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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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丁大勇帶著金力走到村尾的家裏,剛進院子就看見院子裏坐著個瘦瘦小小的老太太,正扒拉著一個曬匾裏的幹菜。丁大勇喊到:“奶,你看誰來了?”
    老太太抬起頭眯著眼看了看,雙手一拍“狗剩,奶的乖孫!”金力聽了一下呆住了,腦子裏搜了搜,還真是。就因為他上麵的那對雙胞胎哥哥沒留住,等到他出生後姥姥跟媽說孩子得取個賤名,賤名好養活。這個建議得到了爺爺奶奶姥爺還有媽的大力支持,最後取了這個小名,隻不過到了城裏後在原身的撒潑打滾之下叫的少了,可到了鄉下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家依舊恢複這個小名。
    金力也沒辦法,僵著臉應了,被姥姥抓著手拉進家裏。一進家,姥姥就讓他上炕,她則翻箱倒櫃拿出餅幹、糖果,去廚房翻出冰糖泡水端到金力麵前一定要看他喝下去,看得丁大勇眼裏冒火,羨慕嫉妒恨。卻被姥姥罵了一頓要他趕緊去喊爺爺回家,說城裏大孫子來了。丁大勇嘴裏嘰嘰咕咕地出了門,就這還被金力姥姥用笤帚疙瘩打了兩下屁股,充分說明了什麽叫遠香近臭的道理。
    丁大勇出門後,姥姥轉過身手抓著金力的胳膊,深怕他不抓著就飛了的樣子:“乖孫,今兒你咋來了呢?你沒上學嗎?怎麽家裏出啥事了嗎?家裏人都好不?”一連串的問。
    金力定了定神,一個一個的回答姥姥的問題。聽說前幾天金力發高燒在家,哪怕是金力已經在自己麵前了,姥姥嘴裏還是嘮叨:“可憐見的,我乖孫咋發燒了呢?你媽怎麽也不上點心呢?看下次來我不揍她!都幾十歲的人了,辦事一點都不著調。”
    金力哭笑不得:“姥,我媽做得夠好的了。我燒的那兩天都沒怎麽睡覺,就陪在我身邊,給我倒水啊給我換冷敷毛巾啊,她都累瘦了。”“那不是她應當應分的?你是誰?你是你們家長子,可不敢有個閃失,你上邊的那兩個哥可就是這樣沒的,那你媽當年可是心疼的死過去過一次了,可不敢再來一回了!”“額,姥啊你到底是心疼我媽還是心疼我啊?”老太太輕輕打了金力一下“心疼你也心疼你媽!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金力嘻嘻地笑著,心裏暖暖的。
    “乖孫來了啊!是狗剩嗎?”外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唉,這過不去了嗎?老是狗剩狗剩的。金力活動僵著的臉,站起來說“姥爺,是我!”門口一暗,走進一個大高個,正是金力的姥爺。老頭子一把山羊胡子,臉上的皺紋就像是刀削一般,一雙眸子精光閃爍,任誰看見都覺得老爺子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實際上也真是。當年老爺子就是打鬼子的好漢,四九城和平解放後他率著村裏年輕人又一輛小推車推著隨大軍南下,支援部隊解放了金陵城,直到西湖邊受傷治愈後回家。為什麽不當解放軍?那是因為太姥爺說過一句話“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姥爺是個孝子,不敢違背,不然金力現在好歹也是個紅三代。
    姥爺走近金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的見牙不見眼“好小子,快長成大人了,怎麽今天來了?不上學嗎?”金力又把給姥姥說的重新說了一遍,聽說金力前幾天發燒了,姥爺沒說話,就是眼睛又多看幾遍金力,還聽說金力帶來了糧食,棒子麵啊白麵啊等,還是沉默不語。
    金力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等說完話後,想起昨天對老爹說的那番話,他又準備無中生友了,咳嗽了一聲說:“姥爺,我學校裏有個好朋友,是大院裏的,他爹是二號首長身邊的,前幾天有次和我說北邊的那幫家夥和我們逼債了,說要我們用糧食,豬肉,皮革還打仗的軍火債,今年開始年年要還。”姥爺一聽這話,睜眼盯著金力:“你沒撒謊?”
    金力叫起撞天曲:“姥爺,我哪敢呀?你看我吃得高興來說這話嗎?”姥姥一看,手一指:“你個死老頭子,你乖孫得了這個消息立馬跑來告訴你,你不信?還懷疑他?”姥爺沒回答,抽出腰帶上的煙鍋,在煙袋裏挖了挖,含在嘴裏,卻沒點著,眯著眼,沉吟不語,過了好一會說:“公社大食堂吃飯,你看見沒?糟蹋糧食啊,再看看下半年這老天爺,下過幾場雨啊,又來了這,唉!”
    他摸出火鐮火石給煙鍋打著火,狠狠吸了幾口,煙從鼻子裏像兩股遊龍一樣遊出:“老婆子,得收拾一切能吃的,房前屋後都得點上南瓜,叫大娃去集上收糧食,把錢票都花光。”金力一聽不禁暗暗給姥爺豎大拇哥:薑還是老的辣!
    姥爺又抽了幾口煙,把煙鍋在桌腿上磕了磕,站起身:“乖孫,你吃了飯就趕班車回吧,城裏有鴿子市有黑市,想來弄糧食容易些,要你爹你娘早想辦法,你爹跑車出門回來也得弄吃的,一大家子呢,記住,要保密啊。”金力點點頭:“我曉得。”姥姥看看姥爺又看看金力念叨到:“我乖孫剛來你又趕他走。”姥爺笑笑:“他不有寒假嘛,放假再來不成嘛?”姥姥嘀咕:“死老頭子見不得我高興!”姥爺無可奈何:“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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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力抱著姥姥胳膊:“姥,是得回去,家裏就我媽空著,我媽也不是敢去黑市的人啊,我爹有單位,還得我去。我得趁這兩天有假啊。”姥姥站起身:“我得給我乖孫燒點好吃的去。”走了兩步,一跺腳:“鍋沒了!”姥爺一揮手:“給狗剩用砂鍋燉幾個荷包蛋!”嗨過不去了是吧!又狗剩!
    趁著姥爺出門,姥姥煮荷包蛋的功夫,金力注意力集中到了右眼,卻看到光標閃爍寫出了“金力在回城的車上看見一個穿著工人工裝的奇怪的人,他遠遠地跟著這個人來到了燈市胡同十號,後來才知道這是彎彎特務的安全屋,在這個一進院子的左廂房下有一個地下室,裏麵放著……”金力悚然一驚,出特務了。我還跟蹤了?就我這把刷子跟上去不是找死嗎?我能是訓練有素的特務的對手?再說我都知道了他們安全屋的地址了我還有必要跟嗎?
    金力左思右想:“這裏這麽寫一定是有它的道理,不跟必然會發生變數,也罷,讓我跟上去看看有什麽事發生。”
    吃了荷包蛋,在姥姥依依不舍的念叨裏金力出了村子,走到公社的車站。到了車站他就渾身不自在,他不知道那個特務長什麽樣,隻知道他穿一身工人的工裝,可要多來兩個工人,金力怎麽知道是哪一個,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工人都是以自己的身份為傲的,穿工裝的工人一大把一大把的。可金力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慧眼了。
    一會功夫,車站裏就來了三個穿著各樣工裝的工人,金力更加的不安起來,覺得全身癢癢,車子估計馬上來了,會是哪一個呢?
    突然,金力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心慌,特別的心慌,這時就看見一個穿著胸前印著四九城紡織廠工裝的男人走進了車站,越靠近金力,金力心就越跳的厲害,刹那間金力就斷定:他,就是他!
    隻見這個人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相貌極其普通,屬於丟到人海裏找不出的那種,唯一有特點的是他的頭發,地中海風格,還是中央特別光亮,周邊就剩一縷的樣式。
    也許是金力過分的眼光的緣故,這個人一下就盯上了金力,他轉過頭看著金力,眼裏似乎在對金力發出詢問。
    金力舔了舔嘴唇:“大哥,您是四九城紡織廠的麽?”地中海笑了,挺了挺胸:“呐,這不是嘛?”雖說臉上笑著,可眼底沒有一絲的笑意,金力說:“哦,我大姐也是你們廠子裏的,所以看見您這身衣服特別親切。”“哦,是哪個車間的?說不準我還認識的呢?”地中海冷冰冰笑著問。
    金力說:“四車間的金雨你認識嗎?”地中海笑著說:“那是我們廠花啊,誰能不認識啊?她是你大姐?”金力嫌棄地說:“廠花?也就你們覺得她好看,我可沒覺得她好看到哪去,脾氣還差,在家裏老揍我。”地中海驚訝了:“她居然會打人?我們看她一直都溫溫柔柔的。”“假象!揍我可狠了,從小我被她打到大,都被她打神經了。”地中海哈哈大笑,笑聲裏那冰冷的感覺一點點散去。
    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車子進了四九城。
    下了車,地中海拍了拍金力的肩:“小兄弟,很高興認識你,下次有機會來廠裏玩,我叫常鐵柱,後勤部的。”金力也笑著對他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常大哥。那我們就再見了”說了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地中海站著注視著金力,眼裏笑意一點點消失,他站了一會,也轉身走了。
    走著走著,突然他一個轉身往回走了,走了幾分鍾,又轉身繼續往原來的方向走,一會進了供銷社買包煙,一會又進了成衣鋪看看衣服,過一會又進了廁所上個大號,再然後去了國營飯店吃了碗麵,溜溜達達轉了一個多鍾頭,他才轉彎抹角來到了燈市胡同,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雙眼睛在空中一直盯著他。
    金力坐在公園裏,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左眼,看著地中海在那裏悠閑的逛,一直到他進了燈市胡同十號的門,眼看著他走進去與裏麵屋裏出來的一個女人抱在一塊,又摟著一起進了房間裏,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背上一陣冷,原來是汗濕透了衣裳。
    金力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右眼,把光標拉了上去,一直拉到上車的時候,就看到“這小子是什麽來路,怎麽盯上我了?公安?軍人?不像!民兵?要不要幹掉他?這要動了手那十一的行動就破壞了……”金力繼續往下拉動光標“女人抓住徐州在身上亂摸的手,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你確定你沒事?’‘我確定!那就是個學生。是個雛!’‘你可不要大意!紅黨慣會蠱惑人心,男女老少都會被其所用’……”
    金力退出了集中狀態,確定是特務了。但是他又陷入了另外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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