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要做的事,撞得頭破血流我也會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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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我要做的事,撞得頭破血流我也會完成
    拆穿了又如何?
    關慎兒絕不會在這件事上心虛讓步,她笑了下,言辭間甚至有些尖銳:“我就是不願意你死,如果你不自己吃,插胃管我都會給你喂下去。”
    “或者。”
    “直接灌我的血,效果會更好。”
    從小時候關慎兒敢把自己胸膛捅個對穿來血祭破甲錐這事就不難看出,她的瘋勁是寫在骨子裏的。
    教養得再純良,也還是匹凶悍的小狼崽子。
    最是莽撞的燕追聽見關慎兒這麽叫板高行己,一個字都不敢幫腔。
    老高是身體不太好。
    但不代表他沒有其它手段收拾人。
    ‘啪——’
    “哎喲!”
    關慎兒後腦勺被暴捶,一道冷質的低沉嗓音落下:“小兔崽子,怎麽和老高說話呢。”
    淺淡的煙草味混雜著沙礫塵土的幹燥氣味湧入關慎兒的鼻腔。
    不用多想就知道捶她後腦勺的人是誰。
    “吳邪!!!”
    關慎兒回頭指著他,視線在某一瞬間忽然清明,猝不及防對上吳邪銳利的眼神。
    伸出去的手指悻悻屈了回去,氣勢立馬短了一大截,“那、那還不是因為我擔心老高……”
    她一扭頭,強嘴道:“我沒錯!”
    吳邪身形消瘦不少,下巴的胡茬沒刮幹淨,白襯衫穿身上略顯寬大,挎著個戶外相機包,袖口卷著,露出小麥色沒有絲毫傷痕的結實手臂,下身是一條耐磨的黑色長褲,褲腳全塞進一雙磨砂牛皮的帆布馬丁靴裏。
    既幹練也威嚴。
    他睨了眼關慎兒,“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關慎兒不止有那個狗膽拒絕解雨臣,還有膽子敢和完全體的邪帝頂嘴:“就是讓我重說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我也沒錯!”
    教育青春期的孩子是件非常難搞的事。
    吳邪麵無表情的想。
    小哥離開的很長一段時間,關慎兒都是吳邪生活的重心。
    不止是責任。
    看她長大,好像十年也不長。
    所以關慎兒的要求,吳邪基本不會拒絕。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
    他在亂七八糟的地下室醒過來,身上披了張薄毯子,滿口的鐵鏽味,身體出乎意料的很輕鬆。
    連帶著因為過度吸食費洛蒙,骨縫裏滲著的那份陰冷感都消失了。
    計劃牆還釘上張他最需要的古潼京地圖。
    貼了張便利貼——
    ‘第四十九個願望:吳邪不抽煙別自殘,多吃飯多睡覺’
    是以前去西王母宮,他欠慎兒的那五十個願望。
    吳邪後知後覺,小屁孩居然找到他了,還送了圖喂了藥。
    好妹子,沒白養!
    結果那藥是她的血。
    吳邪那個窩火呀,轉頭連夜剿了兩個汪家據點。
    之後每次選人進沙漠,受不了發瘋的逃走的崩潰的,全被關慎兒一把撈走。
    青銅鈴鐺修改完記憶,安排一家老小新身份,抹去過往痕跡,打點出國留學……
    一條龍服務走完,直接保障他們往後餘生吃穿不愁。
    還有人定時回報近況,確保人身安全。
    一圈看下來。
    過得最苦的人竟然是他。
    吳邪沉澱了那些蛇腦上千年的記憶,他看待人的方式早就沒那麽單純了,“吃著小輩的血肉苟活,對老高來說,這不是救。”
    “是又一次的罪孽深重。”
    高行己不語,默認了這個說法。
    但關慎兒聽不進去,“以前是老高四處奔波救我的命,現在我幫他續命,這很公平。”
    公平個吊!
    倔驢!跟你那個師父一樣!
    吳邪在心裏罵,說話還是控製著自己的語氣:“這隻是你的想法,你有沒有問過老高的想法?”
    “他的想法不重要,我隻要他活著。”
    “……”
    好嘛,勸什麽都當是耳旁風。
    “怎麽不進去,都擋在門口幹什麽?”
    柳約一身亞麻麵料的黑色襯衣,脖子上環了條銀骨鏈,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它該待的位置。
    燕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
    三天沒洗的大油頭。
    俱樂部滿是褶子的員工服。
    去年衝浪買的純棉碎花小短褲。
    她好潦草……
    燕追:“你到底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走t台的?”
    柳約:“來拍照的。”
    燕追:“???”
    高行己笑:“認識這麽久,咱們好像一直都沒有一張合照。”
    “以後會有時間拍的。”關慎兒強行轉移話題,低著頭很快速的說:“會好起來的。”
    高行己不置可否,在抽屜裏翻了翻,找出條灑金暖紅絲帶,朝關慎兒揚了揚:“頭發亂糟糟的,過來我給你理理。”
    “我不要和你拍照。”
    更像是在拒絕我不要和你告別。
    “需要我剃個地中海來和你道歉嗎?”高行己說:“我承認小時候亂剪你的頭發確實是存了報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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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讓當年張海棠把他剃個地中海遊街示眾三天。
    子償母債咯。
    關慎兒沒好氣兒看他一眼,豪邁地摘掉馬尾上的發圈,長發遮腰,她一屁股坐過去:“來,隨你整。”
    “老高你手藝不減當年呀……快!給我也編個辮子!”
    “你頭油,打滑。”
    “嘁——”
    “燕追,請你不要再碰我花了一個上午做的頭發。”
    “噫~我還沒嫌棄你頭發打了一整瓶摩絲呢。”
    “好了沒?”
    “差一點兒,你往左稍稍。”
    “哦。”關慎兒聽話地往左挪了挪。
    吳邪調整完相機的焦距。
    ‘哢嚓’一聲。
    定格住這個浮光躍金的午後。
    洗照片的暗室。
    吳邪把膠卷放進顯影液裏定影。
    目光掃到在看照片的關慎兒,問:“跟來這兒做什麽?”
    關慎兒盯著已經風幹好的一張照片,微眯眼,用手機的屏幕燈光看清了這張照片上的人:“他誰?”
    “第十八個。”吳邪點上一支煙,對關慎兒並不做隱瞞。
    “他是黎簇?”
    怎麽和她消失的小弟吳小毛長得一模一樣?
    吳邪指尖猩紅一點,吞雲吐霧:“我的計劃裏沒有你,別和他接觸。”
    關慎兒眉梢輕輕一揚,當沒聽見:“我要轉學到他在的學校。”
    吳邪掐滅手裏的煙,“沒門兒,窗戶也沒有。”
    “吳邪,你知道的。”關慎兒拽下黎簇的照片,有種蹲了那麽久,原來獵物早就在眼前的興奮:“我要做的事,撞得頭破血流我也會完成。”
    所以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吳邪又點上一支煙,沒抽,純純點著浪費。
    香煙燃到尾聲,吳邪計算完了關慎兒加進計劃後她會喪命的概率。
    答案是。
    沒人動得起她。
    吸完最後一口煙,按滅在煙灰缸,他淡聲囑咐:“注意分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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