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他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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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充滿了極致暴力美學的、血腥而又詭異的一幕給徹底地嚇傻了。
    這……這發生了什麽?
    他是怎麽做到的?
    那個體育生怎麽就突然躺在地上,手都斷了?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充滿了無盡的問號與……恐懼!
    蕭飛和他身後的那群跟班們,臉上的笑容也徹底地凝固了。
    他們呆呆地看著那個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同伴,又看了看那個神情依舊淡漠的秦淵。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從他們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們終於意識到。
    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鄉巴佬”。
    好像……
    是個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怪物!
    “你……你他媽的!敢動手打我的人!”
    蕭飛色厲內荏地尖叫了起來!
    他雖然心中也充滿了恐懼。
    但他身為蕭家三少的驕傲,卻不允許他在這麽多人麵前退縮!
    “都他媽愣著幹什麽!!”
    “給我上!!”
    “給我廢了他!!”
    他對著身後那群同樣被嚇得臉色發白的,體育生跟班們歇斯底裏地咆哮道!
    “出了事!我擔著!!”
    那群體育生跟班聽到這話,又看了看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同伴。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猶豫與畏懼的神色。
    但是一想到蕭飛的身份和得罪他的下場。
    他們最終還是把心一橫!
    “媽的!跟他拚了!”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還能打十幾個!”
    十幾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體育生怒吼著,如同一群發了瘋的野牛!
    從四麵八方向著秦淵猛撲了過去!
    那陣仗足以讓任何普通人都嚇得肝膽俱裂!
    秦佳宜更是嚇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小臉一片煞白。
    然而。
    秦淵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淡漠。
    仿佛在他眼中,這十幾名撲上來的壯漢。
    與十幾隻撲向火焰的飛蛾沒有任何的區別。
    就在那些拳頭即將落到他身上的瞬間。
    他再次動了。
    這一次。
    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無法捕捉的鬼魅。
    在那十幾名體育生之間穿梭、遊走。
    “砰!”
    “哢嚓!”
    “砰!”
    “啊!”
    “砰砰砰!”
    一連串沉悶的拳頭到肉的撞擊聲,和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碎裂聲,
    以及那此起彼伏的淒厲慘叫聲,瞬間交織成了一曲充滿了血腥與暴力的……死亡交響樂!
    整個過程隻持續了不到……三秒鍾!
    當秦淵的身影再次回到原地時。
    那十幾名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體育生。
    此刻已經全部如同一堆破爛的麻袋。
    七零八落地躺在了地上。
    他們每一個人都抱著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嚎。
    他們的四肢無一例外,全都被秦淵用一種極其精準而又殘忍的手法,給徹底地折斷了!
    不多不少,剛好隻是粉碎性骨折。
    死不了。
    但這輩子,他們的運動生涯算是徹底地廢了。
    ……
    整個操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說第一次他們還覺得是意外,是巧合。
    那麽這一次。
    當十幾名身強力壯的體育生在三秒鍾之內,被同一個人以一種近乎於虐殺的方式,
    全部廢掉四肢,躺在地上哀嚎時。
    所有人的心中隻剩下了無盡的、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怪物!
    魔鬼!
    這是所有圍觀者此刻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他們看著那個依舊雲淡風輕地,站在屍山血海躺倒一片哀嚎的人)中央的男人。
    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尊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絕世凶神!
    而罪魁禍首。
    蕭飛。
    早已被眼前這血腥而又恐怖的一幕給徹底地嚇傻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雙腿如同篩糠般瘋狂地顫抖著。
    一股溫熱的、帶著騷臭味的液體順著他的褲管緩緩地流了下來。
    他竟然被活生生地嚇尿了!
    他終於明白。
    自己惹到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
    然而。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秦淵緩緩地向著他走了過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他的心髒之上。
    讓他感覺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你……你別過來!”
    “我……我爸是蕭天策!我是蕭家的人!”
    “你……你敢動我!我蕭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蕭飛用盡全身的力氣搬出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他希望用“蕭家”這兩個字來震懾住眼前的這個魔鬼!
    然而。
    秦淵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
    或者說。
    蕭家?
    那是什麽東西?
    他走到蕭飛的麵前。
    伸出手。
    一把揪住了他那昂貴的定製迷彩服的衣領。
    然後就那麽輕輕鬆鬆地,如同拎一隻待宰的小雞一般。
    將這個身高超過一米八、體重一百五十多斤的蕭家三少。
    給單手提了起來!
    然後。
    在所有人那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
    他拎著蕭飛走到了旁邊一處因為澆水而形成的泥濘的水坑邊。
    然後狠狠地將他的頭。
    按了下去!
    “噗通!”
    蕭飛的整個腦袋都被死死地按在了那充滿了泥沙與草屑的冰冷的泥水裏!
    “嗚……嗚嗚……”
    蕭飛瘋狂地掙紮著!
    他的四肢在半空中胡亂地蹬踹著!
    但是秦淵那隻按著他後腦勺的手卻如同一座無法撼動的太古神山!
    讓他動彈不得分毫!
    冰冷的、肮髒的泥水瘋狂地湧入他的口鼻、他的耳朵、他的眼睛!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與死亡的恐懼瞬間將他徹底地淹沒!
    ……
    “住手!!”
    就在這時!
    一聲充滿了威嚴與怒火的爆喝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皮膚黝黑、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
    看起來就充滿了鐵血煞氣的中年軍官,正帶著幾名士兵快步向著這邊衝了過來!
    他是這次軍訓的總教官,來自京都衛戍區的一名真正的上校軍官!
    他剛剛正在指揮部部署明天的訓練計劃。
    突然接到報告,說操場上有人聚眾鬥毆,而且還打傷了作為教官的蕭家三少!
    他頓時大驚失色!
    蕭飛是什麽身份,他比誰都清楚!
    那可是蕭天策中將的心頭肉啊!
    要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什麽事!
    他這個上校也別想幹了!
    他立刻火急火燎地帶人衝了過來!
    一到場便看到了蕭飛被人按在泥水裏瘋狂掙紮的這一幕!
    他頓時目眥欲裂!
    “反了你了!”
    “竟敢在軍訓場地公然行凶!還敢傷害教官!”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命令你!立刻住手!!”
    “否則,我將以‘襲擊現役軍人’的罪名,將你當場擊斃!!”
    這位上校教官拔出了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遙遙地對準了秦淵的後腦勺!
    他的身上散發出了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有的那股冰冷的殺氣!
    然而。
    麵對著那足以讓任何悍匪都聞風喪膽的死亡威脅。
    秦淵依舊頭也不回。
    他甚至都懶得去看他一眼。
    他隻是用那隻空著的左手。
    不急不緩地從自己的口袋裏。
    掏出了一個深紅色的皮質證件。
    然後向著身後隨意地一晃。
    ……
    那名上校總教官原本已經準備,在秦淵再有任何反抗動作時就果斷開槍了!
    他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子,究竟在搞什麽鬼。
    然而。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本深紅色的證件之上時。
    當他清晰地看到那證件之上,用燙金大字鐫刻著的“龍國中央戰區”的字樣時。
    當他看清楚那照片之下職務一欄裏,那刺眼無比的“少將”二字時。
    當他看到那鋼印之下,那個讓他如同被天雷劈中般熟悉而又敬畏的名字——“秦淵”時!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瞬間石化!
    他的瞳孔在瞬間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尖狀!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他手中的槍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一股比剛剛麵對蕭飛還要恐怖了一萬倍的極致的恐懼!
    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秦……秦淵?!
    那個在東海歸墟踏海而行,彈指間便抹殺了上古魔將的……在世神明?!
    那個讓一號老人都親自下令要以“人皇聖師”之禮相待的無上存在?!
    那個名字早已被列為龍國軍方最高級別“神級”絕密的……傳說中的秦少將?!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而且還……還被自己用槍指著?!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這位在戰場上殺敵無數,麵對槍林彈雨都未曾皺過一下眉頭的鐵血上校。
    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了。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他的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他知道。
    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狠狠地跳了一支華爾茲!
    “啪!”
    他用一種快到出現了殘影的速度。
    收起了槍!
    然後雙腳猛地並攏!
    身體站得筆直如鬆!
    對著那個依舊背對著他的身影!
    行了一個他這一生中最標準的、充滿了無盡的敬畏與……恐懼的軍禮!
    然後。
    他猛地轉過身!
    對著周圍那些同樣被這神轉折的一幕給搞得一臉懵逼的軍訓學員們!
    用盡他生平最大的力氣歇斯底裏地咆哮道:
    “全體都有!!”
    “原地休息!!”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亂看!誰也不許亂動!!”
    “違令者!軍法處置!!”
    說完。
    他再也不敢在這裏多待哪怕一秒鍾!
    他帶著自己身後那幾個同樣一臉懵逼的士兵。
    用一種近乎於逃命般的速度。
    迅速地退到了一旁。
    遠遠地躲開了。
    再也不敢插手此地之事分毫!
    仿佛那裏不是在教訓一個學生。
    而是一尊神明在懲罰一個瀆神的凡人。
    凡人安敢窺探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