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破碎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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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史的真相是什麽樣子的我們誰都不知道。 w w w  v w   田子敬看著窗外,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背影似乎有些寂寥:我們能做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把自己的意誌貫徹下去。

    當年的事情,包括你父親在內,死了太多的人,這些人的死亡卻被埋藏,多年未見光影。田子敬慨然說道:這事情總要有人來了結,所以我找到了你。

    我看著他,不知不覺間情緒已被感染,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那這樣吧,你要是有什麽不規範的行為可要小心一點,我會把你抓起來的。

    你也是。田子敬看著我的眼睛,笑著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提防你的小矮子。

    。。。

    回去的路,我咬著嘴唇沉思著,為什麽要提防小矮子田子敬到最後也沒有告訴我他的理由。

    回到警局,許諾在我的辦公室裏等我,我大概的向她描述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但是鬼使神差下,我沒有告訴她最後田子敬對於小矮子的評價,這讓我的心裏生出了些許的迷茫,我是在不信任許諾和小矮子嗎

    不管怎麽樣,第一次沒有說,之後要開口很難了,日子這麽一天一天的過著,許天龍沒有為難我,但是絕對沒有認同我,我也不著急,隻要不阻礙我和許諾在一起行,大家保持一個麵的平和。

    天氣一天一天的冷了下來,人們換了冬裝,穿了加絨的大衣,暖氣也在一個四下寂靜的夜晚悄悄地帶來了溫暖。

    然後d市裏死了一個人。

    報案者是一個環衛工人,在某個清晨打掃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包用黑色垃圾袋包裹起來的東西,出於好,她打開看了一下,發現是煮熟了的肉。

    這件事情引起了這名環衛工人的注意,她打掃了這座城市多年,不是沒有見過人拋肉,但是大部分都是腐爛變質不能食用的,而像這樣,煮熟了的還是第一次。

    據當案發當地的派出所描述,這名環衛工人的報警一開始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隻是派了一名警察去將這些肉回收一下,送到了局裏去做一下實驗。

    可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人們的意料,這樣一大包煮熟的肉,經過檢查,發現全部都是人身的肉。

    聽到這裏,許諾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身子,我也有些頭皮發麻,這一包肉說明了很多的東西,有一個殺人犯,殺死了一個人,很冷靜的將死者的屍體一塊一塊的分割,並且煮成了熟肉。

    這需要極其變態的心裏才能做到。

    查明死者的身份了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負責交接的警察苦笑著說道:我們的資源有限,而且那些人肉都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烹煮,蛋白質已經破壞殆盡,所以不能進行dna的檢驗。

    我點了點頭,敬了個禮,目送那名向我們交接情況的警察離開。

    許諾搓了搓手,有些惡心的說道:這是什麽人啊,死了還不讓人家消停

    我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凶手除了變態,還有著非常豐富的知識。

    為什麽許諾看著我問道。

    如果說是為了碎屍,方便隱藏屍體的痕跡,那麽隻要單純的把屍體弄碎好。我分析道:可是他偏偏多了一個步驟,把屍體煮成了熟肉的狀態,像是剛才那位警官說的,這樣的肉是沒有辦法做dna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具有一定的醫學常識是嗎許諾皺著眉頭說道。

    有這個可能性,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不局限於醫生,也有可能是生物學老師,也有可能隻是某個知識豐富的瘋子,但是隻有一點,凶手的知識水平肯定不低。

    許諾點了點頭,哈了一口氣,在空氣凝成白色的霧氣:可是我們現在連屍體的身份都確認不了,該怎麽辦啊

    這是個問題,我歎了口氣,看著已經隻有樹幹的大樹,無奈地說道: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隻能進行係統的排查了。

    許諾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碎肉是在東二環那邊發現的,如果要查,得多大範圍啊

    我抿了抿嘴唇,看了一言一語不發的小矮子,有些沒準兒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案子,如果要查,最起碼得從方圓十裏查起,能查多少查多少。

    小矮子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查的話記得著重查家裏有浴缸的人家。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許諾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查有浴缸的人家是不是因為分屍需要場所

    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你,想要在家裏把一具屍體分解,而你又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跡,最方便的地方是不是是浴缸容易清理,甚至可以直接把浴缸扔掉。

    那麽從手要是把浴缸扔了怎麽辦許諾不解的問道。

    那隻能看運氣了啊。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安靜了一陣子,居然有出了這麽一起棘手的案子,說實在的,這種連四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確定的案子,往往是非常難辦的,老張的履曆有過類似的,因為死者的屍體被破壞的太幹淨,導致連認屍都做不到,最後隻能作為一起懸案草草了之。

    回到警局,小劉坐在我的辦公室裏等我,身穿著藍色的衣服沒有脫,我把外套放到了衣架,有些嫌棄的看著他說道:你也不換個衣服再來,生怕被人不知道你是法醫

    小劉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說道:不好意思,剛剛驗了一具屍體,急急忙忙的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坐到了做雞的椅子,許諾倒了幾杯熱茶過來,我看著小劉,問道:屍體你看了吧

    拉倒吧,那還能叫屍體小劉撇了撇嘴說道:都已經成了一條一條的肉了。

    能看出什麽端倪嗎

    能。小劉點了點頭,說道:肉之間的切口十分的整齊。

    我和許諾對視了一眼,嘖了一聲, 說道:說人話。

    是說凶手力氣最起碼是較大的,不是靠剁,而是把肉割下來的。小劉說道:要把一個成年人分屍是很不容易的,你需要有足夠的力量來肢解屍體,還要有足夠的力氣來把屍體的肉一小片一小片的割下來,而且從切口的痕跡來看,凶手的刀工不錯,也許你們順著廚師這一條線索查一查,能有意外的收獲。

    還有嗎

    小劉無奈的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屍體表麵的痕跡都被破壞了,指紋什麽的不用提,而且凶手十分謹慎,那些肉都經過了長時間的烹煮,我查了,總有一塊兒是能做dna的。

    最糟糕的情況。我在心裏有些懊惱的想道。

    這樣的案子自然是引起了各個階層的注意,現在的新聞記者像是狗一樣,我們前腳回警局,後腳有記者到了警局門口,說要采訪我。

    不僅民眾對此案十分的關注,連級也在第一時間打了電話過來,省裏的領導直接用黨內的電話下達指示,盡快破案,而許天龍許廳長,則動用了作為嶽父的確權力,告訴我這起案子破不了,盡早和許諾分開。這讓我有些頭痛,許諾則是吃吃的笑著,說什麽老丈人都是不講理的。

    總之這一起案子是引起了巨大的波瀾,搞得我壓力也有點大,睡眠和幻覺一起出現,於是我隻能又去見了安娜。

    安娜的診所裏十分的溫暖,她穿著一件迷你的連衣裙,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麵,坐在我麵前,笑吟吟的問道:王隊長,你可是忙人,發麽還有時間來找我

    你又知道了我無奈的問道,這個女人像是有一個情報一樣,關於我們的事情,她好像總是能很快的知道。

    是的。安娜坦白道:這麽大的一起案子,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現在壓力很大嗎

    嗯。

    又出現幻覺了嗎

    我沉默了一下,一張女人的臉從我的眼前一閃而過,濕漉漉的頭發帶著陰冷的氣息。我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幻覺,安娜依舊是詳細的做了記錄,但是一如往常,隻是給我開了藥,讓我注意多休息,而並沒有告訴我,我的身體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情況。

    從診所裏出來,一輛車停到了我的麵前,車窗搖下來,田子敬那張英俊的有些欠揍的臉露了出來。

    車。

    我坐了他的車,兩個人沉默了很久,田子敬才淡淡的開口問道: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不樂觀。我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情況,隻能一點一點的搜查,但是人手又不充足,一來二去會耽誤很多的時間,而且媒體跟著湊熱鬧,一旦我們的搜查方向暴露,那麽之前的努力會付諸東流。

    田子敬思索著說道:能不能從當地的失蹤人口查起

    這倒是個辦法。我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可是屍體的dna都已經破壞了,失蹤人口那麽多,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確認,死者的具體身份。

    一時之間,車裏有些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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