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的雪越下越密，劉耀文站在城樓，哈出的白氣瞬間消散在寒風裏。他身後，鹿晗帶著炮兵正調試火炮，黝黑的炮口在雪光反射下泛著冷冽的光。“將軍，第一門炮試射準備就緒。”鹿晗的聲音帶著凍得發僵的微顫，卻透著堅定。
    劉耀文點頭：“瞄準前方三裏的靶標。”
    “轟——”
    火炮轟鳴震落了城樓上的積雪，遠處的靶標在雪霧中炸成碎片。城樓上的士兵們爆發出一陣歡呼，連日來的壓抑被這聲巨響衝散不少。
    “好樣的！”劉耀文拍了拍鹿晗的肩膀，“這威力，夠丁程鑫喝一壺的。”
    鹿晗搓了搓凍紅的手，嗬著氣道：“還有三門在組裝，保證明日午時前全部能用。”他看向關外，“就是不知道，馬嘉祺說的‘客人’什麽時候到。”
    話音剛落，遠處的雪地裏出現了一串黑點，越來越近，竟是西域諸國的騎兵。為首的是樓蘭王子，披著織金鬥篷，看到劉耀文便翻身下馬：“劉將軍，奉馬大人之命，西域聯軍在此候命。”
    劉耀文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多謝王子雪中送炭。”
    “分內之事。”樓蘭王子笑著指了指身後的隊伍，“帶來了三百具連弩，還有些西域的烈酒，給弟兄們暖暖身子。”
    城樓下，士兵們搬著烈酒和兵器，雪地裏頓時熱鬧起來。劉耀文望著這一切，心頭的巨石輕了些——馬嘉祺果然沒讓人失望。
    而在玄國主營，丁程鑫正擦拭著那柄斬殺樓蘭使者的彎刀。嚴浩翔掀簾進來，身上帶著雪沫：“狼主，西域聯軍到了，約莫有五千人。”
    丁程鑫抬眸，刀麵映出他冷冽的笑：“比預想的多。”他將彎刀歸鞘，“讓輕騎營後撤三裏，給他們騰點地方。”
    “狼主是想……”
    “讓他們先暖暖身子。”丁程鑫走到帳外，望著雁門關的方向，“明日在白骨坡，我要讓劉耀文看看，什麽叫真正的鐵騎。”
    南疆祭壇上，張真源正將社稷圖碎片嵌入法杖頂端。碎片接觸到法杖的瞬間，散發出柔和的綠光，周圍的毒蟲猛獸都安靜下來。迪麗熱巴撫摸著裙擺上漸漸恢複色彩的青鳥：“看來碎片認主了。”
    孫悟空蹲在祭壇邊緣，啃著桃子：“這破圖也就這點用處了。”他指了指綠光，“能安撫獸群，明日開戰，倒是能讓你們的蠱蟲更聽話。”
    張真源點頭：“我們連夜出發，爭取明日卯時趕到白骨坡。”他看向迪麗熱巴，“你的百鳥陣能困住玄國的先鋒嗎？”
    “沒問題。”迪麗熱巴眼中閃著光，“隻要靠近白骨坡，百鳥就能感應到碎片的力量，到時候讓他們有來無回。”
    夜色漸深，雁門關的篝火映著雪光，像一顆顆跳動的星。劉耀文給士兵們分著西域烈酒，鹿晗在調試最後一門火炮，樓蘭王子和將領們圍著沙盤推演戰術。雪還在下，卻仿佛不再那麽冷了。
    玄國主營的燈也亮到深夜。丁程鑫看著地圖上標注的“白骨坡”，指尖重重一點。嚴浩翔在一旁記錄著各營的兵力部署，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自家狼主——那眼神裏的野心，比外麵的風雪還要烈。
    天快亮時，南疆的隊伍終於趕到了白骨坡附近。張真源將法杖插入土中，綠光蔓延開來，周圍的積雪竟融化了一片，露出青翠的草地。迪麗熱巴放出百鳥，鳥兒們盤旋著飛向天空，在雪幕中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準備好。”張真源握緊法杖，“等會兒，就讓玄國嚐嚐我們的厲害。”
    遠處，雁門關的方向傳來了第一聲雞鳴，刺破了雪夜的寂靜。白骨坡上的風，似乎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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