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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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同樣驚訝:“我們的功法似乎產生了某種共生關係。”
更令人震驚的是,張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陌生畫麵——一個小女孩在院子裏練劍,一位慈祥老人教導她心法口訣…這分明是林雪的記憶!
“我看到了你小時候的場景。”張俊驚訝道。
林雪瞪大眼睛:“我也看到了你在江北的日子…你曾經偷偷去看過我三次?”
兩人麵麵相覷,意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他們的靈魂正在相互交融!
“陰陽共生…”張俊喃喃道,想起祖父臨終前的話,“這就是張門血脈的秘密嗎?”
林雪雖然毒素暫時被壓製,但臉色依然蒼白:“我們得抓緊時間,毒素隻是暫時退卻。”
張俊點頭,繼續趕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終於看到遠處雪山輪廓——靈鷲峰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山腳下,一群黑衣人突然現身,攔住去路。
“總算追上你們了。”為首者冷笑著揭開麵具,露出一張熟悉麵孔。
“趙無雙?!”張俊大驚,“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趙無雙獰笑:“天外天的弟子,豈是你能輕易殺死的?”他環顧四周黑衣人,“真以為能逃出天外天的手掌心嗎?張俊,你母親的命運,也將是你的結局!”
張俊將林雪護在身後:“我母親怎麽了?”
“你母親?”趙無雙大笑,“張玉瑤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天外天的人了!隻不過她心存僥幸,妄圖背叛組織。現在,她已經為此付出代價!”
張俊心中翻江倒海,母親是天外天的人?這怎麽可能?
林雪突然抓住張俊手臂:“別聽他胡說,他在擾亂你心智。”
趙無雙冷笑:“林姑娘,你以為你體內的冰魄之體是偶然嗎?那是天外天精心培育的結果!你父親林震,就是負責這項任務的執行者!”
林雪麵色大變:“你胡說!”
“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殘酷。”趙無雙緩緩抽出一把漆黑長劍,“現在,乖乖交出九陽真經和你們的命,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張俊與林雪背靠背站立,四周黑衣人步步逼近。
“林雪,你還能戰鬥嗎?”張俊低聲問。
林雪點頭:“我們的功法相通,我能借用你的力量。”
張俊深吸一口氣,體內陰陽二氣再次運轉。這次,他感受到林雪的寒冰心經也在體內流轉,三種功法完美融合。
“陰陽合璧!”張俊一聲暴喝,掌心凝聚出陰陽劍。
林雪同樣催動功法,周身浮現出冰晶護盾。兩人氣息相連,仿佛一體。
趙無雙麵色微變:“殺!一個不留!”
黑衣人潮水般湧來,張俊與林雪迎戰上去。生死一線,背水一戰!
“總算追上你們了。”他緩步向前,雪地上留下一排血腳印,“張俊,你真以為能輕易殺死我?”
張俊護住林雪,警惕盯著對麵。
“三命轉生術!”趙無雙猛地翻掌,掌心現出一枚血色符篆,“天外天不傳之秘,死而複生,這不過是我的第一條命罷了。”
黑衣人步步緊逼,張俊運轉玄陰真功,感受體內僅存真氣。與林雪同氣連枝雖然壓製住毒素,卻也消耗巨大。
“林雪,退後。”張俊低聲吩咐。
林雪搖頭,強撐著站穩:“我還能戰。”
毒素在她體內翻湧,每一次呼吸都如刀割般痛苦。黑氣已蔓延至脖頸,再不解毒,必死無疑。
“張門傳人也不過如此。”趙無雙隨手一揮,兩名黑衣人應聲撲來。
張俊閃電般出掌,兩人應聲倒地。然而這隻是開始,更多黑衣人隨即撲上。
趙無雙冷眼旁觀:“天外天的力量遠超你想象,就算你父親當年也不過是略勝一籌。”
提及父親,張俊心頭火起,猛然催動玄陰真功。冰寒之氣在掌間凝聚,化作一柄寒光四射的陰陽劍。
“殺!”
劍氣縱橫,數名黑衣人應聲倒地。然而趙無雙隻是冷笑,親自上前迎戰。
兩人交手瞬間,張俊便落下風。趙無雙實力遠勝從前,每招必含死意。
“怎麽樣?身中噬魂毒的滋味不好受吧?”趙無雙看向林雪,“放心,你死前會看到他先死。”
林雪強忍痛苦,試圖運轉寒冰心經助戰,卻被毒性刺激得倒地不起。
“張俊,小心他左掌!”
話音未落,趙無雙左掌已帶著黑氣拍向張俊胸口。張俊勉強避開要害,肩膀仍被擊中,整個人飛出數丈。
鮮血從嘴角溢出,張俊踉蹌起身,感到體內氣息紊亂。
“認命吧,交出真經,我給你們個痛快。”趙無雙再次進攻。
張俊被逼連連後退,情急之下忽想起真經中記載的秘術。
“陰陽逆亂!”
他猛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血液在空中化作血霧,環繞周身。玄陰真功與陽剛正氣訣瘋狂運轉,兩股功力不再平衡交融,而是劇烈碰撞。
恐怖異變突生,張俊雙眼一黑一金,頭發以肉眼可見速度變白,很快半邊頭顱如白雪般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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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趙無雙露出驚駭表情。
張俊身上散發出駭人氣息,如同一尊魔神降世。陰陽逆亂燃燒生命本源,短暫激發出遠超極限的力量。
“去死!”
掌力如排山倒海,趙無雙倉促應戰,胸口瞬間被洞穿。他不可置信低頭看著胸前血洞,踉蹌後退。
“我還有最後一條命!”趙無雙掙紮喊道,蹣跚想要逃離。
張俊無情追上,掌刃如刀,劃過趙無雙脖頸。
“那就連這最後一條也給我吧!”
人頭落地,滾入雪中。餘下黑衣人見狀四散而逃。
勝利來得快也來得慘烈。張俊隻覺渾身力竭,眼前發黑,重重栽倒在雪地上。
“張俊!”林雪拖著傷體爬到他身邊,探他鼻息,觸手冰涼。
陰陽逆亂的後遺症遠超想象,張俊氣息微弱如遊絲,命懸一線。林雪淚如雨下,正欲輸送真氣救他,突然一陣急促馬蹄聲從山上傳來。
一位白衣女子禦風而至,長發飄飄,手持拂塵,氣度非凡。
“莫長老傳信,果然不是虛言。”白衣女子看著地上兩人,歎息道,“張天罡的兒子,差點就死在山下了。”
林雪警惕問:“你是何人?”
“靈鷲峰莫無憂。”白衣女子取出一封信,正是莫老所托,“我師兄臨終前托我照顧你們。”
莫無憂查看兩人傷勢,麵色凝重:“噬魂毒已深入心脈,幸好你們陰陽相通,暫時壓製住毒性。這位公子更危險,燃燒生命本源,傷及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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