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旋:謊言迷宮的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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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迷宮的入口藏在一片迷霧裏,牆壁是流動的鏡麵,映出每個人扭曲的影子。白龍馬摘下蒙眼的布,瞳孔在強光中縮成細線:“光影說,這些鏡子會放大心裏的謊。”
話音剛落,宋亞軒突然指著一麵鏡子尖叫——鏡中的她舉著相機,鏡頭對準的卻是隊友摔倒的瞬間,嘴角還掛著幸災樂禍的笑。“不是的!我不會這樣!”她後退時撞到嚴浩翔,對方的鏡子裏正播放著他辯論時故意曲解對手觀點的畫麵。
“這是漩渦的把戲。”唐僧按住發抖的兩人,指尖傳來鏡子的情緒——那是被迷宮吞噬的旅人留下的恐懼,“它想讓我們相信,自己心裏藏著不可告人的陰暗。”
孫悟空的鏡子最刺眼。裏麵的他掄著金箍棒,砸向的卻是唐僧的禪杖,嘴裏吼著:“要不是你囉嗦,俺老孫早回花果山了!”他猛地一拳砸向鏡麵,玻璃碎裂的瞬間,他的耳朵豎得筆直,被迫吐出真心話:“俺從來沒怪過師父……是怕他覺得俺不乖。”
迷宮深處傳來嬰兒的哭聲。豬八戒順著聲音跑過去,卻在轉角撞見一個擺滿糖果的攤位,攤主是個笑眯眯的老婆婆:“小娃娃,來塊糖?吃了就不用再扛行李啦,也不用聽那猴子凶你。”
他的身體瞬間膨脹成氣球,頭頂的“”符號閃個不停。“俺才不……”話沒說完,老婆婆突然變成張牙舞爪的黑影,糖果變成了蠕動的蟲子。“想吃就吃啊,”黑影的聲音黏糊糊的,“承認吧,你早就不想取經了,隻想回高老莊當女婿!”
“放屁!”豬八戒猛地把蟲子拍開,身體竟縮小了一圈,“俺是想吃,但俺更想護著師父他們!”他一頭撞向黑影,對方尖叫著消散,地上留下塊發光的碎片——是真誠之泉的鑰匙碎片。
易烊千璽的鼻子突然癢得厲害。他盯著前方岔路口的路標,左邊寫著“安全出口”,眼前卻閃過紅色波紋。“這邊是假的。”他拽住想往左走的劉耀文,指向右邊布滿荊棘的路,“雖然難走,但沒說謊。”
劉耀文剛要反駁,就看見左邊路口爬出幾隻藤蔓怪,正偽裝成指路的箭頭。“謝了啊。”他撓撓頭,幫易烊千璽撥開荊棘,“你這鼻子比狗還靈。”易烊千璽紅著臉別過頭——其實他剛才還想說“你有時候挺魯莽的”,但漩渦體質不讓他直接戳穿。
王俊凱站在迷宮中央的廣場上,周圍的鏡子突然亮起,映出無數張期待的臉。“凱哥,你一定有辦法帶我們出去!”“小凱醫生,我兒子的病就靠你了!”“隊長,這次比賽全看你的了!”期待的光環越來越亮,壓得他喘不過氣。
“我……”他想說“我也會怕”,卻被光環逼得硬撐,“大家跟我來,我知道路。”剛邁出一步,腳下就裂開道縫,差點掉下去。
“別硬扛。”王源突然拉住他,吉他弦輕輕撥動,彈出段舒緩的旋律,“你說‘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們一起找。”光環漸漸暗了下去,王俊凱看著王源認真的側臉,突然笑了:“對,我們一起。”
當所有人在迷宮盡頭匯合時,手裏都攢著鑰匙碎片。沙僧把碎片拚在一起,發現還差最後一塊——嵌在一麵最大的鏡子裏,鏡中是個戴麵具的老人,正對著空氣說:“對不起,當年是我放的火,卻讓無辜的人背了鍋……”
“是他!”沙僧的頭痛得厲害,記憶碎片在腦海裏炸開——十年前的大火,正是這個老人為了掩蓋自己偷東西的事實,故意點燃了神廟,卻害死了三個孩子。
“老爺爺,”宋亞軒走到鏡子前,聲音軟軟的,“你藏了十年,一定很難受吧?”老人的麵具開始龜裂,唐僧伸手觸碰鏡麵,感受到他深埋的悔恨:“承認錯誤,不丟人。”
孫悟空想說“這種人渣就該打”,卻被漩渦逼著吐出真心話:“但你要是敢再害人,俺老孫饒不了你!”
老人的麵具徹底碎了,露出張布滿皺紋的臉,淚水混著煙灰流下。最後一塊鑰匙碎片從鏡子裏飄出來,落在眾人手中。迷宮的牆壁開始消散,露出後麵的清泉——真誠之泉的水泛著微光,倒映出每個人真實的模樣,沒有扭曲,沒有偽裝。
白龍馬看著泉水中的自己,突然笑了:“原來不用光影,也能看到真實。”
豬八戒掬起一捧水喝,咂咂嘴:“比高老莊的井水甜。”
隻有孫悟空盯著泉水發呆,裏麵的他耳朵耷拉著,正笨拙地給唐僧遞水——那是他藏在心底最軟的地方,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漩渦在身後緩緩閉合,帶著被戳穿的謊言和浮出水麵的真心。他們知道,這隻是開始,但隻要還能像這樣,吵吵鬧鬧卻彼此兜底,再深的迷宮,也能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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