。
    同樣，這一次他也沒有幹涉，而是任由一切自然而然。
    2年時間很快。
    期間骨老頭錢財跟不上，一把年紀出去賣藝，賣臉皮，帶著早慧，動用最後的資源培養。
    這熟悉的一幕，讓莫凡再次想到了施佳。
    當初她為了她那個弟子也是如此。
    可惜。
    搖搖頭。
    隨著仙門考核的開始，雲頂仙宮內，施佳洞府外，來了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圓子。
    好吧，現在她不叫小圓子，而叫，北清。
    人如其名，她現在麵露清冷。
    元嬰巔峰，十二年了，她依舊沒有突破。
    這種感覺，讓她很緊迫，就如同再次回到被瞧不起的時候。
    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但是她知道，一定和曾經的那個她有關。
    察覺洞府前熟悉的氣息。
    施佳，直接從入定中脫離而出，很是開心的走出洞府。
    “小圓子……你終於來啦。”她的聲音輕快。
    說起來就算一百多年過去，她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施佳站在洞府口，這一次，她本以為小圓子能主動來找她，會是好事。
    卻在視線對上小圓子的雙眸時，人微微一愣。
    那雙眸子很冷。
    冷的可怕。
    小圓子的聲音響起，施佳下意識的稱呼讓她目中寒意更低一分：“不要叫我小圓子！”
    北清冷冷看向施佳。
    “我這一次來，是想找你討要一個說法。”
    “一個壓我心境，壓我夢魘的說法！”
    “我！”
    “不需要你，也能過獨木橋！”
    “你，藏得好深啊。”
    施佳聽著這些話，整個人恍惚起來。
    “什，什麽？”
    “什麽藏的好深？小圓子你……”
    “哈哈哈，不就是想讓我依戀你嗎？”
    “怎麽，被戳破了還不承認？”
    “你看看你，一百多年了還在築基，你修為提升慢，也要拉我下水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