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顧風起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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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孔慈問:“你呢?”
剛剛升起多愁善感的溫長寧:“?”
孔慈陳述事實道:“從剛才我醒來到現在,你好像一點都不……驚奇?”
溫長寧索性在板凳上坐下,半開玩笑道:“你昏睡了那麽久,我已經震驚完了。最後感覺都一樣,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主張男女平等。”
孔慈睜大了眼,一瞬間心跳加快。
“難不成你還會覺得我會用你的秘密來威脅你嗎?”
“……你幫了我。如果從今往後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竭盡全力。”
溫長寧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輕鬆說:“那我現在還是小小地威脅一下你吧。”
孔慈:?
溫長寧聳聳肩,道:“我看那個李二哥沒有要付錢的意思,可能他根本意識不到這個小小問題。所以,你之後還是結一下診費吧。”
孔慈一時間不知道該疑惑“李二哥”是什麽鬼,還是該震驚溫長寧的威脅就這?
溫長寧又一次看出了她的想法,攤手解釋道:“這不是我開的醫館,我不能自作主張免了你的藥錢,在這裏我也隻是個打白工的。”
孔慈:“……”
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沒想到溫長寧是位大夫?!
可是孔慈又慶幸他是個大夫。
溫長寧斟字酌句地問:“你的事我可以告訴風起嗎?”
孔慈想起他倆的關係,嘴角抽了抽說了一聲“可以”。
得到許可,溫大夫安慰她:“放心,風起很會替人保守秘密的。”
聽到這句話,孔慈才明白見到溫長寧後一直以來的怪異感來自哪裏。
過了片刻,她直直看向初次見麵的青年,不由自主道:“……顧風起很像你。”
讓人打從心裏不厭煩的感覺,待人接物的如沐春風。
他們好像有著如出一轍的平常心。
就連這個“平常”,孔慈都覺得用的很不恰當,可她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了。
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
可是他們真的太像了,不是各有千秋的外表,而是相當的內在。
實在太像。
孔慈也實在善於洞察人心。
溫長寧不置可否地唇角上揚,歪了歪頭,問:“為什麽不是我像他呢?”
孔慈慢慢搖了搖頭,很堅定。
她說:“不一樣。”
“我見過以前的顧長晏。”
她見過好多年前的顧長晏。
驚鴻一瞥,記到現在。
顧長晏當時好像才十七八歲。
不論是當時,還是現如今,她得承認這個人很優秀,年少成名,天之驕子,如今深得帝心。
可少年時期的顧長晏隻是世俗中的優秀。
當時初來乍到的孔慈還在錦衣衛中熬資曆,欲要往上爬。
而那時的顧長晏是誰啊,首輔顧詡的唯一的嫡子,京城中一等一的貴公子。
當時隻是一名錦衣衛總旗的孔慈遠遠瞧見了人群中央飽受萬眾矚目的他,問身邊人那是誰。
然後她知道了那人是顧長晏。
那時她想他笑得好假啊。
憂鬱好像如影隨形,似落入牢中的鳳凰。
再見就是顧家倒台的那一晚了。
孔慈還是遠遠看到了正被薛衡找茬的顧長晏。
她總覺得他有哪裏不一樣了,可也沒多想——人總會長大,雖然顧長晏以後沒機會再長大了。
一別經年。
她沒想到,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想到:當年落魄離京的顧長晏回來了。
他笑著說自己叫顧風起,很自豪的樣子。
好像就是從這個新的名字開始,他從裏到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別看他現如今蝸居在安平縣當一方小小縣令,可是誰都清楚他將來注定平步青雲。
隻待回京。
顧風起是陛下的一把稱心利刃。
鳳凰涅盤。見到顧風起第一麵時孔慈莫名想到了這個成語。
如果說他的父親顧詡在位時,聰明的人都知道顧長晏可以說是“成也顧詡,敗也顧詡”。
隻看天家什麽時候動顧家。
而如今,顧風起前途不可限量。
沒有人可以再阻礙他的仕途了。
顧風起很不一樣,那種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原以為是世間獨一份。
孔慈從前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麽可以變化這麽大。
但是見過溫長寧後她明白了。
風生水起。
正如刑場上的那句“緣分生生不息”。
——是因為溫長寧。
溫長寧才是真正獨一無二的存在,是致使顧長晏涅盤重生的“罪魁禍首”。
被人評價為獨一無二的溫長寧看著孔慈,心裏卻在想這麽明顯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其他人也可以輕易發現?
隻要是與從前的顧長晏打過交道的人,再看一看如今的顧風起和解除隱身的他,就能發現不同了?
房間裏的二人相顧無言。
直到院門處傳來動靜。
他們回來了。
李柏進來。
孔慈對上了人,一句“李二哥?”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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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立即扭頭看向溫長寧。
溫長寧微笑。
李柏:……
李柏扭過頭,表情鬆動了下,“大人,你可算醒了。”
溫長寧對李柏交代了一下孔慈現如今的身體狀況。
孔慈委婉道:“李柏,你幫我墊付的藥錢是多少,我以後還你。”
李柏控製住扭頭的動作,說:“……屬下忘了。”
然後他才再一次扭頭看向溫長寧。
溫長寧忍著笑說了個數。
之後嘛。
嗯,上峰醒來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命令下屬了。
溫長寧自然而然留下來陪床。
今晚方六佑和他爹睡一間,李柏被“趕”去睡在方六佑的房間。
理由就是孔慈的一句:“我和緣生一見如故,李柏還是別來打擾了。”
李柏:……
李柏不理解,但尊重。
李柏是個好下屬。
晚間,溫長寧洗完澡回屋。
孔慈居然還沒睡。
其實……孔慈也想睡,可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的心真的沒有大到可以睡覺。
燒退了,正身殘誌堅的挺著。
可能錦衣衛都是狠人。
溫長寧今天沒洗頭,一下子就躺平了。
他躺在自己打的地鋪上,安慰孔慈道:“睡吧。放心,我從裏麵栓住門了,窗戶也關緊了,誰要靠近你,都要先越過睡在床邊地板上的我。”
接著又打趣道:“咱們從今往後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雖然事情敗露了我隻會和你撇開關係,狡辯說自己醫術不精,眼瞎,沒看出來。”
孔慈認真道:“多謝。”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
孔慈快習慣了溫長寧嘴裏偶爾蹦出來的陌生詞匯,道:“……睡不著。”
睡不著,那就……
聊天?
說實話,她蠻好奇溫長寧的。
溫長寧睜著眼看房頂,“忘問了,你們錦衣衛都誰來了?”
孔慈就是秒懂了:“薛衡。”
溫長寧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廝也來了。”
估計風起現在正和這廝待在一座山上。
孔慈以為他是因為顧長晏的原因,也很厭惡薛衡。
哪知溫長寧問道:“錦衣衛中有你的同夥嗎?”
同夥指知道她是女子的同夥。
孔慈:“沒有。”
“那我給你找個同夥吧。”溫長寧一想起接下來他要帶著顧長晏做那件事,就忍不住愉悅笑出聲道:“你看薛衡那廝怎麽樣?”
孔慈:“……??”
等等,你們不是敵人嗎?!
溫長寧眼眸明亮,道:“如果以後你被人抓住這個把柄,實在是到了萬不得已了,你就去尋薛衡那廝幫忙。”
孔慈消化了好半天這個消息,才問道:“……為什麽?”
都是自己人,溫長寧稍稍透露了一下:“抓到那廝的致命把柄了。”
孔慈腦子轉的快,震驚過後基於客觀問道:“你們不直接弄死?”
溫長寧無聲歎了一口氣,回答道:“心善。”
他們沾了薛璿的光。
薛衡沾了他曾祖母的光。
真是欠了那廝的。
哼,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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