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母端著最後一道湯從廚房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前幾天讓傭人都回家了，我自己很久沒下廚房了，就簡單做了幾道菜，大家湊合著吃。”
    徐建國一看桌上的菜，眼前一亮。
    草菇蒸雞擺在中央，雞肉白嫩，草菇鮮美；
    黃酒燜鴨色澤紅亮，酒香撲鼻；
    清蒸桂魚還冒著熱氣，魚肉細膩；
    蝦子茭白清香淡雅；珍珠玉米湯金黃誘人。
    “伯母，您這手藝可不簡單啊！”
    徐建國由衷讚歎，
    “這幾道菜我上次就嚐過，都是正宗的譚家菜，色香俱全，比飯店裏做的都好。”
    婁母臉上飛起紅暈，
    “哪裏哪裏，手生了手生了。”
    “媽，您就別謙虛了。”
    婁曉娥笑著給大家盛湯，
    “建國，你嚐嚐這個珍珠玉米湯，我媽的拿手好戲。”
    婁振華拿出兩瓶汾酒放在桌上，
    “建國，難得你來一趟，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伯父，您這酒可是好東西啊。”
    徐建國摸著酒瓶，
    “汾酒清香型白酒的代表，這年頭可不好買到。”
    婁母在一旁笑著擺手，
    “建國，你先嚐嚐這菜味道如何，別光顧著說話。”
    徐建國夾了一筷子草菇蒸雞，細細品味後豎起大拇指，
    “伯母，這味道絕對正宗！我以前在東興樓吃過譚家菜，您這手藝比那兒的師傅還地道。”
    “真的假的？”
    婁母臉上笑開了花，
    “那些師傅可都是老手了。”
    “千真萬確！”
    徐建國又嚐了一口黃酒燜鴨，
    “伯母，我給您出個主意，您要是去了港島，幹脆開個高端飯店，專做譚家菜。”
    婁曉娥正在給父親盛湯，聽到這話手一頓，
    “開飯店？”
    “對啊！”
    徐建國越說越興奮，
    “您想想，港島那邊有錢人多，對吃又講究，正宗的譚家菜在那邊絕對是稀罕物。鎖定高端消費人群，一道菜賣個幾十塊港幣都不成問題。”
    婁母眼睛亮了，
    “這個想法……倒是不錯。”
    她轉頭看向丈夫，
    “老婁，你覺得我要不要去試試？”
    婁振華正在開酒，聞言愣了一下，
    “你也想去？”
    “我心裏一直有個想法，就是想把譚家菜發揚光大。”
    婁母聲音有些激動，
    “以前在家裏隻能做給家人吃，要是真能開個飯店……”
    “媽，我覺得這個主意特別好！”
    婁曉娥放下湯勺，
    “這樣譚家菜就真的去港島了，說不定還能傳到海外呢。”
    婁振華哭笑不得，
    “你們一個個的，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得這麽遠。”
    他給徐建國倒了一杯酒，
    “來，建國，咱們先喝一個，慢慢聊。”
    “伯父說得對，先喝酒。”
    徐建國端起酒杯，
    “不過我覺得伯母這個想法很有前途。港島那邊的餐飲業正在起步，現在進入正是時候。”
    婁曉娥也給自己倒了點酒，
    “建國，你說我媽要是真開了飯店，會不會很辛苦？”
    “做生意哪有不辛苦的？”
    徐建國喝了一口酒，
    “但是伯母有手藝，有經驗，比起從零開始的人強太多了。而且譚家菜本身就有品牌效應，在港島那種地方，品牌就是金字招牌。”
    婁母聽得心裏癢癢的，
    徐建國點了點頭。
    “關鍵還是鎖定消費人群。高端餐飲講究的是體驗和麵子，價格反倒不是最重要的。”
    婁振華越聽越覺得徐建國這小子對經商確實有前瞻性，忍不住拍桌子。
    “建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港島算了！咱們搭個夥，你負責出主意，我出本錢。”
    “叔，這…”
    徐建國有些為難地搖搖頭，
    “孩子還小，離不開我。不過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去看看。”
    婁曉娥雖然有些動容，但還是點頭。
    “建國說得對，家裏有孩子確實不能隨便走。”
    “那成，咱們先幹一杯！”
    婁振華舉起酒杯，
    “為了未來的合作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兩瓶汾酒眼看著就幹掉了一瓶半，婁振華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了，開始跟徐建國天南海北地聊起來。
    “建國啊，你說港島那邊現在發展得怎麽樣？我聽說電影業很火？”
    “確實，邵氏兄弟、嘉禾這些公司都挺紅火。”
    徐建國趁著婁振華不注意，悄悄把杯子裏的酒轉移到隨身空間裏，
    “不過我覺得未來房地產會更有前途。”
    婁振華眼神有些迷離了。
    “房地產…對對對，人總得有地方住嘛！”
    婁曉娥在一旁看著父親越喝越多，有些擔心。
    “爸，您少喝點。”
    “沒事沒事，今天高興！”
    婁振華揮揮手，又給徐建國倒了一杯，
    “建國，你可不許比我先倒啊！”
    徐建國暗自慶幸自己的小動作，不然這會兒早就鑽桌子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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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必須的，伯父您先請。”
    又過了半個小時，婁振華終於扛不住了，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婁母趕緊過來搖搖丈夫。
    “老婁？老婁？”
    “伯母，讓伯父睡一會兒吧。”
    徐建國站起身，
    “我來幫您把他扶到沙發上。”
    “那怎麽好意思呢？”
    婁母有些不好意思，
    “建國，今天太晚了，你就在客房住一晚吧。”
    “那就麻煩您了。”
    婁曉娥幫著收拾桌子。
    “建國，我帶你去客房看看。”
    .....
    夜深了，徐建國躺在客房的大床上，酒勁兒上來了，有些迷迷糊糊的。
    朦朧中，他感覺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曉娥？”
    他半夢半醒地問了一句。
    “噓…”
    婁曉娥的聲音很輕很輕。
    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徐建國感受到身邊溫軟的體香，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還好自己剛才偷奸耍滑，不然這會兒真醉成爛泥了。
    婁曉娥有些緊張，聲音帶著顫抖。
    “我…我剛才一直在想…”
    徐建國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婁曉娥仿佛要將壓抑已久的情感全部釋放出來，徐建國也全力回應著她的熱情。
    一切結束後，婁曉娥趴在徐建國胸前，從床頭櫃上拿起香煙給他點上。
    徐建國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煙圈。
    兩個人都愣住了。
    “完了…”
    婁曉娥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我剛才還以為在75號院子呢，怕被爸媽聽到…”
    徐建國哭笑不得。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
    “丟死人了！”
    婁曉娥在被子裏悶聲說道，
    “明天你給我老實待在家裏，哪兒都不許去！”
    說著說著，她突然又翻身壓在徐建國身上。
    “反正都被聽到了，可能也被發現了，幹脆不管了！”
    徐建國看著她眼中的堅決，忍不住笑了。
    “那我隻好奉陪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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