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特別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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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周日,黨校休息,小毛崽接到了冷月的電話。
“毛崽,今天沒課吧?我完成了一單生意,運氣好,搞到了兩瓶30年的飛天茅台酒。中午過來吧,我們一起喝哦。下午嘛,嘿嘿,就在我這休息,怎麽樣?”
她隻說了“搞到了兩瓶30年的飛天茅台酒”,沒說買了兩瓶。在哪搞到的呢?又是怎麽搞到的呢?對此,小毛崽沒問,也沒去在意這字眼中的玄機。
兩人接觸的時間不短了,冷月對小毛崽的稱呼也變親切了,由原來的“周總”改成了“毛崽”,距離近得不能再近了,親熱程度可見一斑。或許就是這層關係的緣故,他很放心、信任她了。
美酒,美女。哈哈,真是好笑啊!小毛崽欣喜不已,當即便答應道:“好啊!正好下午沒啥事,你等我。”
以往兩人相聚共餐都是冷月把菜買好,小毛崽來了再下廚動手做菜,她就安靜地站在一旁觀看,偶爾幫一下忙。
冷月很喜歡看他炒菜,感覺有小家庭的味道,那是一份獨有的欣賞,可以給她帶來特別的享受。尤其是看他蛋炒粉;
放油、放雞蛋、放粉,飛花點翠地舀鹽、醬、蒜、胡椒粉、辣椒粉、孜然粉……
一手不停地翻炒,另一隻手不停地拋起炒粉,米粉和摻加其中的輔料從鍋中躍起,又從空中跌落。一次、兩次、三次,看上去就像雜技表演似的煞是精彩,他兩手臂緊致健壯的肌肉,一拉一收,一緊一鬆,線條流暢更是充滿魅力,格外動人,令她賞心悅目,旌旗搖曳,美不勝收。
而今天,冷月卻一反常態,一大早就去菜場和超市逛了逛,把中午準備吃的菜全買來了,並親自下廚做好了,四菜一湯。
小毛崽來了,放下皮包在飯桌前坐下,看著飛天茅台酒,說:“飛天茅台是好酒啊,醬香型的,入口即化。是52度的吧,高度酒你也能喝?”
冷月一臉狐媚,“別人不行,陪你,我就能喝。”
“嘿嘿,真是好笑。”小毛崽咕嚕一句,拿起酒瓶開酒,先給冷月倒了一杯,然後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杯不大,隻是一兩的白瓷酒杯。
冷月端起酒杯,“你大哥回來了,你也該輕鬆了吧。來,先走一個,祝賀你卸下擔子解放了,以後可以自由活動,為所欲為了。”
小毛崽聽出了話外之意,不由一臉邪魅,調戲道:“和你嗎?”
冷月毫不回避,抿嘴一笑,“我當然想咯!”
“ok!幹杯!”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小毛崽放下酒杯,拿起酒瓶又倒酒。哪知,剛倒滿酒,還沒放下酒瓶,隻聽“啪”的一聲,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了,6名身穿製服的司察刑警氣勢凜凜的闖了進來。
見此,小毛崽不由一震,當即驚詫、疑惑地轉向冷月,“什麽情況?司察怎麽跑來了?”
看見6名司察,冷月大吃一驚,不由得渾身也是猛烈一震,剛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恐慌起來。但片刻她又鎮定下來,放下酒杯,嘴角抽搐一下,衝小毛崽強擠出一絲苦笑,沒吭氣。
冷月和汪傑所在的玫瑰園小區地處南江城青山區,歸青山司察分局管轄。分局長姚國軒是孫明的心腹,與向前飛、小毛崽都是認識的,前幾日還在一起喝過酒,關係匪淺。
進來的6名司察都是青山區分局刑警隊的,走在前麵的是刑警隊副隊長徐來。見到小毛崽,他很意外,小吃了一驚,然後笑著打招呼;
“周總,你怎麽會在這?”
小毛崽並不認識徐來,但對方主動打招呼,說明是認識自己的,於是他也站了起來,笑問:“你是……”
徐來主動伸出手,笑答:“我是青山區刑警副隊長徐來,姚局長的部下。”
聽到這話,小毛崽釋然了,他曾去過幾次青山區分局見姚國軒局長,定是這徐來看見過他,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與姚局長的關係,所以才會如此客氣。
小毛崽掃了一眼司察,問:“徐隊副,你們來這,有什麽事嗎?”
“我是來執行一項公務的。”徐來說著掏出了一份《逮捕證》和一份《搜查證》
小毛崽不作聲了,預感到了某種不妙。
徐來又把《逮捕證》和《搜查證》送到冷月眼前,讓她過目,然後對身邊的司察說:“帶走吧。”
冷月似乎是料到了自己早晚會有這麽一天,心理上早有所準備。這會兒倒是麵無表情,泰然自若,伸出雙手讓司察銬住,然後離開飯桌向門外走去,可見,她的心理素質還是蠻強大的。
司察開來了兩輛車,一輛囚車、一輛司察執勤小車。冷月被兩名司察帶出來,登上了那輛囚車,接著一名司察也跟著上去了。另一名司察走到一邊掏出手機向分局張副局長匯報,他在電話裏說;
“報告張副局,我們在疑犯家看到了小毛崽,他和疑犯正在一起吃飯。”
張副局笑了,“嗬嗬,小毛崽也在。好啊,把他也帶回分局裏來。”說完,他便關了手機,考慮了一會兒果斷的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了頂頭上司占遠山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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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通,張副局立馬匯報了剛剛得到的消息。聽後,占遠山有些激動,“好啊!把小毛崽給我帶回來,好好審一下,把案子辦好。”
說完,他便扣下了電話,冷笑兩聲自語道:“哼哼,小毛崽啊,小毛崽,上次讓你跑了,這回我看你要如何脫身?”
顯而易見,青山區分局張副局長是占遠山的人,他很清楚前段時間播放的南江城《晚間新聞》裏隱藏的東西,也清楚自己的上司要拉攏、對付小毛崽的心思。此刻,機會從天而降,千載難逢,豈有錯過之理?此時不立功,還待何時?
房內;
眼睜睜地看著冷月被司察押走,小毛崽一籌莫展,毫無辦法,問:“徐隊副,他是我朋友,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啊?她犯了什麽事?”
“盜竊。”徐來回答,然後對部下說,“各個地方都搜一下吧。”
盜竊?!小毛崽吸了一口寒氣,爾後對徐來說:“徐隊副,公務要緊,你們忙。”然後走到一邊的沙發前坐下,掏出香煙點燃抽了起來。他想繼續問,但最終還是忍住沒開口。
盜竊,冷月盜竊了什麽呢?
小毛崽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無論冷月盜竊了什麽?今兒司察來抓冷月,一定是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正巧自己在現場,司察有理由把他當成同夥、嫌疑犯看待。無論如何,他都會被帶去分局做筆錄,讓他把與冷月的關係說清楚。
徐來沒有理會小毛崽的迷惑,帶領部下開始各個房間搜查。進入那間小毛崽也不曾進入的房間,搜查過後,不知何故,徐來轉身對小毛崽說;
“周總,你也來看看吧。”
小毛崽起身走了過去,進屋一看,隻見掛衣櫃裏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無疑,這是冷月作案時穿的。牆角處有一個高約1米,寬80公分的保險櫃,櫃門打開了,裏麵露出一疊一疊的百元大鈔和5根金光閃閃,重約1斤的金條。
“哼哼,真是好笑。從哪盜來的?這麽多。”小毛崽冷哼道,轉身離開了。
此時,小毛崽心中眾多疑團總算是解開了一個,難怪她那麽有錢咯,平時大手大腳,揮金如土,眉都不皺一下,原來都是盜竊來的。可是,她在哪偷的呢?
搜查工作做完,準備收隊了。徐來來了一個電話,隻見他恭敬地應道:“是、是,請領導放心,我一定做好。”
接完電話,徐來走近小毛崽,麵帶幾分歉意說:“周總,不好意思啊,今天這種情況嘛,還得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分局,不然……”
“理解!”小毛崽站了起來,“我跟你去。”
徐來和小毛崽,另3名司察出來後,直接上了執勤車,關上車門直奔青山區分局而去。
車子啟動,徐來問:“周總,要不要跟姚局說一聲呢?”
“可以。”小毛崽答,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得到許可,徐來打了姚局長的電話,匯報了情況。聽完,姚局長笑了,“嘿嘿,我知道了,沒事,你按程序辦就行了。哦對了,他沒吃飯吧,到了分局買一份盒飯給他。”
姚局跟周總的關係就是不一般啊!徐來暗想,當即便盤算起來,到了分局一定要好好招待,萬萬不可得罪。然而,想到剛才接到的張副局的電話,他又犯難了。
到了分局,冷月被帶去了審訊室,而小毛崽卻被徐來領進了刑警隊長的辦公室,猶如做客串門一般。
隊長正巧在辦公室辦公,一見徐來帶著小毛崽進來,忙起身迎了上去,熱情打招呼,好像見了老朋友一樣,“周總,你好你好。快請坐,請坐。”
“不客氣。”小毛崽隨口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香煙獨自抽了起來……
對於南江城司察局,乃至於南江省司察廳內部的派係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小毛崽不是一無所知,一點也不了解。不過,他不想摻和,即使現在作為冷月同夥、嫌疑人被帶到了分局,有些麻煩,他也毫不在乎,不僅僅是他知道會有人為他出麵解決這些麻煩,更重要的還是,他自信這不算麻煩,也就是說,他的的確確不知道冷月究竟做了什麽盜竊之事,他與冷月僅僅是好朋友,除此別無瓜葛。
冷月的案子不可能牽涉到他。
身正不怕影子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周總,你先坐著,我和徐隊副聊兩句。”隊長說完就把徐來拉出了辦公室,板著臉埋怨道,“你怎麽回事啊,怎麽這麽不懂事啊?你難道不知道周總是姚局的座上賓嗎?他可是孫副廳的兄弟向前飛最最親密的小弟啊,也是燕城主特別看重的人物,你把他帶回局裏,這影響,這後果,要是上麵怪罪下來,你我擔得起嗎?”
徐來很委屈,解釋說:“我也不想啊,可是張副局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把他帶回局裏來,說是占局長的意思,還說要好好審訊,你說我能怎麽辦?占局、張副局,咱也得罪不起啊隊長。”
這叫什麽事啊?刑警隊長的頭大了,沉吟片刻,說:“這樣吧,你先好好招待一下周總,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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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去吧,這裏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徐來答道。接著走進辦公室,好煙好茶招待著小毛崽,又命人打來了盒飯,這待遇,哪像是嫌疑犯啊!
小毛崽還真有些餓了,抽出筷子悠哉悠哉地吃起盒飯來,就像沒事人似的,全然沒去理會徐來的態度。
剛吃完飯,燕濤的秘書就來了。自那次望江樓吃了飯以後,燕濤就重新選了一個秘書,也就是現在的付小兵擔任自己的秘書,付小兵28歲,南江大學本科畢業生。
相比原來的秘書小龔,秘書付小兵頭腦靈光多了。
見到付秘書,小毛崽、徐來立刻起身,寒暄了一陣重新坐下,付秘書冷冷地問徐來:“徐副隊長,怎麽回事,周總犯了何事,要被你們帶來分局?你難道不清楚這樣做的影響有多大嗎?”
徐來一臉難堪,開口想解釋。不想,小毛崽卻強先道:“付秘書,不怪徐隊副,他也是執行公務嘛!正巧我在冷月家吃飯,所以順便就過來了。這事說的清楚的。”
“付秘書,冷月是盜竊犯,證據確鑿。”徐來說道,他不想說出帶周總過來是張副局長的意思。縣官不如現管,在司察局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了,這個簡單的道理他徐來還是懂的。
哪知,徐來話剛說完,分局張副局長敲了敲門,不等回應便推門進來了。張副局長不認識付秘書,沒與他打招呼,而是黑著臉,直接喝問自己的部下;
“徐來,你這是怎麽回事?周立平作為盜竊犯的同夥,怎麽會在這?”
進門不問青紅皂白,開口就說是盜竊犯的同夥。這可把徐來給整慌了,急忙解釋,“張副局,周總他……”
“別說了。”張副局打斷他的話,厲聲命令,“占局長對於冷月這樁盜竊案特別重視,你立刻帶他去審訊室審訊。走正規法律流程,嚴格調查、審訊,做好口供記錄。一個嫌疑犯在刑警隊長的辦公室裏待著,成何體統?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到這話,付秘書和小毛崽心裏不由都是“咯噔”一下,俊臉頓時便沉了下來,出現了憤懣、惱怒的神色,凝視著這位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張副局長。
好一個不長眼的家夥,這是想幹嘛?
竟然直接越過青山區司察分局局長,把南江城司察局局長給搬了出來。南江城司察局長的官職很大嗎?還特別重視,有多特別呢?
屋內的氣氛頃刻間便降至冰點,仿佛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寂,讓人感到陰鬱、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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