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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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寧站在兩人身後,眼睛瞪得溜圓。一個農家小院,比她在城裏的院子建的都好。
    李小寧嘖嘖兩聲,看著陳敢,這男人還真是個有本事的,不光是村裏第一個翻新房子的,還準備建成兩層的小洋樓,她心頭暗暗敬佩。
    但看著兩人相擁在一塊的身影,心裏著實不大舒服。
    幾個兄弟光著膀子開始動工,剛把這土坯房扒了一半,就聽門口傳來吆喝聲。
    “辛苦辛苦,大家過來喝點糖水!”
    王叔手裏提著袋紅糖,滿臉笑容地走進來。
    陳敢趕忙迎過去,“王叔,你身體好全了?”
    “好了好了,多虧你墊的錢,人家第二天就給我做了手術,現在我這身體老好了!”
    王叔笑得褶子都出來了,把這紅糖拿進廚房。
    “小柔啊,你趕緊拿來幾個碗,把這紅糖放進去衝點水!”
    王叔擦了擦頭上的汗,臉龐紅潤潤的。
    李靜雲笑嗬嗬地走進來,“小柔,你王叔非說要給你們送點紅糖!”
    王叔歎了口氣,一想到借了陳敢50塊錢,他這心頭著實不安。
    王叔也是個老實人,一手拉住陳敢,嚴肅地道:“你放心,我這身體好全了,回頭就找點活幹,兩個月把你這錢還上。”
    李靜雲立馬走過去,拽住他的胳膊,“你胡說啥呢?”
    她瘋狂對著王叔使眼色,讓他別再說了。
    陳敢摸摸鼻子,也有些心虛,根本不敢回頭看媳婦。
    張柔一臉懵,看看李靜雲,又看看陳敢,“你們說啥呢?啥借錢?”
    李靜雲輕咳兩聲,一雙眼狠狠瞪著王叔。
    都怪他亂說話,原本還想瞞著張柔,現在肯定是瞞不住了!
    張柔急了,趕忙走上前,拉李靜雲的手,“媽,你跟我說到底咋回事?”
    李靜雲支支吾吾冷汗直冒,根本不敢看她的眼,該咋說自己瞞著閨女,跟女婿借了50塊?
    王叔這會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小柔,閨女,你不知道這事兒?”
    張柔搖頭,表情一言難盡。
    “我不知道啊,叔。”
    王叔嘴角一抽,摸了摸稀少的頭發,“那,那這是……”
    身後那些兄弟也不幹活了,齊刷刷朝著這頭看來。
    啥情況,陳敢這家是起內訌了?
    李靜雲拍了下大腿,磕磕巴巴地道。
    “小柔,那個,前段時間你王叔扭了腰,跟半身不遂似的躺在病床上,需要人照顧,你這還帶著孩子,家裏翻新房子,我咋忍心叫你過去?”
    “可我跟你王叔手裏實在沒錢,隻能厚著臉皮過來找陳敢借,還不想讓你知道,你可別生氣……”
    李靜雲心裏那叫一個忐忑,從小到大,她最是知道閨女的性子。
    隻要是她認定的事,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現在發現一家人都知道王叔受傷的事,卻瞞著她自己,她這心裏肯定不好受!
    果然,張柔的臉色冷了冷,抬頭看向陳敢,眼中閃著淚花。
    “你也沒跟我說,咋的,就瞞我一個?”
    “不是啊媳婦,你聽我解釋。”
    陳敢走過去,拉住張柔的手,語重心長道:“咱家事兒多,念慈夜裏總鬧騰,你也睡不好,媽跟我說王叔有人照顧,就是他們手裏沒錢,我立馬把錢給了,現在王叔也好全了,我想著就是等……”
    張柔嘴一撇,眼淚掉下來。
    “王叔,你現在感覺咋樣了?”
    王叔嘿嘿的笑起來,“小柔啊,你不用擔心,我這都出院了,不就說明我身體好全了,放心放心,我好著呢。”
    王叔嘴角咧到耳後跟,可一想到欠了陳敢足足五十塊,這心裏一陣陣的發疼。
    就算他上綱上線,當了正式工人,那也得兩個月不吃不喝才還得起。
    幸虧還有個兒子能幹,多督促著他點,讓他盡快把陳敢的錢還了。
    張柔擦擦眼淚,立馬招呼他倆。
    “媽,王叔,你倆趕緊坐下,我去倒點糖水。”
    把念慈遞給陳敢,張柔扭頭進了廚房。
    知道媳婦是生氣了,陳敢立馬跟過去,“媳婦,我錯了,往後我啥事也不瞞著你。”
    張柔低頭幹活,就是不理他。
    陳敢絮叨了老半天,見媳婦脾氣這麽拗,無奈邁開長腿,擋在她跟前。
    “媳婦,你香我一口,要不我不讓開。”
    張柔白了他一眼,聲音很冷,但仍能聽出有點委屈。
    “說好的以後啥事都不許瞞著我,咱倆是夫妻得一塊兒,但是王叔生病了,躺醫院裏需要動手術,這事你咋能瞞著我呢?”
    張柔胸脯上下起伏,那叫一個氣呀!
    陳敢趕忙貼過去,摟住媳婦的腰,“別氣了媳婦,我那不是怕你擔心。”
    張柔柳葉眉一皺,手拉住他的胳膊。
    “等會,今天我去給他們拿工錢,發現咱那箱底下的錢一分都沒少,那你咋借給王叔的錢?”
    張柔心頭馬上警覺,陳敢身上還有錢,是從哪來的?
    難不成又抄起老本行去打牌了?
    一瞬間,張柔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抓著陳敢的襯衫也用力了些,“你,是不去打牌了?”
    陳敢哭笑不得,但看到張柔眼裏深深的恐懼與慌張,他笑不出來了。
    “哪能啊,媳婦兒,我現在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幹活,咋可能去打牌?”
    可想到私藏的那筆錢,陳敢又心虛起來。
    “那個,上回賣鹿茸剩了四五十塊,我覺得錢少,不值當的給你,就自己留下了。”
    說這話時,他把頭埋的很低,臉都紅了。
    這話把張柔說笑了,她兩手叉著細腰,饒有興致的盯著陳敢這副模樣。
    陳敢心虛這模樣還真少見,自從結婚後,他做啥事都是理直氣壯,也從來不會跟自己道歉。
    聽見輕笑聲,陳敢舒了口氣,懸著的心也落下。
    還以為媳婦會因為這事跟自己生氣呢。
    他剛想說話,卻見麵前這道嬌小的身影踮起腳尖,湊到他臉上香了一口。
    “我,我不生氣了,但往後這事你得跟我說,咱倆是一家人,誰也不能防著誰。”
    “再說了,這是我娘家人借錢,你更得跟我說了,你是我男人!”
    張柔氣鼓鼓的,模樣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