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心頭如同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郭紹華的話，字字如刀，剜著她的心。
    求助無門，絕望像藤蔓般在她心中瘋狂滋長。
    她踉蹌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郭家院門。
    茫然四顧，她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突然，一個身影浮現在腦海——傻柱。
    是啊，傻柱！
    那個一直默默對她好的傻柱！
    秦淮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她咬了咬牙，朝著傻柱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自家破敗的屋門時，秦淮如的腳步頓了一下。
    透過門縫，她隱約看到賈東旭躺在床上，死氣沉沉，像一灘爛泥。
    一股厭惡和恨意如同毒蛇般在她心頭蔓延。
    沒用的東西！
    拖累一家人的廢物！
    要不是為了棒梗和槐花，她早就……
    一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秦淮如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她連忙甩了甩頭，想要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但那念頭卻像生了根一般，揮之不去。
    殺了賈東旭……
    隻要賈東旭死了，家裏就少了一張吃飯的嘴。
    她和孩子們就能活下去了……
    而且，她和傻柱……
    秦淮如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念頭占據了她的腦海。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躁動，快步走到傻柱家門口，抬手敲響了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院子裏顯得格外清晰。
    門很快開了，傻柱探出頭，看到是秦淮如，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
    “秦姐，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
    傻柱熱情地將秦淮如讓進屋，又殷勤地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秦淮如接過水杯，卻沒有喝，隻是眼巴巴地看著傻柱，眼圈又紅了。
    “傻柱……”她聲音哽咽，帶著哭腔，“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傻柱一聽秦淮如又哭了，頓時慌了手腳。
    “秦姐，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秦淮如搖了搖頭，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不是……沒人欺負我……就是……就是日子沒法過了……”
    她將賈東旭失業，家裏斷了經濟來源，孩子們餓肚子等等苦況，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傻柱聽得心疼不已，但一想到秦家那一大攤子事，還有郭紹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裏就直打鼓。
    秦淮如見他麵露難色，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哀求道：“傻柱，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幫幫我吧！就幫我帶點飯菜，棒梗和槐花都餓壞了，我……我實在沒轍了……”
    傻柱被秦淮如抓住手，頓時感覺一股電流從手心傳遍全身，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他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又有些不舍。
    心裏的天平劇烈搖擺著。
    帶飯菜是小事，但是現在物資緊缺，食堂管得嚴，而且郭紹華那小子……
    想到郭紹華，傻柱心裏就有點發怵。
    他可是知道郭紹華不好惹的，上次的事情，他還沒忘呢。
    而且，現在郭紹華在廠裏風頭正勁，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幫秦淮如，肯定會給自己穿小鞋。
    可是，看著秦淮如可憐巴巴的樣子，傻柱又狠不下心拒絕。
    他糾結地撓了撓頭，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這....秦姐....”傻柱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歉意，“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現在物資實在太緊缺了！”
    他看著秦淮如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心裏也不是滋味，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解釋。
    “我也沒有個一官半職，帶一兩天飯菜還好，可你這是一家四口啊，每天都帶這麽多，食堂的其他人肯定會有意見的，到時候被領導知道了，我這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郭科長那邊……你也知道，我跟他……有點過節，他現在正是得勢的時候，我要是這麽幹，被他抓到把柄，那……”
    傻柱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淮如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郭紹華拒絕她，現在連傻柱也……
    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孩子們餓死嗎？
    不！絕不！
    一股狠勁湧上心頭，秦淮如的眼神變了。
    她猛地上前一步，幾乎貼到了傻柱身上，一股女人特有的幽香瞬間包圍了傻柱。
    “傻柱，”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魅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是一家人？”
    傻柱聞著秦淮如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本就漲紅的臉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連忙向後退步，眼神躲閃。
    “秦……秦姐，你在說什麽？”他支支吾吾地，心跳如擂鼓。
    秦淮如卻不依不饒，再次上前，一把抓住傻柱的手，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棒梗也是可以喊你叫爹的！”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傻柱腦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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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徹底懵了！
    秦姐這是……這是什麽意思？
    沒等傻柱反應過來，秦淮如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竟然抬手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一顆，兩顆……
    傻柱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淮如那雙靈巧的手。
    理智告訴他應該阻止，應該推開她！
    可是，秦淮如那梨花帶雨的臉龐，那哀求又帶著一絲媚意的眼神，還有那近在咫尺的溫軟身體……
    傻柱感覺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喉嚨發幹，渾身燥熱，所有的顧慮和擔憂在這一刻都被原始的衝動徹底淹沒。
    他沒有阻止。
    他甚至……渴望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秦淮如見傻柱沒有反抗，隻是癡癡地看著自己，心中最後一點猶豫也消失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屈辱，有悲哀，但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衣物，悄無聲息地滑落在地……
    ……
    一個小時後。
    秦淮如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推開傻柱家的門，閃身而出。
    夜風吹過，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雙腿有些發軟，身體深處還殘留著一種陌生的酸脹感，讓她走路的姿勢都有些不自然。
    臉上火辣辣的，是羞恥，也是某種目的達成後的複雜情緒。
    她不敢回頭看傻柱家的門，隻是低著頭，快步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她的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一絲冷意和算計。
    傻柱……拿下了。
    孩子們的飯，暫時是不用愁了。
    至於賈東旭……
    秦淮如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個廢物，留著還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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