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艱難的身份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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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也不是個辦法,把我送到警局之後田子敬先行離開了,門口在等我的是老張,手裏拿著一個件夾,臉色有些著急的看著我。
怎麽了
失蹤人口的調查出來了。老張走了來,把件夾遞給我。
出來了你這麽著急幹嘛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件夾。
很快我知道為什麽老張會用那樣的臉色看著我了,和之前在陸威縣不同的是,這次的失蹤人口,實在是有些多的離譜。
一共有八個僅僅查閱了橋東區那邊的失蹤檔案發現了這麽多的失蹤人口,我心裏有些震驚,有些怒意的問道: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是吃屎的嗎這麽多的失蹤人口,一個都沒有音訊
老張的臉色沉沉的,低聲說道:田局已經發過脾氣了,很快關於那邊的處分會下來,眼下更重要的是,有八個失蹤者,死者的身份到底怎麽讓確認頭一直在催,這麽一會兒,已經有兩位市級的領導打過電話了,有一個人你還認識。
我認識
葉曉。
這個名字給我本來不美妙的心情蒙了一層厚重的陰影,怎麽把這個人給忘了,這下子倒好,我能把案子破了,算是給警局抱住了一點麵子,我要是破不了這個案子,不說警局要被社會輿論和這些領導鄙視,我自己的處境更加的岌岌可危。
人都到齊了嗎我把件夾給了老張。
到齊了,刑偵大隊的兄弟,休假的都歸隊了,包括沒有什麽大案在身的,也都統一調回來了。
省裏的增援到了嗎
到了,許廳長給咱門派了六名經驗豐富的刑警,而且還有一位法醫。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屍體都他媽的被煮成熟肉了,要法醫有個雞毛用,行了,一共來了多少人
加咱們的二十七人,一共有三十三個,都是主力了。
我心裏稍稍的安穩了一些,帶著老張大踏步的感到了會議的地點。
推開大門,幾十道視線齊齊的看了過來,有冷漠的,有好的,有尊重的,有不屑的,我第一次麵對這麽多的人,第一次領導如此大型的行動,站在門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對著許諾眨了眨眼,徑直走到了演講台。
各位,我是王辰,這次把大家匯集而來,是因為近期發生在橋東區的惡性烹屍案件,關於案件的已有的線索,都已經發到各位的手了,這起案件不僅僅牽連甚廣,不僅僅高層十分的重視,連媒體也對這次的案件大肆報道,希望各位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盡快將此案偵破。
接下來搜查方向,進行第一次會議。
我看了老張一眼,老張心領神會,拉來了一個黑板,麵寫著案件發現的經過,以及已知的八名失蹤者的信息。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屍體被破壞殆盡,我們沒有辦法提取到有效的身份信息,而失蹤者的數量很多,所以目前的主要任務,是來確認,死者到底是誰。
底下有一個人突然舉起了手,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通過時間來確認不行嗎卷宗寫的,這八名失蹤者,最早失蹤的一個人已經是一個月以前了,這樣的失蹤者有列入備選對象的必要嗎
我輕咳了一聲,苦笑著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連死者死亡的時間也沒有辦法確認,雖然在市裏陸陸續續的發現了更多的碎肉的,但是凶獸都十分的有耐心的把這些肉處理幹淨了,如說失蹤者失蹤了一個月,但是凶手沒有殺死他,而是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養了起來,直到最近才進行殺害,這樣的猜測也是成立的。
那人思索著坐了下去。
各位,我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但是很遺憾,在這次的案件,法醫能提供的信息幾乎等同於零,所以我們必須依靠著其他的方式來找出這個死者到底是誰。
那麽也不排除凶手進行了長距離移動的前提吧又一名省裏的刑警提出了疑問。
在環衛工人發現碎肉的時候,碎肉還有溫度,在這樣的天氣裏,如果凶手進行了長距離的移動,那麽碎肉很難保持溫度,經過最後的測算,我們把搜查範圍定在了方圓十公裏內。
沒有人在提問了,我環視了一下下麵,然後介紹了一下八名失蹤者的身份信息,其有五名是無業遊民,平時裏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有兩個人是學生,有一個是混跡在市井的流氓。
我一邊說著,一邊也理解了為什麽失蹤的人這麽多而警局裏卻沒有什麽反應,除了兩名學生以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是沒有什麽社會勞動力的渣滓,不會有人期待著他們回家。
這兩名學生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兩名學生是最近失蹤的,均為女性。
一個是高生,和我是本家,也姓王,叫嶽柔,很好的名字,她是在前天失蹤的,高生的晚自習經常到十點才下課,因為王嶽柔有同行的夥伴,所以父母一直沒有接送,隻是登到了當天夜裏將近十一點,王嶽柔還是沒有回家,此時她的父母意識到出了問題,打電話到了王嶽柔的同伴家裏,才知道王嶽柔說要自己去吃點東西,所以半路分開了。當父母來到了兩個孩子分手的地方查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王嶽柔已經失蹤了,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個孩子是在一段沒有錄像的小街道裏失蹤的,據他的父母所說那條路是通往肯德基的近路,孩子偶爾會從那條路走。
另一名姓田,叫田沫沫,是一名大學生,父母均在老家務農,報案電話是學校裏打的,而他的父母此時還在趕來的路,具體是怎麽失蹤的不詳,在一個尋常的下午,小姑娘出去了以後再也沒有回來。
大家有什麽好的思路嗎我說罷,看著底下的人們問道。
鴉雀無聲,大家似乎都對這樣一起沒有屍體信息的案子感到十分的棘手。
稍稍等了一會,我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沒有什麽好的方法,那麽隻能一個一個的去排查,六個無業遊民由市裏的刑警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名學生立為重大的受害嫌疑人,分別有省裏的同誌和我帶隊搜查,大家有意見嗎
還是沒有聲音,我點了點頭,說道:行動吧。
熙熙攘攘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不一會兒,人們便有條不紊的去執行自己的任務了,隻剩下了省裏來的六名刑警。
有什麽事嗎我客氣的問道,畢竟是省市聯合辦案,該有的尊重是要有的。
這樣的搜查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為首的一名刑警問道,他的年紀稍大,姓林,使者一隊人裏的領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看著他說道:我們第一次處理這樣的案子,如果沒有什麽行之有效的方案,那麽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來蠻幹,總在這裏休息好。
我們是帶著死命令來的。林警官看著我,平靜的說道:我們被要求在三天內破案,按照這樣的方法,恐怕我們是要吃處分的。
我有些頭痛,正想回答,許諾突然站了出來,看著林警官說道:如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自然是好,但是你們似乎也是一籌莫展,我們已經把嫌疑較重大的失蹤者交給你們調查了,不是嗎
林警官看了一眼許諾,看了很久,最終沒有說什麽,直接走了。
我看著離開的幾個人,有些無語的問道:這都是什麽人啊
他感到壓力了。許諾拉著我的手,說道:林警官是省裏的王牌,這些年的破案率很高,但是已經退居幕後了,這次的案件影響太大,所以省裏才會把他派下來,要是破不了,他可身敗名裂了。
我歎了口氣,驚訝的問道:你爸爸這麽舍得下本這樣的任務都派下來了
驚訝的同時,我心裏的壓力陡增,我看了一眼手表,說道:走吧,我們負責的田沫沫的家長要來了。
。。。
火車站裏,有一對背影佝僂的老夫婦在四下打量著,我看了一眼,迎前去,問道:你們是田沫沫的家長是嗎
是是是。老漢連連點頭,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拿出自己的證件:我是d市刑偵大隊的王辰,是來接你們的,我們走吧。
我的小隊裏有許諾和小矮子,帶田沫沫的父母,一輛車裏剛好坐下,一行五人來到了警局。
田沫沫的父母似乎有些緊張,一直在摩挲著自己的手,我讓人給他們泡了一杯茶,好緩解他們的壓力。
不要太緊張,提供更完整的信息,對我們將你們的女兒找到有著重要的意義。我安慰道。
兩人點了點頭。
你們的女兒有什麽仇人嗎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這麽殘忍的手法,極有可能是帶有強烈的情緒的行為。我們幾人有些緊張地看著麵前的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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