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激戰血棧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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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個相當漫長的夜晚啊,是什麽帶我度過漆黑的夜晚呢,是夢啊,我夢到了爹,娘,還有很多人,我沒見過的人....
我似乎還是不太習慣舌頭不在我旁邊,起的稍微晚了些,一睜眼,陽光便從窗邊灑了下來。
我感覺鼻子囔囔的,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鼻子,這才坐了起來。
奇怪的夢,許久沒夢見爹和娘,甚至說,八年了,連夢都很少做了,最近卻頻頻做夢,這感覺……不是什麽好征兆,可能是我的心境發生變化了吧。
“良爺醒了啊,幾時了~”她也從床上醒來,揉了揉眼睛。
“不早了,收拾收拾,準備走吧。”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先出了門,還要把其他孩子叫起來。
我拍了拍門,“起床了,不早了,該走了孩子們。”
我聽見孩子們整理床褥對聲音後就來到一邊,在樓上看了看,這家客棧可真冷清,或許是隻接狼吧,所以除了我們,也沒別人了。
一刻鍾,孩子們都起來了,我便要交代接下來的安排。
“良爺,怎麽不見興爺?”紅兒看了看,問了我。
也對,她們還不知道舌頭走了。
“他啊,有事,先回老家了,接下來的路,我送你們。”
孩子們有點失落,畢竟一路上舌頭對她們也挺好的。
“好了,不是見不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的。行,那我就說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吧。”
我清了清嗓,“我了解到,洛陽的那個買家,並不是什麽好主子,不能把你們賣給他,所以我就撕了這單,接下來,我們去解州,那有我認識的朋友,會給你們安排好的去處,明白了嗎?”
我看著孩子們,她們互相看了看,盡管突然的變故讓她們不安,但是似乎還是選擇相信我。
“嗯,走吧,下樓。”我招呼著,走在了前麵,因為我還要去後院牽馱馬,所以就快了幾步。
走在樓梯上,走了幾步,我就停了下來。不對,這裏的氣氛不對,我趕忙抬手告訴孩子們別下來。
“良爺?怎麽了?”滿穗問我。
“噓,待好別動,別出聲。”我看著大堂,太陽上山了,卻大門緊閉不接客,也沒有小二忙裏忙外,整個大堂窗戶也沒開,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直覺告訴我不能久留,但是也不能貿然行動。我扶好刀,輕手輕腳下了樓。
我來到了一樓,精神高度集中,雖然一個人也尋不到,但是我能明顯感覺有殺氣。
果不其然,待我經過一處拐角的時候,箱子裏鑽出一把短刀,還好我反應迅速,連擋好幾下,並且找機會一腳踹翻了箱子堆。
那襲擊者也露了麵,是個男的,生的高瘦,右腿好像有疾病。
“嗬,想不到這狼還挺警惕的,真難搞,大錘!”
“是。”隻聽一聲渾厚的聲音應答,我趕忙低下頭,果然一陣涼風從我頭頂掠過,再一個側身,看清了,武器是個棒槌,好似是鐵打的,一下子便把這地板敲了個窟窿。
我也借此機會閃到一邊,看清了大錘的麵貌,他生的比高瘦還高,卻寬了不少。
“嗬,確實難搞,哥,你來。”
“哎呀老板,別緊張啊,掏這家夥事,不就是為了打個招呼?”他丟下了手中的短刀,一臉圓滑的笑著。
“打招呼?切,居心叵測。還有,什麽老板?”我沒有放鬆警惕。
“是啊,老板,這馬上就要從你手裏接過一單了,不叫你老板叫什麽?”他搓著手,“三爺這活,還是沒守住風啊,不巧叫我倆聽說了,而且聽說你也不打算幹了,是吧,不如交給我們?”
“什麽孩子?什麽三爺?你們在說什麽?”很明顯,他們是衝著孩子來的,是為了錢財而前來奪食的狼。
“呦,良爺,裝傻可是不行的。”他又從腰間抽出一把鐵索。“這羊,我們吃定了。一隻獨狼,妄想做守護羊群的犬,”
“哈哈哈,大哥說得對,走狗,爛狗,死狗,哈哈哈。”鐵錘揮著手中的鐵棒衝了過來。
他倆的話無疑刺中了我的心,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抬手舉刀,直接逼停大錘,“老子...不是犬狼!”抬腳踹飛,接著緊揮一刀,擦到些皮肉,可惜沒砍進他的脖子。
“我...我,這畜生!竟敢傷了我!”大錘怒火中燒,咆哮著,但在我看來,不過是喪家犬的嚎哭罷了。
“這牧羊犬還挺凶,我們上!”高瘦也揮著鞭子衝過來,他的鞭子上一塊一塊的鐵片,上麵好像還有倒刺。
揮刀擋住鞭子,一拉,再一劃,他胳膊上便出現一道口子,再借勢把鞭子甩到大錘臉上,二人發出慘叫,真是狼狽。
“良爺?!發生什麽了?不要緊吧?”滿穗!我不是說了別出聲嗎,她....
“哦呦,是小羊啊,牧羊犬的軟肋啊,看完先殺一隻!大錘,攔住他。”
說罷,高瘦便拖著身子,往樓梯口跑去。
“你敢!”我緊忙跟上,卻被大錘攔住了去路,他臉上還纏著高瘦的鞭子,真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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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子讓開!”腳步並未停止,低身躲了一擊,轉身,“你門麵之下,可是破綻百出啊,死吧。”我揮刀,刀刃直穿頭顱,當場斃命。
“大錘!”
“還有你。”我用力把刀甩出去,紮在了牆上,攔住了他,他驚恐的看著我,現在才害怕啊,晚了。
我抽出另一把刀,衝了過去,一刀刺穿心髒,口吐鮮血。
“再說一遍,”我湊近,凶狠地說,“老子是獵人,不是犬狼。”
“唔!”我快速抽出刀,他發出一聲哀嚎,也沒了呼吸。
我看了看周圍,應該沒有同夥了。我擦了擦身上的血,收起了刀,叫孩子們下來。
“良爺,這是...”滿穗看著二人的屍體,有點驚慌。
“啊,兩個挑事的,要抓我們,我解決了,此地不宜久留,抓緊走。”我沒多說,帶著孩子們往解州城方向趕。
我有些擔心追兵,畢竟他倆說了,尹三的活走風了,而且...他倆怎麽知道我要撕單了....奇怪。
一路走走停停,晚上了,也紮了營,我還是得警惕,再加上舌頭不在了,沒人和我輪崗了,不過本來也不需要,本來是怕孩子們走,但是這不可能,所以後來輪崗也隻是走走形式。
“良爺良爺~”滿穗摸了過來,“昨天畫好了小人,今天要不要演一段,給大家看看?”
“哦?武鬆...打虎啊,好。”也正好放鬆放鬆。
瓊華聽過影子戲,紅兒翠兒雖然沒聽過,但是也滿懷興致地坐了下來,我和滿穗坐在幕布後。
她敲鑼,我操影,她開始敲,我便開始演,演了一會後,她清了清嗓子,竟然清唱了起來。
“咳咳,十月山崗寒風涼,醉者武鬆呐~入夜登山啊。”估計是她爹爹以前唱的,她說過,這門手藝是她爹爹教她的。
“昏暗暗林猛虎現~手握梢棒欸~打虎真英雄呐啊啊啊....”
“這小崽子,還說不會,這不是挺好的嘛。”我看著她說。
“哎呀,良爺別誇了,怪不好意思的。”她靠在我懷裏,腿壓在我腿上,就這麽睡著了,她說冷....
“良啊,你和那孩子,關係挺不一般啊,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曾經,舌頭向我打趣道。
“有嗎?我倒沒覺得。”我確實這麽想的當時,不過現在,我可能會有不同的答案吧。
“哎呀,明眼人可都看得見啊,哎呀良啊,我是舌頭,你是木頭啊。”
嗬,木頭不也挺好的嘛,能蓋房....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在意她,很在意,甚至比我的命都重要。
看著她,我耳根一癢,別過臉,不再看。可今夜的營火聲時徐時急,分外躁人,兩隻馱馬的喘息也格外厚重,就連平時輕盈的月光,都嬌羞地躲了起來,讓這夜晚意外沉悶,不知不覺中,目光又匯聚到她身上,看著她,內心仿若泛舟於江湖之上,遠觀靜幽,近著洶湧...
嗬...我看著她,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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