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雪，比往年早了半月。雁門關的城牆上，劉耀文披著厚厚的狼皮襖，望著關外連綿的玄國營帳。丁程鑫的鐵騎已在此駐紮三日，每日都派小隊在關下挑釁，箭簇甚至射到了城樓的匾額上，濺起的木屑裏還沾著玄國的狼圖騰烙印。
    “將軍，玄國又派使者來了。”副將捧著個錦盒進來，臉色難看，“說是……送‘通關禮’。”
    錦盒裏裝的不是珍寶，是顆人頭——西域樓蘭的使者，據說因拒絕與玄國合作，被丁程鑫斬於帳前。劉耀文捏緊拳頭，指節泛白：“告訴丁程鑫，想要雁門關，除非踏過我劉耀文的屍體。”
    關外的玄國王帳內，丁程鑫正擦拭著彎刀，刀麵上映出他冷冽的眼神。嚴浩翔站在一旁，展開馬嘉祺托人送來的密信——宸國的糧草已在路上，由賀峻霖的商隊護送，走的是側翼的“黑鷹穀”。
    “狼主，馬嘉祺這是想讓我們兩敗俱傷。”嚴浩翔將信燒盡，“黑鷹穀地勢險要，若我們在此設伏，既能奪糧草，又能逼劉耀文出關救援。”
    丁程鑫冷笑一聲：“他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將彎刀扔在案上，“傳我命令，主力繼續圍關，派三千輕騎去黑鷹穀——不是奪糧，是‘送糧’。”
    嚴浩翔一愣：“送糧？”
    “對，”丁程鑫眼中閃過狡黠，“讓賀峻霖的商隊把糧草安安穩穩送到雁門關，再讓他們帶句話給劉耀文——我丁程鑫要的，從來不是一座關，是整個中原。”
    與此同時，黑鷹穀的山道上，賀峻霖正指揮商隊緩慢前行。駝隊的鈴鐺在山穀裏回蕩，他掀開糧車的帆布，裏麵裝的不是糧草，是鹿晗從東海運來的火炮零件。“馬嘉祺這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得比嚴浩翔還溜。”他對身邊的王俊凱笑道，“西域的火藥，沒受潮吧？”
    王俊凱拍了拍腰間的火藥桶：“放心，樓蘭的密封術，能讓火藥在水裏泡三天還能用。”他望向穀口，“就是不知道，玄國的‘禮’什麽時候到。”
    話音剛落，穀外傳來馬蹄聲。玄國的輕騎果然來了，卻沒有進攻，隻是遠遠跟著，像在護送。賀峻霖挑眉：“丁程鑫這是唱的哪出？”
    王俊凱笑了：“他是想告訴我們，玄國不缺糧草，缺的是開戰的理由。”
    雁門關內，劉耀文收到糧草實則火炮零件）時，臉色複雜。“將軍，玄國的使者說，狼主請您‘開春一戰’，地點就在雁門關外的‘白骨坡’。”親兵遞上挑戰書，上麵蓋著丁程鑫的狼形印。
    劉耀文將挑戰書拍在案上：“好！我接了！”他看向鹿晗派來的炮兵，“火炮組裝得怎麽樣了？”
    “明日午時就能試射。”炮兵隊長回稟，“射程足夠覆蓋白骨坡。”
    劉耀文點頭：“好。馬嘉祺在宸京穩住朝堂，鹿晗守住側翼，我在白骨坡……會會這位蒼狼王。”
    同一時間，宸京的太醫院裏，宋亞軒正給一位特殊的病人診脈——被打入天牢的三皇子，不知何時中了和貴妃一樣的“蝕心香”，但毒性更烈，已是油盡燈枯。
    “是誰下的手？”宋亞軒皺眉，這毒藥分明是南疆的手法，卻帶著玄國的氣息。
    三皇子氣若遊絲，抓住宋亞軒的手腕：“救我……我知道社稷圖的碎片在哪……在……”話沒說完，便咽了氣。
    宋亞軒心頭一沉，轉身想去告訴馬嘉祺，卻被一個黑影攔住。是易烊千璽，臉上還帶著易容的疤痕：“別聲張。默影樓查到，是嚴浩翔的人冒充蒼國使者下的毒，想嫁禍給張真源。”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社稷圖的第二塊碎片，確實在蒼國。”易烊千璽遞過一張畫像，上麵是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祭司，“張真源身邊的大祭司，其實是玄國的臥底，當年就是他把碎片帶到南疆的。”
    宋亞軒握緊藥箱：“我得告訴迪麗熱巴公主。”
    “她已經知道了。”易烊千璽望向窗外，“賀峻霖剛送去消息，蒼國那邊，怕是要變天了。”
    南疆的祭壇上，張真源正與青銅麵具祭司對峙。迪麗熱巴的百鳥裙鋪在祭壇中央，裙擺上的青鳥圖案正慢慢褪色——那是碎片力量流失的征兆。
    “你藏得夠深。”張真源的聲音冰冷，指尖纏繞著毒蛇，“當年我父親就是被你下的蠱，才讓玄國有機可乘。”
    麵具祭司冷笑：“蒼國本就該臣服於強者。交出碎片，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做夢！”迪麗熱巴突然放出百鳥，尖嘯著衝向祭司，“張真源，毀掉碎片！不能讓它落入玄國手中！”
    張真源點頭，掌心凝聚起靈力，正要拍向碎片，卻被祭司的蠱術纏住。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從祭壇外射來，擊碎了祭司的麵具——是孫悟空，不知何時出現在祭壇頂端，金箍棒扛在肩上：“欺負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麵具祭司見狀不妙，化作一道黑煙遁走。孫悟空落地，撓了撓頭：“師父讓我來看看，說南疆有妖氣。沒想到真是玄國的小爬蟲在作祟。”
    張真源對著孫悟空行禮：“多謝上仙出手。”
    “小事。”孫悟空看向碎片，“這破圖挺麻煩的，不如我幫你們毀了？”
    迪麗熱巴急忙攔住：“不行！碎片還有用！”她望著北方，“劉將軍要在白骨坡開戰，我們可以用碎片的力量，幫他一把。”
    張真源點頭：“對。玄國若勝，九洲再無寧日。我們必須幫宸國守住雁門關。”
    孫悟空咧嘴一笑：“有意思。那我也留下來看看，這場架打得夠不夠熱鬧。”
    雁門關外的雪，越下越大。劉耀文站在城樓上，看著關外的玄國營帳，突然想起馬嘉祺的信：“戰爭的意義，從來不是毀滅，是守護。”他握緊長槍，槍尖映著漫天飛雪。
    而在宸京的馬府，馬嘉祺正對著《九洲輿圖》出神。賀峻霖推門進來，遞上一張紙條：“王俊凱說，西域諸國願意出兵助戰，條件是戰後開放互市。”
    馬嘉祺點頭，在輿圖上的白骨坡畫了個圈：“告訴劉耀文，準備‘迎客’吧。”
    雪落無聲，卻掩蓋不住即將爆發的烽火。無論是北境的鐵騎，南疆的秘術，還是東海的火炮，江湖的刀劍，都將在白骨坡上，迎來第一次真正的碰撞。
    江山的棋盤上，落子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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